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清心普善咒(1 / 2)

吴天德以已度人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已对故事中看过的圣姑盈盈极为倾慕那人家也当对自已另眼相看才对却忘了这位眼高于顶的任大小姐哪里知道他这号人物?又何时把旁人放在过眼里?

他只是在后世书中见识到任盈盈对令狐冲的款款深情就一厢情愿地把她想象成温柔体贴的少女可这位圣姑身份尊崇凡有所思所想时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汉想尽办法去讨她欢心从小已习以为常别人对她有什么恩惠哪里还会放在眼里了。

吴天德自已在房中想得气闷便要曲非烟扶他出去坐在一个角亭里晒太阳。曲非烟横蛮起来固然吓人可对这位天哥哥却是一往情深。陪他坐着聊了会天瞧见他苍白、削瘦的面庞心疼得又险些掉下泪来。

吴天德见了她心疼的眼神满怀感激地将她轻轻拥在怀里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哄她道:“乖烟儿你要一哭哥哥可会心疼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说着又贼兮兮地贴着她耳朵道:“你以前总怪我整晚生龙活虎的没完没了地折腾你哥哥这一受伤晚上睡得不知有多乖嘿嘿。。。。。。你呀还是好好珍惜现在的好时光吧等哥哥身子一好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曲非烟被他在耳边低语呼吸吹在脖颈上痒痒的听了他这话便连心里也痒了起来忍不住羞笑着在他肩头轻轻捶打两下被他一把捉住了手在耳垂上吻了一口忍不住娇躯哆嗦一下浑身都起热来忙站起身羞笑道:“你这人刚刚好了些便没正经。我给你买了两只乌骨鸡你先坐一坐我去把鸡炖上瞧你身子弱的得好好补一补了”。

吴天德拉住她手不舍地道:“叫下人们去炖就好了你不要去忙了。这么些日子不见我可真是想死你了”。曲非烟妙目横了他一眼嗔道:“也不知说的是真的假的不是有那位漂亮的仪琳姐姐一直陪着你吗?”瞧他被自已说的有些难堪曲非烟抿嘴一笑道:“那些下人们做事我可不放心还是我去吧。蓝姐姐要筹备四天后的五毒教比武大会这两天不一定有空过来了你可以好好地静养了不然怎么继续生龙活虎地。。。。。。折腾人家呀”说着俏皮地向他扮个鬼脸咯咯笑着跑开了。

吴天德又好气又好笑被曲非烟一逗还真的有点心痒痒的目送着她娇俏的身影跑开吴天德放松了身子靠在晒得暖暖的亭柱上闭目养神。

秋高气爽空气清新坐在亭内身上沐浴着暖暖的阳光吴天德不禁又有些倦意他打了个哈欠轻轻呼吸着那芬芳的花香听着树枝上鸟儿的欢鸣身心放松只觉十分的舒畅。

不知何时一阵隐隐约约、叮叮咚咚的琴声传来。那琴声轻柔悦耳宛如一人在耳边轻轻叹息令人听了顿生心静如水的感觉吴天德倾听片刻不知是何人奏出如此脱尘飘逸的琴声他慢慢扶着亭柱站起身沿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踏着石子小路绕出芭蕉、牡丹参差棋布的园圃是一座架在水上的木桥桥头是一个拱形的石廊吴天德慢慢走进去只觉琴音越来越清晰那琴音沁人心脾时而如雨打芭蕉时而如风拂柳梢时而又若朝露暗润花蕊低不可闻。

走过一片叶子略有些黄的竹林只见竹下青石板上搁着一架瑶琴琴旁还有一盘茶盏。一个白衣文士坐在石旁双手抚琴怡然自得。看年纪那人未及弱冠眉目清秀身材修长。吴天德轻轻走过去立于一旁静听那文士听及脚步声知有人来却一直未回头直待一曲弹罢才收手回望。

吴天德轻轻鼓掌道:“呵呵冒昧打扰了小兄弟这曲子非常好听在下听到不知不觉便寻声而来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这曲子清幽动人不知叫做什么?”

那白衣文士回头望见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惊容即变为正常见他询问淡淡一笑道:“我是黄翁远房亲戚借住于此姓柳名杰此曲么叫做《普庵咒》”。说着他的眼神微微飘开心想:“我的易容之术学自向叔叔谅他也认不出我来”一念至此心下稍安。

这人便是那位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她本来一直居住在日月神教祥圣地昆仑山大光明顶日前五毒教主蓝凤凰前往甘肃捕捉隐藏在那里的叛教弟子将她请回主持‘毒界之王、独自称尊’大会这是五毒教教主之位悬而未决才采用的赌命搏位之法蓝凤凰知那叛教之人对已不服纵然将人杀了隐藏在教内的反对势力终是心腹大患唯有公公平平地击败他们才能收服这些人是以才想在天下英雄面前以试毒赌命之法一决胜负。

她在途中闻及东方不败也悄悄下山去办一件私事所以前去拜见才与吴天德因误会相遇的事。自来到开封以后因为借住于此地药商家任盈盈不欲被人瞧见其真面目便用学自向问天的易容之术乔装打扮。

她已听闻那日被自已刺了一剑的吴天德不但是华山剑宗弟子而且是将来的剑宗掌门只是未想到他重伤在身居然还敢下地乱走是以方一见他有些惊讶。

她刚刚奏的便是那《清心普善咒》真正的曲名确是叫做《普庵咒》是南北朝时高僧普庵禅师所作此曲旋幽雅、奏之入如入空灵本是任盈盈最喜欢的曲子之一若人见自已喜爱的东西为他人所欣赏都会心中喜悦的是以倒也欣然作答。

吴天德见她身材修长、容貌清秀、说话也斯文得很以为是个文人哦了一声吃力地在她旁边坐下微笑道:“在下方才在那边亭中闲坐听及此曲甚觉舒坦所以闻声而来打扰了你的雅致真是抱歉了”。

任盈盈微微移了移身子避开了些他心想:这人不请自来我又没请他坐下嘴上说得客气举止倒不见外。不过她现在男人打扮也不便表现的太过分见他坐下时颇为吃力心下隐隐也觉歉然忍不住问道:“你。。。。。。受了伤?可好些了么?”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已此举对他太过关心不觉面上一热。

吴天德长长吁了口气望着蓝天上的悠悠白云苦笑道:“多劳动问现在好得多了若不是。。。。。。运气好被人救了吴某现在已经腐烂在泥地里了两世为人啊吴某现在嗅着空气都觉着宝贵无比。”

任盈盈心弦一颤装作不经意地样问道:“这两日开封城来了许多武林人士吴兄也是江湖中人吧?是。。。。。。怎么受的伤?”。

吴天德正觉气闷便将自已寻妻下山误中白衣少女一剑的事叙说了一遍讲及他躺在河边麦田泥地中垂死挣扎蚊蝇在胸口盘旋逐臭每日喝着混浊的河水、吞咽扎喉的麦粒渡命时任盈盈按在琴弦上的手指不禁微微有些抖。

她在魔教耳濡目染于生死性命全不当一回事但是吴天德伤而不死、孤立无援躺在泥地里挣命的事实在过于悲惨虽听他说得平淡想及那时情景也不禁心惊何况这人还是为自已所伤。她十指微微抖动琴上出轻轻的弦声吴天德目光向下一瞧看见她纤纤十指莹白如玉恍若女子不由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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