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娟继续跟卸善说张小杰当时是怎么接姚雪松这个案子的。

黄小娟说“我看张小杰有点犹豫的样子，就把她拉了出来，不想让她再参与到姚雪松的案子当中。张小杰在我家里稍坐了一会儿，看她太疲倦了，就把她送到了衢州饭店里去休息了。等我回来的时候，菊妹的娘家，婆家已经在我家等我了，要求我给她们说说情，让张小杰受理姚雪松的案，看菊妹那种泼妇无懒的样子，我出于无奈把她们都推到了张小杰那里去，她们离开了我家就跑到衢州饭店里去了。”

“第二天张小杰和我们一起带你妈到三清山去玩，她也想趁还有一天的空隙到三清山上去散散心。看样子她已经接受了姚雪松的案子，一路上她和我们说起了她对姚雪松案子的侦察过程。原来我第二天也要跟她一起去开庭的，因为局里要开会，不能请假，所以我没有去听开庭的情况，也没有去打听。三天后张小杰回来告诉我，姚雪松当庭释放了，真凶就是她断定的衢州日用百货公司里的郑三，那个女教师的老公。尽管她已经达到了目的，但看她好象对案子的审理有不同意见，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没有对我说什么事由，匆匆忙忙就回BJ去了，估计她过不了多少时间还要回来。”

卸善说“案子已经打赢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不是律师费菊妹没有支付给她，我看菊妹一家已经搬走了，六楼的房子都空在那里，而且姚雪松被宣判无罪释放后再也没有到过中河沿来了。”

“这点我可以肯定，张小杰没有收过菊妹的律师辩护费，以后也不会向菊妹收，她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过这件事。我估计她还要回衢州来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她想在这个案子辩护过程中做一个专刊，她的律师事务所不是开业时间不长吗，她想在这个案例上做点文章，以利于她今后业务的开展；另一个方面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因为她在辩护过程中涉及到了书院中学的校长和小旅社的老板娘，开庭的时候，书院中学校长和小旅社老板娘都在现场，当张小杰陈述无罪辩护过程中涉及到了校长和老板娘的声誉，校长和老板娘当场就大声疾呼要告张小杰，这是张小杰要急于回衢州的主要原因，这个事情没有处理好，她的专刊就无法发表了。”黄小娟说。

“那你们司法部门对这方面有什么具体的规定，在律师辩护过程中涉及到的一些仅凭自己推测而造成当事人名誉方面的损失，有没有说法，按理来说法院审判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澄清，当事人不该再追究，辩护律师表示一下道歉也就过去了。”卸善也不是很懂。

“张小杰当场没有表示道歉啊，当事人在当时也就是发泄一下，但家属抓住了这件事不放了，非得要张小杰赔偿名誉损失，而且要在报纸上公开道歉，法律在这方面没有具体的政策支持。”

“那张小杰为什么不当场表示道歉，非得要闹到家属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不是胜了官司反而陷于自己这么被动地地步。”

“我看张小杰仍然保留她原来的推测，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还才刚刚出道这弄成这样，以后她的事业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黄小娟说。

“那你的意思就让她自己去处理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就不想去劝劝她，赔钱，报纸上公开道歉，你看得过意吗？。”卸善问。

“人家都说我的个性很强，我这个同学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任何事情只要她认准备了，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要想让她赔钱，不太可能，官司打赢一分钱没有赚到，反而赔进去很多钱，在报纸上公开道歉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不过我想让她先吃点苦头，对她今后事业的发展还是有利的，先让她折腾一段时间再说吧，待她自己应付不了的时候会来找我的，在不违法原则的基础上，帮她疏通疏通也不是不可能的。可能到时候还会让你出面去做做你母亲的工作，你妈能耐可大了。”黄小娟谈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可高抬我母亲了，她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我给她想的，书院中学的校长我到是有一面之交，需要的时候我可以征求一下他个人是怎么想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妈年纪虽然老了，经验丰富那是不用说的了，在城市也认识不少人。那到时候再说吧。”

“我到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只是姚雪松的这件事是因为你妈的几句闲话引起来的，而且张小杰也是根据你妈说的那五点线索展开的，在那时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五点线索，让我对你妈有一种特奇的想法，是不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几叠旧案对你妈有什么启示。”

“那倒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我爷爷晚年的时候瘫在床上一年多时间，都是我父亲在服侍爷爷，可能也就在那段时间里，我妈经常听我爷爷谈起以前所经历的民间一些诉讼案。那几叠旧案，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认真地看过，只是偶尔地翻翻，当作是传家宝一样收藏着，这也是我父亲生前交待的，作为家中的传记保存了下来，就连我的大伯和叔叔也很少去翻过，现在还用红布包起来，存放在木箱里。我们很少去翻看，换季时拿出来晒一晒。”卸善说。

两人在谈张小杰以后应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事情，徐利明菜点好了，拿来给黄小娟看了看，就让服务员上菜了。

徐利明对黄小娟说“房子你也看过了，这下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