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温馨(1 / 2)

任盈盈盯着那信封瞧了半晌才拆开取出信纸来。蓝凤凰刚接到这信时便觉得信内好厚一叠若不是情人间的缠绵之语怎么可能写的这么厚呢?所以一直揣在怀里只到要离开时才拿出来让任大小姐细细地读。

任盈盈也不知吴天德有多少话要说居然写了这么厚厚一摞其实说穿了很简单......老吴的毛笔字实在是太差啦一个字顶别人十个字那么大信纸用的不多怎么行呢?

任盈盈将信拿在手中看了半天也不知他写的是什么那字又大又丑信纸上涂抹得汁水淋漓也罢了可是那字根本看不明白其中含意任盈盈又端详半天才现其中奥秘原来那字竟是横着写的一行行要自左而右的看才行。

这么翻来覆去的一通瞧吸引了她大半的注意力心中那股羞愤难当的感觉倒是少了许多只见信中写道:“字写得丑不是我的错但是写出来吓人就是我的错啦盈盈姑娘见谅”。

任大小姐就是满腔怒火看了这句自嘲的俏皮话也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信中盈盈二字因为笔画太密墨迹都染到了一起成了一个黑团几乎认不出来她哼了一声再向下看去信中道:“任大小姐冰雪聪明见了这信自然是到了凤凰岭想必心中疑团已解若是吴天德当面恐已遭大小姐万刃分尸矣!”

任盈盈嘿地一声不知怎地见了这句话那满腔恨意竟然风卷残云般消失大半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吴天德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撩起她的满腔怒火也能在三言两语间让她啼笑皆非、怒意顿消。

吴天德信中又道:“一切都是天意使然盈盈姑娘固然难堪但请设身处地替我想想老吴与娃娃尤其不堪呀”。任盈盈见他提及那事心中羞意又起但一想起那时情景蓝娃儿也是女孩儿家换作是她岂不是比自已更加不堪心中这才稍稍平复。

信中又道:“造化弄人徒呼奈何?吴某受此捉弄亦是无奈之至。每遇盈盈都蒙小姐亮剑相向吴天德真的罪该致死么?唯愿来日重逢小姐不致再次举剑。此事小姐羞于出口吴某与娃娃亦难言于人天地神明共鉴吴某决不会再令人知了。蓝凤凰能解此蛊最好若是不然吴某已有良策待见到小姐吴某定当奉告。”

他已有办法对付本命蛊了?为何不在信中言明?任盈盈心思百转不知这家伙又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忙又向下看去待看完下文任盈盈不禁俏脸变色被那信中难以置信的消息惊得呆了。

可是吴天德信中所说实在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东方不败明知任我行逃出地牢任盈盈也已将他视为仇敌无论如何不会公开宣布要传位于她。原来杨莲亭并非娈童倒是东方不败自已......难怪这几年自已也很少见到他的真面目见到他时又总觉得他神情气质有些怪异难怪那杨莲亭每次见自已去黑木崖眼神都那么古怪原来他已将自已视作......

一想到东方不败那老妖怪的魂魄钻入自已身体用自已的身体去取悦杨莲亭那小子那时自已已不在人世可是自已的身体却仍活在世间让那无耻小人百般凌辱任盈盈就一阵恶心心头寒意更浓。

东方不败势力庞大武功又高若真有落到他手里的一天自已唯有立即自尽免遭这种凌辱。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父亲呢?任盈盈犹豫半晌不禁悠悠一叹:重掌神教大权杀死东方不败一直是父亲心中的愿望告诉他这件事徒让他为自已担心做事畏畏尾罢了又有何益呢?

她举起信来将信尾那句话又默默念了一遍:“情蛊一事、换脑又一事谅大小姐不会对任先生言及东方不败未必不可敌吴某愿与盈盈姑娘共赴其难!”

任盈盈悠悠一叹:“吴天德啊吴天德你倒还真是我的知已为什么什么样的难事自你口中说来都是那般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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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德状若轻松惬意地走在山道上指着山间那条“玉带”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他不能不状若轻松惬意换了是你身边跟了几十个女人有美女、有尼姑、还有几个老妈子最后还有一个光头大和尚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你难不难受?

所以吴天德虽见曲非烟亦陪在身边也只得空捏了捏她的小手竟连说句私已话的空间都没有可恶呀。

他的天才大弟子、白大凯子得意地凑上前来笑道:“师傅那是弟子想出的办法见性峰太高我要重修无色庵大量的材料运不上去于是灵机一动以水泼山开出这条冰路来上下运送东西只须用绳索牵引而行比春夏还要快上许多!”

吴天德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位白大少爷果然有商业头脑居然想出这个办法来搬运东西。又行片刻见那山道已换成了平坦的石道比以前要宽了一倍沿着这石路登山要比以前要好走得多了不用问这又是白公子的大手笔。

好不容易赶到不戒和尚的宅子吴天德不禁惊叹不已才不过个把月没有回来这房子逾的大了这哪还是一幢房子简直成了一座庄院吊斗门楼青砖红瓦看样子院内房屋不少门口两只汉白玉的雄狮两边各悬一串大红的灯庞。

吴天德总算明白莫大先生的所谓招人喜欢的大凯子是什么意思了大同府白家财力之雄厚富可敌国瞧这里情形白展堂在恒山下的功夫绝对不小。

那门楼下站着两个身披貂裘的女子看见吴天德出现其中一个飞身奔到了面前惊喜地叫道:“吴大哥!我......我......”她激动得语声哽咽已说不出话来。

吴天德见她一身洁白的貂裘掩不住婀娜苗条的身段儿披着貂皮连斗帽子的俏脸当真是肤白如雪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俨然一派柔媚之气。

那一泓清水似的清澈双眸隐现泪光更显得楚楚可怜清雅绝伦。吴天德怔了一怔他见惯了一袭缁衣的仪琳未料到她打扮起来竟是如此端雅清秀、不可方物。

吴天德一把抓住她手仪琳的手指光滑清凉掌心却微微有些湿意她被吴天德握住了手掌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笑意看见吴天德身后跟着那么些人又不禁微现羞意缩回了手轻声道:“吴大哥静月姐姐等你很久了。”

吴天德嗯了一声移目向朱静月望去站在门楼下的朱静月也是一袭白裘正含笑望着他娇姿妍毁犹如一朵雪中梅花。四目相对二人顿时痴痴两忘旁若无人。

吴天德一步步走了进去朱静月嘴唇微微颤抖低低地道:“天哥月儿好想你。”吴天德定定地望着她忽地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在她颈上吻了一下激动地道:“月儿我也好想你真是苦了你这一年来我竟没有一天好好陪在你的身边”。

朱静月的泪珠儿终于忍不住沿着白晰的双颊流了下来她啜了一下鼻子带着泣音道:“你是男人我知道有些事你不得不去做的。不过至少我比非烟和仪琳幸福啊我还有你的小宝宝陪着我!”

听了她说小宝宝吴天德松开怀抱喜道:“月儿咱们的小宝贝怎么样了?应该再有两三个月就快生了吧我在外边常常想起你们想着有一天我们抱着小宝贝儿一齐好好地过日子”。

朱静月甜甜地笑着说道:“嗯宝宝已经会踢人了经常在我肚子里闹呢哎哟他又踢我了一定是知道他的爹爹回来了呵呵!”

吴天德兴奋地道:“是吗我听听”说着已情不自禁地抚着朱静月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贴上耳朵去朱静月的脸庞虽如往常一样明媚但肚子却已涨得高高的吴天德摸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那里面有一条小生命即将诞生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他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的感觉还有......敬畏!抚着那沉甸甸的地方他的胸臆之间除了欢喜还有对神奇生命的敬畏。

隔着一层毛茸茸的貂衣当然感觉不到她腹中的悸动吴天德笑呵呵地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见朱静月低着头望着他神色问充满了温柔与骄傲可是那俏脸上却已布满了红晕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

她双睫微垂虽将为人母可是那股女儿羞态仍是娇艳无伦看得吴天德心中一荡。他这才意识到仍在大厅广众之下不禁讪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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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大家都识相就连不戒和尚也笑得合不拢嘴地早早离开去找老婆了。白公子又改造了一番的这幢很“简陋”的房子已经给几位师娘都安排了各自的房间。一家人甜甜蜜蜜地吃过了团圆饭又扶着朱静月参观了一遍自已的新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蓝娃儿忐忑不安朱静月看向她时别有寓意的笑容叫她有些坐立不安今天白公子跑到山上大呼小叫说她要生孩子已闹得她在众人面前大大地丢了脸现在再看到朱静月的笑意蓝娃儿心中别提有多不自在了陪着他们笑谈了一会儿就忸怩着告辞回自已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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