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当北京遇上柏林 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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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年初一,祝读者朋友们狗年旺旺旺,给大家拜年了。

做为清国洋务派中著名的知洋派人物,曾国藩长子的曾纪泽大人,在光绪四年(1878年)就任英法公使之初,一直将大清国求富求变的理想,寄托在英法两国上。

就任英法两国公使,短短不到1年的时间里,就在接连上奏给朝廷的奏章里,认真的比较了英法两国的政治制度,“法兰西为民主之国,商民势大而政府权轻,英吉利系君权有限之国。”进而提出,“各邦虽不尽民主,而政皆由议院主持。国之事权,应皆归于上下议院。”

最终,在奏章里充满感情的表示,大清朝廷也应仿效英法两国,尽快成立上下议院,尽早让大清能富国强兵。

曾纪泽大人的内心对泰西诸国,尤其是英法两国的政治体制充满了艳羡,但也同时深深的感到了英法两国,做为世界上强国的高傲,与对大清朝毫无掩饰的不屑。

做为一个家学渊源且饱读诗书的才子,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学习英文和法文,本想凭借着自己的满腹经纶,和对欧洲文明的一腔热情,能获得洋人的认可,但是现实却是无情的,随着交往越深,曾纪泽大人深深的感受到,在欧洲人文明和有礼的绅士外表下,是西方人对大清的深深的轻视和讥讽。

做为“中国近代史派到西方最成功的的一位外交家”,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曾纪泽大人,绝不能接受西方的这种态度,立刻用一腔爱国热情和锋利的笔触,以英法两国的报刊为战场,对任何敢于敌视、轻视和污蔑大清国的反动势力发出的声音,都做出毫不留情的反击,成为英法两国主流媒体最为喜爱的时政投稿者之一。

做为清国外交界第一个提出“均势外交”思想的人,对于1879年之前,大清国最重要,也是受到伤害最深的三个敌人,英法俄三国研究最深,由于工作和精力所限,反而对同属于强国范畴的德、奥二国却了解不多。

当曾纪泽大人收到总理衙门发出的德国与清国即将展开合作消息时,还是将信将疑,很难相信一个欧陆强国,一个打败了曾经攻入北京城,并烧了大清皇帝花园的法国,站在法国这个欧洲巨人身上建国的德国,竟然愿意放下自己高傲的身段,代表欧洲向大清国朝廷低头道歉。

这个消息着实让曾纪泽大人感到如梦如幻。

紧急与国内的总理事务衙门和直隶总督衙门联系之后,随着对德清合约了解越深,曾纪泽大人这才更加惊讶的发现,与动辄就指责大清国腐败、堕落和无能的英法政府不同,德国此番不但是向大清道歉,更是身段柔软的愿与大清平等交往,在尊重大清朝廷是清国唯一合法政府的前提下,只谈生意与合作。

通过驻德奥公使李凤苞与德国外交部建立了联系后,曾纪泽大人第一时间居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于俾斯麦宰相与国务卿布洛伯爵联名的,充满了热情洋溢辞藻的邀请函,邀请曾纪泽公使做为清国铁甲舰采购专使,在任何他感到方便的时候来德国访问。

甚至在六月新教的宗教节日里,曾纪泽大人收到了,德国皇室专门派人送来的贺卡与鲜花。

第一次,有一个西方国家的皇室和政府如此的尊重曾纪泽大人。

君子之交,其状也淡,其情也深,曾纪泽大人从这一刻起,将素未谋面的德国皇室与政府视为好友。

所以,当法国的媒体刮起攻击德国,尤其是攻击德清外交关系的歪风时,在乔伊还没反击之前,曾纪泽大人的笔尖的火炮就开始发出怒吼。

法国极左派不是喷德国人道歉步子迈的太小吗?曾大人直接在《费加罗报》上怒问道,法国人在哪里?法国总理在哪里?法国总统在哪里?德国人已经道歉,做为火烧圆明园的凶手之一,法国人的道歉在哪里?

至于部分极左舆论认为,清廷不能代表清国的言论,曾大人怒斥道,大清皇帝和朝廷是清国人民的选择,是久经历史考验的正确选择,法国这种短命的国家和政体,怎么能理解历史悠久的大清国,简直就是夏虫不可语冰!

法国极左派哑口无言。

中左派认为德国皇室与政府的道歉动机不纯,认为道歉是为了谋取清国的经济利益,曾大人尖锐的回击道,法国人对德清建立贸易的方式不满,难道说,这个世界的贸易方式只有一种,就是法国人用坚船利炮踹开他国国门的强盗方式?如果法国人认为这种强盗方式合法,那么曾大人明天就准备在香榭丽舍大街踹那些法国商店大门,用手枪跟法国商人做生意!

代表法国精英阶层的中左派,可拉不下脸来说可以,只能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

对于被法国人痛斥为法奸墙头草的中间派,曾大人根本不屑一顾。

那些强调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中右派,曾大人就用一句话打发了,“既然你们认为强者不应该向弱者道歉,为什么普法战争中的弱者法国,这些年总是要求德国归还阿尔萨斯和洛林呢?一个弱者有什么脸面要求强者归还战利品?一个弱者法国居然有脸质疑强者德国的行为?真是厚颜无耻加臭不要脸......”

这一巴掌,直接抽晕了法国中右派。

“德国人不配做白人,那么德国的手下败将法国白人,应该滚到哪里?滚出地球么?!”这是曾大人对极右势力的反问。

当第一时间收到曾纪泽公使怒怼法国左中右各种势力的情报,乔伊坐在父亲的书房里,与自己的父亲和宰相大人毫无节操的大笑起来。

俾斯麦大人指了指手中的信笺,笑道,“这没有想到这个清国人的文采这么好,我都能想象到法国人现在愚蠢的窘态。”

“是的。”腓特烈皇储笑着对老宰相点头,“看起来在对待法国人的问题上,我们在清国又有了一个好朋友。”转头又对乔伊笑道,“乔乔,你的建议不错,我真没想到一封信,一个贺卡和一束鲜花,能让我们收获这么一位能干的朋友。”

“但是,清国的官员真是一个奇妙的所在,既有这么有才华的人,也有庸俗且不堪用的家伙。”腓特烈皇储意有所指的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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