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坐斗回雁楼(下)(1 / 2)

回雁楼内令狐冲用计引田伯光坐斗只想待他得意忘形时输了赌约可以救得仪琳离去。田伯光也是甚机智的人要引得他上钩这番苦肉计就不能不做得逼真些。况且他功夫本就不及田伯光纵不做戏这番苦头也是少不了的。

好在田伯光对他颇为投缘也无心杀他二人坐在凳中斗了十余招令狐冲身上已中了三刀刀口不深显见田伯光已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如此拚斗下去令狐冲身上又有多少血可流?仪琳见了他那般模样心中感动含着眼泪欲拔剑上去帮忙心想:“令狐师兄为了救我身上也不知中了多少刀我怎能袖手旁观?”。

田伯光好整以遐瞥见仪琳动作笑道:“小美人儿你若敢枉动自已坏了规矩可莫怪我无情了”。

令狐冲身上鲜血淋漓却是面不改色看见仪琳动作叫道:“仪琳师妹不要妄动。我这刺蝇剑法玄妙之处还来不及施展呢待我使出刺蝇剑法的绝招来田伯光决不是对手”说着啊地一声臂上又挨了一刀。

仪琳叫了一声:“令狐师兄。。。。。。”两行清泪已沿着柔美的脸颊直淌下来。

就在这时门口一人大笑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回小淫贼却在此处”。

缠斗中的二人一齐住手大家都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脚下一双千层底的布靴已看不出颜色一条深青色的裤子满是泥泞上身却穿了件肥大的对襟短褂衣摆全系在裤腰里肚子圆溜溜的也不知塞了些什么肩上一柄单刀挑了个碎花布包裹挺胸腆肚神气活现地迈过门槛大踏步进来。

仪琳喜道:“吴大哥”。

令狐冲坐在凳上遥遥欲坠见是吴天德赶来心里一松哈哈笑道:“吴大哥来得正好一起喝碗酒”。

吴天德走近来抬脚勾过一条凳子一屁股坐下说道:“大半天儿水米不沾牙渴死我了”。说着捧过酒碗喝了一口赶紧吐在地上道:“好烈的酒伙计呢?来瓶。。。。。。来碗白开水”。

令狐冲哈哈大笑道:“兄台如此豪爽怎么却不喝酒?可惜可惜”。

吴天德道:“令狐兄英雄少年切记酒这东西乃是穿肠毒药不可多喝”。仪琳听了把头连点大表赞同。

令狐冲笑道:“英雄豪杰哪有不好酒的我们又不是出家人忌讳什么?”

吴天德正色道:“不然酒气伤身饮酒过度的人生下孩子都是弱智畸形还是适量就好。李太白诗仙之名传于天下就是酗酒过度生下两个儿子都是弱智”。

令狐冲、田伯光、仪琳、一众配角等::&##^%&;¥%#¥¥。

看看无人理他吴天德又拍着桌子喊道:“老板?老板?”。

那老板五十多岁干干瘦瘦的从柜台后边探出头来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嚷道:“大爷门口炉上坐的热水柜上还有上等好茶尽管取用不必客气”说罢刷地一下又缩回头去。

吴天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抿了抿嘴唇转向田伯光一笑道:“又见面了”。田伯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吴天德哈哈一笑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叹道:“阁下号称万里独行我本心中不服今日一见还真他娘的独行万里老子只是一低头的功夫你已鸿飞冥冥踪影皆无了害得老子望穿秋水呀”。

田伯光眉毛一竖狞声道:“姓吴的你当老子怕了你不成?”。

仪琳正将令狐大哥扶了起来取出天香断续胶给他敷上伤口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十余处之多……眼见二人又要打了起来忙不迭说道:“吴大哥我去给你泡杯茶来”说着走到柜前取了个碗放上一撮茶叶去门口提起壶来冲了碗热水替他端来那茶只是普通花茶和极品好茶可是半点不沾边。

吴天德见田伯光恼羞成怒嘿嘿直笑原来二人在山中比斗田伯光被吴天德怪异内功驾驭下的快刀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田伯光刀法的优势全在于一个快字现在自已的快刀被对方的劲力所扰吴天德的刀法反而越来越是娴熟此消彼长若不是他轻身功夫了得早已不知挨了几刀。

待到田伯光被迫弃刀又挨了吴天德一记肘击仰面倒跌出去雨后地滑倒地后竟摔出丈余吴天德挥刀紧追而上誓打落水狗。

好在田伯光所学颇杂竟还懂得地趟拳的功夫。吴天德面对他在草地上扭来滚去、异常刁钻古怪的身法一时也没有办法稍一不慎被田伯光一脚踢在胯部打横儿跌了出去正摔在一个泥坑里。

田伯光趁此良机爬起身来捡起他的刀展开绝世轻功快马加鞭逃之夭夭去也。他虽不畏死可一个采花贼自不必象名门正派那般爱惜羽毛做出宁死不逃的蠢事。

吴天德在泥坑里打了一个滚儿爬起身来。他由于后世的衣着习惯对长袍总觉不如上下短衣那般方便因此买的衣服是江湖跑商喜穿的短衣衫这种短衫前襟内都有双层内衬可以揣放东西吴天德将兵部行文、圣旨等重要物件都揣放在内层外层放了那把斩骨刀。

至于银票小吴有过在火车上被人扒走打工钱的经历所以将银票兑换成一百两一张的卷了十卷分别藏在鞋底腰带等处倒不足为外人道了。

他前襟已被田伯光一刀划开这时倒地一滚怀里的东西散了一地于是刚刚还挥刀自如威风八面的吴大将军现在却一身污泥蹲在地上四处捡着东西。等他把东西捡全哪里还有田伯光的影子。眼看自已背上的包袱也遭污水湿了手里托的东西都是怕水的东西只好就这么抱着向衡阳县城赶路。

这般一身泥泞、手托圣旨的狼狈模样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怕也只有这独一份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快出山坳的时间看见地里一个老农扶着一具牛犁正在耕地吴天德大喜拿了一块碎银子要和那老农换他的上衣。这锭银子足有二钱买件新的粗布大褂也绰绰有余老农当下兴高采烈脱了外衣换给他。

这农人衣裳下襟肥大直拖到膝吴天德一古脑儿塞进裤腰里鼓鼓囊囊倒恰好把那些东西都塞进去。到了县城吴天德暗暗想道:“当初看那故事说道田伯光擒了仪琳进了衡阳县城后来令狐冲赶去救她经过自已这么一闹也不知是否还会按照原来的事态展。

有心想去那座酒楼看看可是想了半晌却记不起那座酒楼的名字。若论起武侠他后世是读得不少了可是酒楼只记得嘉兴有个烟雨楼客栈只记得有个悦来客栈这还是书里提得太多才记得起。

原地呆立片刻还是记不起酒楼的名字自已腹中已甚是饥饿看见城门入口处就有一个小饭馆儿吴天德立刻抬步走去。

那掌勺兼掌柜的矮胖子蹲在门口见有客人呼地擤了把鼻涕在鞋帮上一擦殷勤地迎上来开口便笑露出一口黄板牙儿:“客官您吃点儿什么?”

吴天德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刚刚走回街头忽听远远的有人大叫:“杀了人了杀了人了”几个人一股脑儿冲过来擦着身子逃去吴天德急忙扯住一个脸色青的蓝袍秀才。

春寒寥峭尚不甚暖这秀才手里却拿了一把折扇附庸风雅只可惜一双吊八字眉怎么看也没有个风流倜傥的样子吴天德向他问道:“出了什么事?哪里有人杀人?”。

蓝袍秀才惊恐地举起折扇向后一指道:“回雁楼内有歹人行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话音未落吴天德已大步奔去蓝袍秀才怔了一怔这才现自已折扇还有水滴落下想是逃得匆忙在酒楼内扫倒了茶杯现在才现。

吴天德奔到回雁楼正赶上二人斗到险要处看令狐冲脸白唇青、失血过多的模样吴天德来得正是时候。

这时仪琳捧着茶碗轻轻走到吴天德面前说道:“吴大哥喝口水吧”吴天德伸手去接茶碗见仪琳两只纤纤小手白得犹如透明脂玉一般目光不由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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