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已经失传的针灸医术(1 / 1)

梅先伯伯还在回忆安泰继续讲他父亲治病的事情。

安泰说“大师又对父亲观察了十来天,把父亲颅内血管栓塞算是治好了。父亲一定要重谢,却被大师谢绝了。由于我和大师多年的交情,感激之情以后总有机会的。在十天前,大师回山西了。我的假期也到了,后天就要回BJ了。”

大家都对医学不懂,特别是这种江湖上难见的,听吴安泰说了他父亲发病及治愈的整个过程,也没有插上嘴。

吴安泰说完后,吴存理就对堂弟埋怨起来“城里那么近,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不让家里人来告诉一声。这两个月我家里也确实有点事,一下也忘了来看看你。”

吴存仁说道“毛病初发的时候,我让菊芳去找过徐瑞痕,是徐瑞痕找来的医生照顾我的,我以为徐瑞痕会和你说的。”

经过了那件事,那位山西的针灸大师再也没有到过衢州,也不出来给人看这种毛病,危险系数太大了。

在五年前,堂兄安泰已经离休,偶尔到衢州故乡来疗养,虽然他的堂伯在六六年的时候就逝世了,但吴家族中在城里的亲戚也就剩下这两家了,关溪村的祠堂虽还在,也已无人管了,安泰到衢州来的时候都有会到中河沿来走一下,看看堂哥,堂弟。

在去年底的时候,堂兄安泰到中河沿来看过自己,那时自己还能站起来走几步,想不到半年过去,自己已经半瘫了,虽还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中气不足,声音很微弱,幸好手还能比划一下,眼睛明亮,听力也只对身边的声音能听清楚。

听堂兄说山西的针灸大师已经不在了,就对堂兄安泰说“我这一病,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衢州人民医院里的医生,明知道我有糖尿病,却天天给我注射葡萄糖,原来我最重的时候也就是糖尿病三期,现在已经接近五期了,脚上已经开始溃烂了。石室卫生所里的医生,也给我进行过针灸,推拿,刚开始还有点效果,但医生一走,就恢复到原样。现在就这个样子,算了。”

“安心养着吧,子女们都有了自己的小家,还有他们自己的事业要做,只是让大嫂受累了。乐乐,三,现在还好吗?在五十年代的时候一别,已经快有四十年没有看见他们了,还有六娜,现在经常到衢州来吗?那年她逃离衢州的时候,我还到处打听她的行踪。”吴安泰对堂弟的身体也无耐,就问了起堂兄妹的近况,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他们都已经退休了,乐乐还住在天皇巷。三,也已经从教委里退了下来,做青少年的教育事业,现在住在钟楼底。六娜当年和老苏一起跑到了黄山脚下的苏家村,十多年前老苏生病走掉了,她这才回到了衢州。她回来的时候,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对她以前的事情也就没有说什么了,性格还是和以前那样,一点都没有变。六娜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到衢州来看过外公外婆。每次来都是到祖坟烧烧香,各个长辈家里走走,看看,黄山带来的茶叶,黑木耳,每家一包,两、三天就回AH去。老大苏征原来还承包的茶叶山,做了几年收成不好,就不再做了,一直以来都托我们在衢州帮苏征找一份工作。这不好办啊,苏征到衢州来,找一份工作并不困难,体力活都能做,但他来了之后,首先要给苏征安排住的地方,一来还不是他一个人,他老婆肯定也要来。”梅先伯伯对吴安泰说。

“对六娜,我的映象不太清楚,当年我离开衢州的时候,六娜还刚刚出生。以前我到衢州来的时候都比较匆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坐下来谈天,浙江解放的时候,听说你本来可以随军南下的,好象是堂伯不想让你到部队里去,现在想想有点可惜了。解放之后工作都还顺利吧,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即使有也是暂时性的。还是你们一家人好,除了六娜自己逃到AH去,其他人都在衢州,堂伯在的时候还能够经常一家人团聚。”吴安泰摸着他的双手,和堂弟闲聊着。

“要说是,也是,要说不是,也不是,父亲确实是生病了,而且非常的严重,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解放军队伍里的卫生员抢救的及时,有可能就瘫痪了,让我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父亲想叫我不要参加到战争中去,这也是他的本意,所以老大乐乐就借此把我从杭州叫了回来。说来也凑巧,我早一天参加到南下的队伍中,或晚一天给家里写信,可能就随部队南下了。这就是命运注定我的事业就在衢州混混,没有什么大的起伏。这四十多年来,衢州的一些故友也和我一样,现在都已经老了,偶尔凑到一起还会谈起过去的事情”。

吴安泰的问话,又勾起了他往年的事情。

梅先伯伯在解放以后的第一份工作在ZJ省中苏友好协会东门农会里做文书,那时候刚刚解放,热清十分地高涨,整天都在农会里忙于工作。东门农会里做文书工作,事务比较闲杂,也不是很忙,他实际上很多的时间都参与到城里各个手工业者之间的联系与促合工作,因为他长期生活在衢州城里,又是社会上混的,对社会各行各业都比较熟悉,联系起来比较顺手,一些看似难办的事情,他一说就成。

衢州城是个手工业集散地,各行各业的手工业者遍及城乡,有本地的传统手艺,也有从外地来衢州谋生的。在五十年代初期,城里的手工业者都十分地散乱,木匠,箍桶匠,裁缝师傅,铁匠,泥水匠随处可见,相互之间又存在着无序的竟争,大家也都是为了生活,谁也怪不了谁,城市里历来都是这样的,谁有能耐谁活多,活多就能多赚钱,生活就过的比其他人好。针对这种情况,县政府响应国家号召,要把分散的个体经济集中起来,走集体化的道路。

凡手工业者有它自身的特点:那时候没有什么机器设备,都是以手工操作为主,能容纳比较多的劳动者,可以把一些无业游民吸纳到手工业作坊里,一方面可以解决大多数人的生活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方便于社会治安的管理,再就是,城市里的手工业,小巧灵活,适应性强,能起到拾遗补缺作用,但有一点就是在技术传授主要采用师傅带徒弟的方式,不轻易传人,在传授方面各有各的绝招,而且工艺精致,旁人难以复制,如百年老店、中华老字号;由于行业多,规模小兼跨城乡,因此经营方式十分灵活,有的坐店设厂,有的走街串巷,许多手工业者常常频繁往返于城乡,虽然都发不了财,也就是为了生计。

那时为了社会的稳定和经济有序地发展,县政府有意将手工业生产者进行整合,着手组建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吴家的祖、父辈在衢州有一定的影响,也正因这方面的原因,他做这方面的事还真是顺风顺水。

到了一九五三年初,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得到了普遍发展,先后成立了木器合作社、箍桶合作社、缝纫合作社、铁业合作社、珠联合作社,还有土木方面的合作社和小组等等数十个,极大地调动了广大手工业生产者的积极性。木器合作社设在城中的中河沿,箍桶合作社设在新桥街府山脚下,铁业合作社设在大南门口的依锦坊街头,缝纫合作社设在县西街旁边,各个合作社有的还分布在城里一些里弄里和近郊。木匠,箍桶匠,铁匠以男性较多,而裁缝师傅则以妇女为主。这就是衢州城里轻工业的发源之初的原型。

经过几年时间的磨合,衢州城乡各行各业的手工业合作社也已经成规模经营生产了,同时也成了衢县经济重要的来源。

手工业生产合作社的生产资料归社员集体所有,社员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生产实行民主管理。合作社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社员入社自愿,退社自由。合作社的生产,在国家计划指导下,根据市场需要灵活安排,采取集中生产或分散生产,以及流动服务等多种经营方式。多年之后原有的许多手工业生产合作社过渡为合作集体工厂和国营企业,一些稍有点规模的私人企业也开始实行了公私合营.

衢州解放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各行各业都步入了正轨,城市面貌也渐渐露出了繁荣景象,百姓生活忙碌而井井有条,已复从前的古城风貌,人们在由衷发出感慨万千的同时,古城也在不断地修复当中,内城河也疏通了,蛟池塘,县学塘,荷花塘水活了,钟楼已不复当初,楼顶没有了,据说里面的古钟被RB人运到RB去了,天王塔历经了多朝代的苍桑,修复起来已经很困难了,六个古城墙也只剩下了四、五个也残缺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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