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说话需谨慎(1 / 2)

见钱垚、丹韵和竹默都跪在地上,才回过神的恒蔷赶紧去扶,不料钱垚不肯起来,“殿下,小民教子无方,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恒蔷是一脸纳闷,“夫人何出此言啊?先起来说话。”

钱垚依然跪着,“殿下,犬子被小民惯坏了,不懂礼数,冒犯了殿下,念他是想念殿下,还请殿下恕他鲁莽,莫要怪罪。”

恒蔷还是有点犯迷糊,但眼下要人家先起来才是,便说:“夫人,我并未丝毫怪罪,竹默无私照顾我多年,我感激都来不及,就算有天大的错事,我也会念及恩情而包容他,您就快起来吧!”

听闻此话,钱垚的眼中更显一丝深沉,她抬眼望望恒蔷,仿佛在揣摩什么,下面的丹韵与竹默只是低头不语。见此,恒蔷连扶带拉,将钱垚拉了起来,丹韵和竹默也慢慢起身回到座位,整个大厅气氛陷入了肃静中。

恒蔷觉得实在莫名其妙,便向后看了眼春兰,使个眼色让她近前来。春兰轻轻走近,恒蔷端起茶杯假装刮着茶沫子,用极小的声音问道:“我刚才没说什么呀,怎么钱垚跪着不起?”

春兰上前为恒蔷剥了个荔枝,在轻轻送入她口中之际,小声说:“殿下刚才有一时的出神,怕是钱垚以为您愠怒于外,生意人善揣摩人心。”

“就为这个?”恒蔷讶异的抬眼看了看春兰,表现出了不可理喻的神情。

“嗯,谁叫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女呢?”春兰俏皮的说。

“哎……”长长出口气,恒蔷一副很累的表情对着春兰,“难怪兰卿让我少坐会儿,少聊会儿呢!他还真是神算!你还是离我近点吧,时时提醒我,省得我又说错话或是表情不对,让人家误会。”

“是。”春兰便低眉顺眼的站在恒蔷身边。

见气氛过于严肃,恒蔷也不想多坐了,便开门见山的说;“多多,我今日来一是来看望你,二是要告知你,本月二十八,母皇将为我举行及笄礼,特请你去观礼。”

钱竹默刚动了动嘴,还没出声,丹韵就抢先问道:“什么?二十八?那还有七日了?”

“嗯,母皇也是前几天才告诉我的。其实我九月二十八就满十五了,不过那时候我大病初愈,很多礼仪都不懂,上不了台面,所以就推到了现在。”恒蔷觉得和丹韵很投缘,很自然的就如实相告了。

“从小就想去宫里见识见识,如今十九岁了,婚都成了,都没去过,真的好想去哦!”丹韵一脸向往着。

不知怎的,恒蔷就是觉得与丹韵一见如故,看着她那向往的样子,就不想让她失望,于是爽快的说:“那你来就是了,我还有张请柬呢,一会儿给你。”

“真的?太好了!谢殿下!那我就可以看您那漂亮的首饰了!哦……还有漂亮的衣裳!”丹韵一脸的激动的说,眼神也天真起来。

“好啊,我们还要谈谈开店的事呢!那你准时来啊!呵呵……”恒蔷也很高兴的说。

两女子又开始闲聊了,一旁的钱竹默咬牙切齿的瞪着姐姐,良久从牙缝里憋出点声音,“姐姐,有我这个弟弟是不是很好啊?可以沾我的光进宫呢!你可别把我忘了!”

一句话让正在口若悬河的钱丹韵顿时老实了,遂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有你这个弟弟我一直觉得很幸福,哦呵呵……真的!”丹韵边说边咬牙。

“哦?那你现在是不是想去如厕呢?”钱竹默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说道。

丹韵垮下了脸,撇了撇嘴,“你……哼!想去,特别想去,我这就去,你去吗?”

“你先去,去花园里那个哦!那里清幽些!”钱竹默霸道的说。

一旁的恒蔷被他们逗笑了,连春兰都小声的笑了。

丹韵向恒蔷告退后便悻悻的走了,钱竹默一脸胜利的样子,钱垚只能无奈的摇头。

“殿下,我们换杯烤菲来喝喝如何?”钱竹默眼中电光闪闪的说。

恒蔷听见这个词就想笑,“呵呵,好啊,我倒是想试试,就怕你嫌难喝。”

“殿下!您终于肯和我说话啦?我还以为您不待见我呢!原来您还是关心我的嘛!”钱竹默撒起了小娇。

闻言恒蔷不禁打了个哆嗦,“那我们快喝吧,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早点回宫呢!”

“回宫?”钱竹默皱眉站了起来,“殿下,您好不容易来看看我,别急着走呀!今日就住在舍下吧?”钱竹默含情脉脉的期待着。

看着钱竹默那样子,恒蔷只觉得他像个盼着皇帝来临幸的妃子,要是留下来的话……脑海里浮现出古代皇帝翻完绿头牌,一个妃子被抬进去的画面。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忙撒个谎道:“改日吧,今日出宫时母皇特叮嘱我早点回宫呢,怕我着凉。”

钱竹默听后,眼中有些许失望之色,“不会冷的!我家中有好多暖床的侍女,睡这根本就不会着凉。”

“暖床的侍女?还有好多?”恒蔷来了精神,一副等待吃瓜的样子。

“嗯,我有七个,一天一个,有时太冷了,我让她们一起暖,把整张床都给我暖热。今日殿下若不回了,也她们一起给您暖。”钱竹默很认真的说。

恒蔷像是听见了奇闻异事,眨着眼睛,心里似有一匹窜上跳下的猹,问道:“怎么暖?她们穿衣服吗?”不想话音刚落,春兰就咳嗽了一声,恒蔷赶紧收口,但还是没来得及。

那边的钱垚早已急了,赶紧站起来说:“殿下呀,多多这孩子说话不好好说,那侍女们都是穿着蚕丝薄衣,暖好床就走!殿下莫要误会,我对犬子的家教还是很严的,府中侍女绝不敢亲近他,多多绝对是纯洁之身。”

“纯洁之身?”恒蔷小声重复着,细想之不觉脸红,下手边的钱竹默也是额前一大滴汗!

看着钱垚那焦急的样子,恒蔷怕她又久跪不起,脑中快速的想着办法,忽然计上心头。

“夫人,您想到哪去了!我也有暖床的下人,三十个呢!每天都不带重样的!不过都是男仆。我国女子稀少,不想听多多刚才说府上暖床的是侍女,我才好奇多问了几句,让您多意了。”

钱垚听完,脸色稍霁,说:“小民岂敢多意,只是犬子在家奉旨侯婚,我等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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