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啊？价格太低了，我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价格高了，我又买不起。非要让我买，应该定价一千。”司机露出难为情的笑，“真像你说得那么有用，估计要卖几万。”

陈风略一沉思，“如果定价九百呢？你的购买欲望有多强？我说的是抓耳挠腮的那种。”

“你甭说，九百和一千只差一百，但感觉像是占了很大便宜。一个能用多少次？”

从语气听来，司机是有了买一个的心思。

“十次。不限时间。你平均十年只用一次，它就能保质期是一百年。你平均一千年只用一次，保质期就是一万年。不过，你在一天内用完十次，保质期就是一天。”陈风找不出更好的解释方法。

“瞧你说的，还有活一万年的人不成？我明白你的意思。真这么有用的话，甭说九百，就是九万，我砸锅卖铁也要买。这玩意儿给有急需找人找物的人来说，就是上天赐的宝物啊。”

陈风暗笑：甭说，你还说对了。

“好，那就定价九百。我想让真正需要的人用得起。但通常来说，他们都不是有钱人。我想了，为避免有些人低价收高价卖，就用每个人只能买一朵。”

司机高兴地拍了下方向盘，“你这人真有意思，要么是大骗子，要么是个了不起的人。”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金属花领着出租车不知不觉间到了郊外的废弃工厂前。

像是几十年前的工厂，几乎被浓密的树木野花野草所掩埋。

司机肥大的脑袋见金属花不停地轻碰前窗，像是要破窗往工厂飞去，停住了出租车，沉声说：“无论你们是找人还是找物，听我一句劝，别进去。”

陈济安不安地问：“找我儿子。是他让我们来的。”

“你姓洪还是姓徐？或者儿子是跟洪汉堡混的？”司机转过头，嘿嘿笑着问。

陈风面露警觉之色，“我们要找的人和姓洪的有过节。”

司机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只要有把握证明人在里面，直接报警。”

“为什么？”陈济安顿时脸色煞白。

“这个厂早些年是洪大宝的。大爷，洪大宝这个名字，你总应该听说过吧？”司机像是考官问来应聘的人。

“谁没听说过？他早些年是咱们县有名的流氓。”陈济安额头上已布满汗珠。

“洪大宝靠着不义之财建了个纺织厂，赚了不少钱。他儿子呢，从小就不学好，也是个流氓。女儿也是不学无术，两百多斤的大胖妞。当时很多人都觉得他家要完。没想到摊上了徐发财。徐发财靠着洪家的钱混成了咱县的首富。现在他家又流氓又有钱，谁敢惹啊。”司机唉声叹气地说，连连摇头。

“这个已经废弃了很多年的工厂有什么猫腻？”陈风好奇地问。

“每逢洪汉堡想整谁，就要把他带到这儿，离县城远又隐蔽。”司机已准备调转车头。

“师傅，你在这儿等着，我们救人出来，咱们坐着车立即逃走。放心，不让你白冒险，多给你一千，怎么样？”陈风收起金属花准备下车。

“甭说一千，就是给我十万，我也不敢管洪家的事。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下车。我可不敢在这儿多待。”司机态度变得强硬起来，催促两人下车。

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