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活在石梁溪上的渔民(1 / 2)

在梅先伯伯十几岁的时候,被他的大哥老大安排到毓秀乡做户籍管理工作,他在那个时候认识裴文一家人的。因为考虑到在后溪街做土地测量比较艰苦,离开后溪街,就到了毓秀乡做户籍管理。

毓秀乡的户籍管理工作比较容易,接手就能工作。户籍检查每年十一月上报乡里、村里的户籍、人数以及变动情况,每五年一次审编。当时的户籍基本上还是按照清乾隆时的制度,编审数字往往虚假不实。难点就是针对隐匿户口、商贾流民不能及时登记的情况。

毓秀乡离关溪村不远,在桥头村也有邵家的亲戚,做户籍管理对乡里乡亲,四邻,街坊还要有点路数,不然忽弄你一下,还真不知道。

这户籍普查要认真,可认真,要随便应付一下上级,也没有人来复查,在那个变化多端的年代,县里主管的干部都是走马观花,只要差异不要太离谱就算是尽心尽职了,而且乡下就更加乱了。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份正式的工作了,心也静了许多,不再去没事找事地胡闹了,性格也收敛了。

梅先伯伯住在毓秀乡伪公所,每天早上起来练一个时辰的站桩,早餐在乡公所食堂里吃,上班走家串户,每半月休息一天。生活也很有规律,工作简单而自由,日子过的很有规律。家里要是有点什么事情,毓秀乡到城里,或到东山铺走路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晚上下班回家,第二天一大早赶来上班都是来得及的。

人世间就是这么怪,流年不利的时候,这祸事总是绕着你身边走,你稍有不慎,就一脚踏上了。

他在毓秀乡走家访户,都听说沐尘有条街路上的豆腐脑很好吃,出于好奇,一天早上,晨练后一人往沐尘村那条街走去。这也没什么,农村田间早上还能有什么事,一边走一边看,不一会就到了沐尘。

沐尘是个农贸小集镇,村户比较多,规模比一般的村庄都大,是城里到九华山的必经之路。到了那路口,老远就看到那村口的热闹市场,卖菜的,卖肉的,摆早点的都有。规模虽然不大,但人还挺多的,老少男女,买卖都挤在村口的一个较宽的街道上,在乡村里这种场面不多见。于是就走过去,没有走到集市的中间,就在集体市外围的一个摆豆腐脑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豆腐脑、二个煎饼,一边吃,一边和摆摊的老伯聊天。

那老伯上三代人都是沐尘村的人,对沐尘以及周边情况都很熟悉,也是个地道人,两人一见面就聊的很投缘。

一边聊,一边慢慢地吃,反正乡公所里上班也没个准点,晚一点,早一点都没有关系。吃了一会儿时间,耳边听见有呼叫声传来,向着那呼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前面三岔路口,围着几个人在噪架,好象还打了起来,就问那摆摊的那老伯是什么回事。

那摆摊的老伯说,那青年人是个渔夫,是非常老实的人,对父母十分孝顺,旁边的就是他的母亲,父亲生病在家,全家以打捞鱼为生,每天娘儿俩都在这里卖鱼,买卖十分实在,难得的好人。前面那三个人,这几天经常到这里采购大量的菜,鱼,肉,有时买了东西也不付钱,横行霸道。老伯正在说着,见那边又打了起来。

他吃过了早餐,付了钱,就走过去看了起来。

见一位青年渔民与三个人扭在了一块,三个要抢,一个不让抢,道路旁边地上趟一位中年妇女,估计也就是那青年人的母亲。听围观的人也有多嘴,敢说不敢帮手的。听围观的人说,今天一大早,青年渔民就来这里卖鱼了,半小时前来了三个青壮年,说是买鱼,称好了鱼,拿着就走,也不付钱。

那渔民和他们说理,拿了鱼钱都没有付,那肯定是不行的。那中年妇女见这三个人不好对付,就要上前要把鱼拿回来,被其中的一个稍高一点的人踏了一脚,摔到在地。旁边有两个人,可能与这渔民熟悉,过来帮着理论,相互也扭打了起来。

那三个人好像有点拳脚,三下,二下就把这二个人打翻了,二个人被打的气喘嘘嘘,面青鼻肿。

青年鱼民一手拿着鱼叉,一手扶着母亲,满面怒气,浑身发抖,刚开始还和三人理论理论,见二个人被打倒了之后,就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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