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不止,整个山村都银装素裹。天寒地彻,冷得鸟雀走兽都无影无踪。
当火锅里只剩下汤汤水水、陈风和紫鸢醉醺醺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云幽梦他们的声音。
“老板,要不您再给闺蜜打个电话?为了取暖,车都没有动力了。再不进去暖和会儿,连我这个练家子都承受不住。”老人冻得声音都发颤,但中气很足,字字清晰,响亮如炮仗。
至于回答了什么,声音被风雪冲散,隐隐约约,几乎听不清楚。
紫鸢的手机仍旧关着,云幽梦自然打不通。
“你俩去车里坐着。我去砍树点燃一堆火,咱们暖和一下。”是老人的声音。
陈风和紫鸢忍着笑猫着腰溜到窗户旁,拉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瞅,见老人从后备箱里取出工兵铲。
老人手持工兵铲,扯开大步到小木屋旁的一棵碗口粗的榕树旁,大喝一声,奋力朝这棵树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一声鞭子脆响,一根紫藤如游龙般甩出。
只一下就打断了老人手中金属铸成的工兵铲。
老人吓得如丢掉毒蛇般丢掉工兵铲,连退几步。云露露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老人急忙到小跑到别处。
“我猜他是去砍别处的树。以他的掌力应该能轻松打断小树。不能让他得逞。我这就打电话给二爷他们。”陈风掏出手机。
云露露和云幽梦进了车子。
风雪更加狂乱,几乎看不清百米之外是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后,老人空着手气呼呼地回来。显然是车里也冷得没办法容身了。
云幽梦和云露露干脆出来,完全没有之前的傲慢,如学生在操场跑步般在小木屋前小跑。
紫鸢禁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声格外响亮。显然并不是她的风格。
陈风明白她是在报信。毕竟两人是自幼就在一起玩的闺蜜,能帮助瞒这么久已是仁至义尽。
他急忙放下帘子,捂住紫鸢的嘴。
“老板,我敢保证,姓陈的一定在屋里偷看咱们挨冻的狼狈相。刚才我去砍树被村民们拦住,我敢保证,一定是姓陈的在捣乱。老板,等我一脚踹开他的门,揪住他暴打一顿,看他还敢耍弄我们?”声音如炮声隆隆响。
“贾大爷,你别生气。别忘了我们的来意。为了家族,我们只能忍着。看他这意思是拒我们于门外,只要等接我们的车来。我们改日来拜访。”这是云露露的声音,显然是站在窗户旁对着屋内的陈风所说。
陈风只当没听见。
云幽梦他们耐不住冷,又无处可去,就在小木屋外跑步。
直到天色昏暗,才有几辆帕拉梅拉来,带来了汽油。
紫鸢虽没多说什么,但也不再和陈风一起笑,面带忧色,几次欲言又止都闭上嘴,等云幽梦走远了,打电话过去给她道歉。
通话结束后,紫鸢真诚地说:“幽梦让我问你,怎么才会把荀草果卖给她?”
“欠我的必须尽数偿还。”陈风略一思索,“我要见她的真心。记住这个‘真’字。”
“这就些?我还以为你要开天价呢。”紫鸢发消息告诉云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