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尽量做到适可而止(1 / 1)

基溶见梅先妈摆摆手,让他可以走了,拎起了两叠厚厚的报纸就离开了。

梅先妈对杜善说“房间里两盒双宝素你今天就拿去,到下余坞给你卸姨夫,另外买点平果就可以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也想睡了。”杜善到房间里拿了两盒双宝素就回家去了。

梅先妈让香珠倒点热水,洗洗脚,就睡了。

香珠睡在卸梅先的房间里,梅先妈一夜无事,睡了个安稳觉。

早上起来,见香珠已经在烧早饭,梅先妈走到向阳伯伯的前门看了看,一张破旧的板凳,铁丁都露在外面,铁锈斑斑的,细细地看了又看,好像发现了什么,那是一个衬衫的影子。

梅先妈自己这么想想而已,说不定,不好说,不敢说,也就离开了向阳伯伯的前门,回到家里吃了点早点,就和香珠到滨江路去做八段锦,刚走到坊门街头,见楼上的老木和他的妻子在散步。“老木,你这是到滨江路公园里去看江景吧,我也到滨江路去,要不,我们一起去走走看看。”梅先妈邀请他们一道去,八段锦也不想做了。

“本来我们两人是想到宁绍巷去看一位老先生的字画,凑得好你们也要到滨江路去,那我们一道同行先到到滨江路去走走看看,滨江路公园今天有一些学生在写生,去观摩一下,来了那些人,水平怎么样。学院里前几天到我家里来,想请我对学生指导一下,被我推掉了,现在已经隐退了下来,不想再带学生了,我们夫妻两人每天的生活自由自在,想出去旅游就出去,想到国外就到国外,想一个月,半个月都随我们自己说了算,一旦带了学生,那就身不由已了,学生是教师的面子,学生的水平不好,老师就没有面子了。”说着,老木和妻子就跟梅先妈一起到滨江路公园看风景了。

一路上老木与梅先妈说起了六楼的菊妹“听菊妹说,她老公姚雪松的案子今天要庭审了,听她的口气好像这人还真是姚雪松杀的,有人证,有物证,加上姚雪松自己承认了,看来结局已经定了下来,庭审也就是走个过程,让公诉人把案发的事情陈述给大家,还大家一个明白而已。”

老木画家与菊妹住在上下层,上上下下每天很难勉都要见面,见面就会打个招呼,虽然说话不多,但姚雪松的事是隐瞒不住,菊妹偶尔会主动地跟老木的妻子说起姚雪松的事情。菊妹把事情告诉了老木的妻子,他妻子也肯定要顾问一下姚雪松的案子,无非也就是关心一下,并不想多管,菊妹就把姚雪松的事情告诉老木妻子后,也肯定会把菊妹的原话转达给了老木。

“昨天傍晚的时候,菊妹到我家里来了,她告诉我,姚雪松的案子今天下午在柯城区法院里庭审,她说的很多,我听起来有点乱,说什么杀人现场有姚雪松留下的指纹,有姚雪松平时家的衬衫,凶器上有姚雪松的指纹,又说那个被杀的女教师不是姚雪松的相好,信息来的渠道也很多,有菊妹娘家的,婆家的,学校里的老师,还有律师取得的。是真是假,太复杂了,一个字,乱。菊妹也就和我说了这些,匆匆忙忙自己就上楼去了。”梅先妈说。

“说那被杀的女教师不是姚雪松的相好是出自那里来的消息,学校里有这么多的教师,怎么就摊上了姚雪松的头上,而且在作案现场有姚雪松的衬衫,凶器上有姚雪松的指纹,姚雪松是不是凶手,暂且不说,但与那位女教师肯定有一定的关系,而且两人的关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不是相好,也是很好的同事,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使他(她)们两人经常在学校办公室里彻夜长谈。这事也就发生在我们的楼上,如果姚雪松不是隔壁邻居,我不想去八卦姚雪松,说的懒得说,看你这么关心菊妹,姚雪松的案子今天下午的庭审,你可以去听听,我说的这些,庭审上肯定会陈述到,你去的时候就在法院的门口登记一下就可以进去。”老木说起自己的想法,不想在姚雪松的事情上多议,不过就是邻居,平时交往不多。

老木的妻子说“怎么会在柯城区法院开庭,可能是特例吧,不过我想即使在柯城区法院庭审也不会一次性定案,庭审也是调查取证的一个重要环节,公诉人的诉状,律师的辩护,原告的意见,被告当事人的陈述,证人的供词,现场物证的鉴定报告出示认证,不是开一次庭审就能完成的,说不定会有好几个来回。你听到的,仅仅是菊妹的个人知道的情况,还有许多她,以及律师,公诉人,法官还没有掌握的一些证据,这些都需要通过庭审中取得,等一切的证据有效了,才能最后作出结论,然后对照法律进行审判,即使最后审判了,也有一个申诉的期限,对量刑,法律上还有不同的权限,死刑犯要报到最高法院。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梅先妈可以随时跟进。”老木的妻子也趁机给梅先妈说了法院审理案件的基本流程。

老木说“你还说的这么细,你以为你是在为梅先妈普法教育,梅先妈也就是随便问问菊妹的案件,关心一下菊妹而已。不过梅先妈,我你也不要嫌我多嘴,在姚雪松的事情上,适当关心一下就可以了,说多了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这事与你我没有什么关系。”

“在姚雪松被铐去的那天,我看围观的人在笑话菊妹,菊妹向我求助,我看菊妹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就把她拉到了屋里,自那天后,她经常到我家里来谈姚雪松的事情。我也不想管这种糟心的事,她家里我都没有进去过,原来姚雪松没有出事的时候,与菊妹也没有过多的交往。事到临头了,我不管过不去,而且就是安慰一下,没有去管姚雪松的事。”梅先妈抱怨,自己并不是有意去管的。

“梅先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都是隔壁邻居,让谁遇到了这种事,又有谁会不管不顾的。不过话说回来,梅先妈你是个热心肠的人,不仅是我们中河沿三圣巷十二幢里的人,馒头巷口的徐老师一家人,裱背巷里的童刚,就连瑞仙巷里的那两位老革命也到过你家里来感谢你,大家都对你有很好的口碑,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容易啊,如果我不是住在中河沿三圣巷十二幢的楼上,大家还不会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老木见梅先妈误会了自己刚才八卦之类的说法,就借着隔壁邻居中的传言,称赞了起来。

“那是他们抬举我了,我一个年近古稀老人还能做什么事情,想做也做不了了,有心无力了。现在不是空闲在家里没有事情做吗,孙子辈都已经上学了,也不用我带了,善伯也走了,平时都到处走走,凡看见有困难的人,只要自己有能力,能帮的就帮一把,不能帮的也只能看看过。你说的那几个人是在吹捧我,我也没有帮过他们什么忙,要说有,也都是些举手之劳的事情,牵个线,搭个桥,送点药,扶一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事。”梅先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啊,没有老木说的那么好。瑞仙巷那老革命的事情,自己不能说,这是ZZ市里的高度机密,国家级的国宝。

“安琪现在经常来看看你吗,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是在一个多月以前,我在府山公园里看到他在打太极剑,看他的脸色她像有糖尿病的前兆,不知道他开始吃药了没有。”老木画家是个非常清高的人,不喜欢奉承他人,也不喜人家来奉承自己,行事都是独往独来的人,刚刚说到梅先妈热心肠,话就转移到了安琪。

“他每个月都会到中河沿来看看我,对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安琪已经确诊是糖尿病了,也开始吃药了,但不是很严重,每天早上他都要到府山公园里去打太极拳,太极剑。他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很懂事,对他夫妻俩也照顾的很好,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住的楼层太高了,钟楼底旁边的一栋老楼房,还住在顶楼,我不方便去看他。每逢时节的时候,我都会让子女们去拜个年,问个好。大家都年纪老了,不像以前三天两头跑,有一日没一日的。”梅先妈说。

“看你这段时间生活很有规律,做好事,积德行善,身体又这么健康,神气这么好,将来肯定是百岁老人,还说有一日没一日的。你看我夫妻俩,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其实三高里面占两高,不是血糖高,就是血压高,幸好最近去查了一次,尿酸都正常。梅先妈,我要去看学生们写生了,真有什么事到楼上来找我就是了,帮不上忙,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那我们再见了。”老木带着老婆到江边去看学生们画画。

梅先妈和香珠到了水亭门广场上,见大家八段锦已经做好,坐在石阶上在休息,两个人在江边坐了坐也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见天根和赛在家里,拿来了许多单位里分来的福利品。本来不想去问天根法院里的事情,自己也不想过多地顾问姚雪松的案子,但下午要不要去旁听一下,还没有拿定注意,就问了起来“小孙,楼上的姚雪松的案子,下午在柯城法院开庭审理,我可不可以去听听,本来昨天晚上我就想问你的,你不是没有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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