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善晚上到了家里就跟母亲说“你交待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西区的房屋，老大，老二都看中了，特别是黄小娟很满意，精装修的房屋，稍微整理一下，买些家具，估计半来个月就可以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听老大说，徐老师好象没有这么多的现钱，要等徐家坞的房屋卖掉了的钱才能派的上用场，老大是公务员可以走个人信用贷款的方式支付首付款，而老二的首付款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看在你银行里，老大的信用贷款也不好办，那个银行可以用个人信用贷款来购房的，公务员也没有这个规定啊，除非你用变通的方法，我看最难的还是老大。老大的问题解决了，老二也就不成问题了。我想徐老师在徐家坞没有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可不可以用抵押贷款的方式到银行里贷些款来支付新房的首付款，方式也可以变通一下，比你利用信用贷款的方式安全的多，最起码不要违犯政策。国有银行不行，也可以找找信用社，反正时间也不会太长，徐家坞的房屋卖掉就可以还贷款的，过度一下，老大的事情好办一些，等老大的首付款解决了，再想办法解决老二的房屋，让他们把订金先付了。楼上淑珍的兄弟就是这么办下来的。”梅先妈对儿子说。

“各个银行对个人贷款控制的具体措施不一样，有些看上去很优惠便捷，但有附加条件的，我想还是让我先和个人信贷部的人沟通一下，能够走信用贷款方式解决老大的首付款，我就不用去找其他银行里了，老二的事情往向拖一拖。娘，还有一件事情我先跟你打声招呼，那个叫张小杰的律师可能还会来找你，到时你该怎么处理心里有个底，情况比较复杂，远不是菊妹卖房付律师费这么简单的事。你到BJ之前不是和她们一起到三清山去玩过吗，一路上她跟你们讲了很多有关案情的事情，也是她对案件的推测，在法庭上把她的推测陈述给公诉人，其中涉及到了书院中学的校长和旅社的老板娘，说书院中学的校长是那位女教师的情人，老板娘是郑三的同伙，虽然这不是原话，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这两家人的家属要和她打官司了，打了一个官司一分钱没有收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卸善把黄小娟的话告诉了母亲。

“当时我以为她也就是这么说说，还帮她分析了一下，想不到她把自己的推测原原本本地拿到了法庭上去说了，那有这么打官司的，分析归分析，诉讼归诉讼，用的词都不一样的，在法庭上说的话都是要有依据，那能这么信手捏来想说就说的，校长和老板娘不找她的麻烦才怪。现在姚雪松已经放出来了，菊妹也不跟姚雪松离婚了，接下来就没有我的事，她不来找我最好，真要来找我，我也不想多管，能推的就推。张小杰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我对她以后不是很看好，临走的时候也不来打个招呼，一点礼貌也没有，还做律师，还想一举成名。”梅先妈只是同情菊妹，不想介入事中。

“校长和老板娘的事她不会来找你的，与你没有一点的关系，听黄小娟说，张小杰她想做一个专刊，专门报道姚雪松这个案子在她的手里是怎么起死回生的。一个注定审判死刑的嫌疑犯，在她的辩护下，宣布无罪释放。黄小娟说张小杰会来找你，但找你是什么事，她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能推就推。”卸善对母亲说。

卸梅先说“本来就不应该去管菊妹家里的事，官司打赢了，菊妹也不到家里来感谢一下，当初如果娘不帮她，姚雪松有这么容易放出来。搬走的时候也不来告诉一下，这里的人对她都没有好感。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律师再来找你，你也不要去理她。”

赛跟天根也到中河沿来了。

天根听了后就说“那个自称是从BJ来的张律师有点狂妄了，原来是BJ平谷区刚刚开办的一个很小的律师事务所，刚刚出道就接这么大的案子，有点不自量力了，官司赢的有点侥幸，也不知道有什么高人在后面给她指点了什么高招，抓着了几点要害之处，才使得这场官司的胜诉，然而，她在陈述过程中，遗留下来的事情比较棘手，现在校长已经向法院提交了诉讼申请。她的推理就像是一篇，说的好听，而且有一定的逻辑性，但完全是经不起推敲的，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旅社里的老板娘就是校长的老婆，校长的情人生活在老婆的眼皮底下，怎么可能，校长和老板娘是在年初的时候结的婚，对外还都没有说。我想这一说，她所有的逻辑推理就不成立了，你们都明白了吧。”

卸善对母亲看了看，母亲眼神里表示不要让他不要多说。

天根对卸善说“市政府秘书徐利明要调到市检察部门任职，你应该知道吧，听说你今天还跟他在一起，这个书呆子，到检察部门工作到是很符合他的性格，做事规规矩矩，以后那些不安分的机关干部应该收敛收敛了，犯在他手里那是一点情面也不讲。还听说他要和隔壁的黄小娟结婚了，她在司法局的工作也要调动，夫妻双方同在一个系统不方便开展工作，是黄小娟自己提出来的，可能要调到市建设局担任纪检高官，赛在单位里已经听大家议论纷纷了。”

“今天一个上午我都跟徐利明，黄小娟在一起挑房子，没有听他们说起这件事，要说我们国有商业银行系统与地方没有太多的关系，跟我说说也没有什么关系，还是个书呆子，太呆板了。”

“那不一定，你的单位与地方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我们都是在市政府的领导下，平时的一言一行都在市检察院的视野里，他对你还真有点投鼠忌器。想不到他（她）们两人还没有上任就已经进入角色了，看来他（她）们两人今后的上升通道已经打开了。”

“徐利明调到市检察院是担任什么职务，我看他进市检察院的领导班子好像资格还嫩了点，在组织领导能力方面还有歉缺。”

“听说是担任反贪局副局长，还专门分管反腐倡廉方面的工作，文件虽然还没有下发，现在正要进入公示阶段，一般情况不会发生变化，除非有新的人选或新的任命，只要公示了出就定了。”

“难怪他想要急于结婚，原来是为了避嫌，上任之前结婚还省掉许多的麻烦，老的同事省去了一半，新的同事还没有开始。”

卸梅先说“娘的红包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犯愁送给男方还是女方好，按理来说应该送给刘老师，是刘老师请娘上门提亲的，但请柬是黄小娟母亲拿来的，难不成要送两个红包，让双方都高兴。”

“送两个不好，她们已经成了一家人，送两个变成了两家人了，按我说干脆在举行婚礼的时候交给黄小娟手上就可以了。”赛说。

大家各说各的理，梅先妈也就听着，心里想等时间到了之后再说吧，这样的小事情难不倒她，也不值一提。

她们在继续说，她却想到了其他的一件事情，端仙巷里的老程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他夫妻俩了，老红军的心脏好一点了没有，血糖稳定不稳定，老程的胃疼好转了没有，是不是每天还要吃止痛药。好几次想去看看，但到他家里太麻烦了，不仅是要时间凑的好，而且要经过保健医生的同意，即使保健医生同意了，还要请示老干部局的领导，每个大门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太深了，想想这样的老革命不应该住在普通老百姓的居民区里，但那老红军的喜好，老干部局里的领导不得不服从。

这事家里人还只有卸善知道，那次老红军到家里来的时候，香珠虽然也碰到，但具体的情况没有对香珠说起过，香珠也没有问，就知道是一位市里的老干部，夫妻俩来看她。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大家都要回家去了，梅先妈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卸善你留一留，有件事想问问你，很快，一下就好。”

“有什么神密的事情，还要瞒着我们说，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传家宝，要单独传给小哥，弄得神神秘秘，我们走，你好好交待。”赛也就随便地说说，大家根本就没有当一会事。说着就回家去了。

大家走了之后，卸梅先去洗衣服了。

梅先妈问儿子“端仙巷里的老程夫妻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了，不知道他夫妻俩现在的身体还好不好，我想去他家里看一看，又觉得很不方便，他夫妻俩那次到家里来弄的这么严肃，可能想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知道他夫妻俩现在怎么样，不会已经搬走了吧，或者到杭州去养老了。”

“离开这里是肯定的，生活在这里给地方上带来的很多的麻烦，省老干部局已经到过他家里，让他到杭州去养老，而且是带有命令式的。不过现在还没有走，增加了一个保健医生，你如果想去看看老红军趁早，不然的话，老红军什么时候离开这里都不知道。去之前也不用打电话，到他的家门口按一下铃，里面的保健医生就会出来的，是不是能让你进去，那就看你的运气了。”卸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