梅先妈跟刘老师说，老大结婚的房子她有办法解决的，不是租房，而是通过银行按揭贷款的方式到房地产开发公司买精装修的房子，可以随时拎包入住的现房，刘老师虽然有点不相信现在还有这种省力的事，但对梅先妈的话不由的不信。

刘老师想留梅先妈在家里吃中饭，梅先妈推辞了，说家里中饭已经准备好了。

告辞了徐老师和刘老师就回到了家里。

到了晚上，卸善到了家里，母亲还没有开口说，自己就说了起来“娘，你又给我揽活了，我同学那里只剩下最后一套精装修的现房，他想留给自己用的，徐益明说千道万，一定要我把这套精装修的现房拿下，他哥哥就等这套房结婚，而且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我跟同学说明了这个特殊的情况，他终于答应了。我跟个人信贷部的经办人说是市政府里的秘书，经办人对照了公务员的按揭贷款细则，首付款比例按总房价的百分之十，而且首付款按照信用贷款的方式给予了徐利明。”卸善对母亲说了。

“老大想结婚要买新房，那老二，老三肯定也想买房，三套精装修现在只有一套，不要弄出点家庭矛盾出来，兄弟三人好商量，但下面两个弟媳就很难说了。你同学以后还有没有即将要推出来的精装修的房子，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梅先妈对儿子说。

“我对老二徐益明也说了这样的事，老二马上就给他父亲打电话了。他父亲说，把徐家坞的房屋处理掉，三个儿子每个人五十万，老大买房的首付也不用百分之十的优惠，五十万就全部支付首付款，老二反正已经结婚了，也不需要现房，等以后推出新的楼盘的时候再买。老三不能离开家里，把旧房装修一下就可以做新房，他们兄弟三人的事情就这么办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先跟我打声招呼再对人家说，这次还好我同学手上有一套现房，不然丢的是你的脸面。”徐家在徐家坞的房屋周边都是农村里的人，什么鸡了，鸭了满地跑，没有城市里的气氛，他们不想生活在农村的环境里。

“怎么了，我在外面跟刘老师说话还要向你请示，那才是丢脸子，以后我遇到这种事，还得就这么答应了，你还得帮我去办了，还必须要办好了。刘老师没有遇到过不去的坎，她是不会主动来求我出主意的。好了，这事你办的好，以后我在外面也有脸子。”

“好，我听你的，能够得到你的表扬不容易啊，以后还必须得多做。”这时候杜善，赛，天根也到了中河沿，这事就不再说了。

第二天徐家老二没有时间一起去看房子，卸善带着徐利明和黄小娟到了西区看精装修的房子，卧室里全木地板，淡淡的墙纸，客厅里的地上是一米长宽的地砖，组合式的花面墙纸，三室二厅二卫，错层，南北阳台，卧室里还有飘窗，七十二寸液晶大彩电，三层立体大冰箱，滚筒式的洗衣机，还有很绝的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感灯具，走到那里，灯光随着人的移动发出的声音自然开关，所缺的也就是家具了。

整个小区也只剩最后一套精装修现房了，其他的精精装修房屋，人都已经开始买家具准备入住了，想到人家的房屋里看看，这门还认生的，必须要有本人来开才能进的去。没有什么可比性，黄小娟已经很满意，既然出来的，也不急着回去，于是三个人就到旁边最有名的百老会去吃中饭，聊聊天，谈谈事。

卸善虽然和徐利明很熟悉，但和黄小娟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还是第一次，虽然隔壁邻居已经是许很多年了，相互也都知道，但对面碰到也就是点个头，笑一笑，根本没有谈过天。今天如果不是带她来看房，也就这么过去了，黄小娟从小学的时候与男同学都是这样的，谁想亲近她，谁就倒霉，说话虽然很少，但一出口就让人无话可说，清高的让男同学看见她都怕，黄小娟把自己的心埋的太深了，无人能够靠近她的心声，心里想什么还只有张小杰知道。

三人到了百老会，徐利明就去点菜了。

黄小娟对卸说“麻烦你了，谢谢你，你同学的开发的精装修房屋都是这样的吗，这么好的房屋，这么好的环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过，比衢州饭店里的客房还要好，特别是装修的风格，还有楼层我都很喜欢，如果还有这样的房子，我想把父母也买一套，新区新楼盘的配套设施齐全。”

“这是我同学这个楼盘的样板房，原来是想留给自己用的，装修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灯光设计也是按现代最潮流的。你不是急于想要一套房子吗，我一个电话他就忍痛割爱了。以后他还有这样的精装修的房子推出来，不过要等到下一期了，估计最早也要在明年下半年开盘。以后徐益明想要这样的房子就难了，风格可以一样，但材料就没有你好了。没关系，不用谢，这样的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同学每开一个楼盘，他的样板房没有一套能留下来的。他的办公室就在你房屋对面的楼上，内部的摆设是从大城市参照来的，面朝衢江，等你入住的时候，可以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看看，五百平米的办公环境，在衢州首屈一指。”卸善对黄小娟说。

黄小娟说“那就算了，私人老板我不想去见，许多私人老板从事房地产开发项目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我要去见私人老板，那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以前我的领导就是经常和私人老板在一起，这不，两年前就出事了吗，现在五一机械厂里服刑。从那事之后，我们司法界就有了一条潜规则，那就是不要和私人老板打交道，有事绕着私人老板。”黄小娟说起不想见私人老板的原因。

听黄小娟说起了工作上的事，就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在楼上姚雪松身上的案件。“前段时间你的同学张律师在衢州打了一个官司，在衢州的反响很强烈，一个即将被审判死刑犯，被她辩护无罪释放，她还真是一举成名，当时在衢州饭店里说的话灵验了，估计很快就会在全国性的刊物上发表。”卸善想问一下那位张小杰的情况，是不是与大家所说的那样，姚雪松案子的始末他已经知道了。

“要说这事，还要从你母亲开始讲，刚开始张小杰也就是听听，答应接姚雪松这个案子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包括免费给姚雪松打官司也是脱口而出的。她与姚雪松素不相识，那有免费帮姚雪松打官司的事。那天你们离开了衢州饭店，我留下来陪她又谈起了姚雪松的案子，谈着谈着她就上心了，收费是肯定的，具体收多少没有细算，只是说了个大既五万到十万之间，前提是要把官司打羸，打输了那肯定是不会收费，这是有相关规定的，因为这个案子是刑事案件，只有在胜诉的前提下才能收费。之后我整整三天没有再见到她了，她一个人投入到了案子的调查当中，但不是公开的，是暗中在调查，一切都在不合规的提前下进行的，得取得的信息也是很有局限的，完全凭着她的思路，想象和推测进行。这种行为不符合一个律师办案的程序，因为她心里没有把握，不敢与菊妹签约。”

“经过了她三天三夜的暗访跟踪，对案子有了基本的了解，她到了我家里来，让我找你妈想进一步核实一下情况，想找一个人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一张犯罪嫌疑人的像。我知道住在你们五楼的老木原来是文化馆里的画家，这个老木与你叔叔的关系很好，也经常看见你家和他走的很近，于是我就带了她到了你家，说明了情况。你妈就到楼上把老木画家请到了家里来，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不断修改，终于把那个犯罪嫌疑人画出来了，又经过楼下基溶的校对，确认画上的就是从楼下把姚雪松的衬衫拿去的那个人。这时候，张小杰才敢与菊妹签委托代理律师的合同。你妈把菊妹叫到了家里，张小杰对她说自己已经有把握打嬴这场官司了，然而事情发生了变化，菊妹不想打官司了，还出言不逊，让张小杰非常的难堪。”

“虽然张小杰没有亲口对我说，但自她到了我家里，看到了她既兴奋又疲惫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是很复杂的，姚雪松犯了这么大的案子，而且杀人犯的事实是铁板钉钉证据，在她手上翻案不是十万元能够了却的，原以为菊妹下楼来，张小杰会谈起律师费的数额，不曾想她对菊妹说，要免费给她打这场官司。当时我也在猜想，姚雪松被铐去之后，菊妹经过了多方面的了解法律常识，对姚雪松翻案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且对张小杰说的话错误地了解了，以为张小杰把姚雪松的杀人犯与免费打官司划上了等号，只不过是法院里又换了一个法律援助性的律师帮她打官司。菊妹也因为有了这种误解，当时就拒绝了张小杰，当时说话的口气非常的难听，我一听就气炸了起来。这时你妈站出来把菊妹骂了一通，才使菊妹清醒了过来，张小杰不是法院里指派来的律师，突然一下子就改口跪在地上求张小杰给她打官司，愿意把房子卖掉付律师费给张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