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妈收到了黄小娟妈妈送过来的请，想想离黄小娟举办婚礼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人家正忙着操办结婚的事情，不易去串门。

虽然杜梅先这么说，媒人不用送礼的，说不定杜梅先也就是不过脑子地这么随便地说说，这种规矩有谁能搞的懂，哪有去参加婚礼空手去的，还是按老规矩，该送的礼还的要送，收不收是他们的事。这么想了，就准备好了红包，放到了床头柜里。

从BJ回来还没有到楼前坐过，一时想起来了，就从向阳伯伯的北门走进了向阳伯伯屋里，见向阳妈妈歪倒在床上起不来了，赶忙上前，把老人家扶了起来，问“向阳妈妈，昨天看还好好的，今天一早是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向阳伯伯和向阳妈现到那里去了。”

“是啊，老毛病又犯了，向阳伯伯到医院里请医生去了，向阳妈也刚刚出去买菜。年纪老不中用，气候稍徽有点变化这老毛病就犯，以前年要好一点，今年的天气有点反常就受不了了，想想也九十多了，有现在这样的身体也已经很不错了，能熬几年算几年，以前都在外面帮人，也没个正式的工作，现在生病都是自己掏钱，向阳伯伯的单位里也只能报零星的医药费，大部分都是靠向阳伯伯的退休工资。只是苦了向阳伯伯，前几年忙着给向阳，向陈买房子，每天起早摸黑，从南湖桥摆到了坊门街，现在稍微好了一点，我也这样了。还好你子女多，大家轮流到家里来看你，经济条件虽然谈不上很好，但日子过的舒适，想到那里去，只要开声口就可以。梅先妈你今天能往我家的北门进来，是我的运气，如果你往南门进来，铁将军把门，想进都进不来，现在你干脆帮我扶到客厅里去，歪在床上太难受了。”梅先妈把向阳妈妈扶到客厅里。

刚刚把向阳妈妈扶到凳上坐了下来，南面的门开了，向阳妈拎了一袋菜走了进来。

梅先妈到了楼前，看原来的老旧木凳已经全部逝掉了，换成了几排新的铁木的靠背凳，原来用竹杆架起来的晒衣架子也换成了铝合金制作的新架，固定在墙壁上，原来种在花坛里的葱，青菜，生姜全部换成了花卉，基溶堆放破烂的棚也清除掉了。

梅先妈在向阳伯伯门前的凳上坐了下来，栋君妈也走了出来，对梅先妈说“我看你从BJ回来之后，天天都没的空，楼房前面换成了新的面貌，你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坐，原来的老住户又换了一批，还就是我们几家老邻居一点也没有变，荣林伯伯虽然不住在这里了，还时不时地会来看看。”向阳妈从家里拿出来一个大盒，倒满了水开始洗菜了。

听栋君妈说起了老邻居也答话“原来我们这栋楼的三十户人家，老住户也只有我们十来家了，有一半都是这两年刚刚搬来的，现在六楼的菊妹也搬走了，听说刚刚搬来的人是菊妹娘家的人，搬来了之后，也没有看到有人来住，也没有看有人在装修。我们中河沿三圣巷十二幢楼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锡陶也是老住户了。”

栋君妈说“锡陶和莲妹好象已经复婚了，我看两人每天都一起出去一起回来，还有说有笑的。我说锡陶还真是，到老了才想起老婆还是老的好，离了一次婚，辛苦赚来的钱分去了一半，离了一次婚，辛苦赚来的钱又分去了一半，现在成了穷光棍一个。莲妹这女子真是个好女人，自从和锡陶离婚了之后，还真没有去找过人，等锡陶穷困潦倒的时候又来帮锡陶过日子了，这种女人也不多见。”

“旭东妈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了，她是不是也搬走了。”

“旭东妈搬是没有搬走，房子还在，但她不住在这里，现在住到旭潮家里去了，估计过不了多少时间她还会住回来，前几天还到这里来坐了很长时间，说旭潮要出远门去工作了，儿子不在家里，儿媳妇平时和她不对付，她住不习惯，什么时候回来住没有说。”

“淑珍和伯佬这家老邻居到是没有什么想法，自从中河沿这里没有火着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现在儿子成家也住在了一起，一家人平平静静的，平时也没有什么响动，隔壁邻居有困难的时候，还经常下楼来帮忙，伯佬又聪明，电工，木工什么都会来一手。”

“又有谁在楼下说我的坏话了。”二楼淑珍探出头朝楼下看。

“难怪楼下始终看不到你的人影，原来你天天都在阳台上偷听下面说话，说你昨天操麻将手气很好，一个下午赢了一百多块。”

“哪里赢钱了，今天赢明天输，大家没有事玩玩。你们刚才说六楼的菊妹搬走了，不是的，菊妹并没有搬走，只是换到小南门的老房子里去住了，几天前搬东西是把小南门的一些杂物搬到这里来，以后这里的房屋计划是给她儿子结婚的时候用的，临走的时候还跟我打了个招呼，说原来的传闻都是假的，那个女教师不是姚雪松的相好，她也不和姚雪松闹离婚了。我又听说姚雪松被书院中学里开除了。姚雪松不在这里住，可能是因为姚雪松无脸再在中河沿三圣巷十二幢楼住下去才搬走的。反正姚雪松这件事弄得很复杂，虽然他已经无罪释放了，但各种说法都有，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淑珍朝楼下的人说。

就在大家与他道短的时候，馒头巷口的刘老师往中河沿三圣巷十二幢走过来，看见梅先妈就对梅先妈说“梅先妈，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听说你前段时间到BJ送孙女上学，回来也不到家里来坐坐，我们全家人都想你了，现在有空到家里去坐坐，徐德昌也在家里，中午就到我家里吃饭了，把卸梅先也一起叫去，你家里也省得再烧了。”

“BJ刚回来没几天，也来不及到你家去。家里的饭菜都准备好，中午就不在你家吃了，现在就到你家去坐坐。这段时间你们也够忙的，徐利明不是就要结婚了吗，他的新房在那里，事情办的还顺利吧。黄瑞先生也有段时间没见了。”梅先妈说着就站了起来。

梅先妈跟着刘老师到了她家里，徐老师马上放下手上的活，给她沏了一杯茶，让她坐了下来，刘老师坐在梅先妈身边，谈起了儿子的婚事。

刘老师说“梅先妈，我一个礼拜前就到你家里去了，听你隔壁的向阳妈说你到BJ送孙女上大学去，问她到BJ要多少时间才能回来，向阳妈她说不是很清楚，可能要十天半个月左右，这不正好过去了半个月，我就到你家里来找你了。利明和小娟的新房原来以为很容易的一件事，只要领了结婚证，房屋就能领到，想不到拿到的是一间破旧的平房，黄小娟就不高兴了，其他条件都可以不要，唯独新房一定要好的，最起码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还不能是最底层，至少要三层以上座北朝南的新房，对产权她没有要求，自己买房，或者到房管处去租公房都可以，但租私人房子不行。为这件事，弄的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当初说的话一点也不作数，现在我都不敢到黄瑞家里去了。”

刘老师也是一个很要脸子的人，但一下子要拿出钱来买房子，这就难倒了她，真要买房不是一个月之内就能办到的，新房要装修，没有半年的时间肯定好不了，如果是旧房，也要重新装修，时间上会短些，但没有一个月的时间肯定好不了。

“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你想想，一个月能够做多少事情，不就是一套像模像样房子吗，这事就交给我了，你让老大约一下小娟，礼拜天跟我一起去带她去看新房，保证她满意。不过这事还得要让我的儿子来办，让你的益明打个电话给卸善，他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给利明和小娟的新房搞定，卸善有时间就让他陪你儿子和小娟去看房子，这事就交给你儿子益明去找我儿子，晚上我交待了下我儿子就行了。”梅先妈对刘老师说。

“你儿子有什么办法，你能先跟我说说吗，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搞到新房，我真不敢相信，现在的房子老贵的，我家里的钱怕不够，而且一下子给老大买房子，老二的媳妇不好交待，还有老三也要结婚了，我也不好对老三交待，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二，老三可能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有想法。”刘老师心里开始顾虑重重了。

“这事你尽可以放心，老大不是公务员吗，银行里对公务员有特殊的信贷政策，不需要你花一分钱。我听儿子说过，公务员可能办理信用贷款，而且他已经给人家办理过几笔了，只要是信用记录良好的公务员，首付很低的。他有一个同学是开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手头上有好几套精装修的现房，不想对外出售，想用来走关系时候派用场，只要我儿子开口要一套精装修的现房，他同学肯定会给脸子，而且价格不会比市场上贵。老二，老三如果也想要买房也可以找我儿子，时间上可能会晚一些，毕竟他同学手头上的精装修的现房不是很多，一下子拿三套有点困难，而且老二和老三又不是公务员，首付可能会高一些，先让你大儿子去看看吧。”梅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