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你还想问什么呢？”

越老淡然的拿起一支毛笔，像似看一把剑一般细细观摩起来。

“剑意境此等剑道至高境界，又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够顿悟？哪怕是昊阳宗历史最惊才绝艳的天才，从剑心境至剑意境渡过也用了八年，其中更是不知道多少机缘巧合。”

“该告诉你的，我也已经教你了。如果光靠我指点就能获得剑意的话，那我早就超越历史上任何剑客了。”

俞帆眨了眨眼，能够理解越老的不悦。

不过她还是坚持问道：

“越老，请把您当年突破入剑意境前后的全过程告诉我吧。或许我能得到点什么启示。”

越老看了俞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暗淡惆怅，缓缓道：

“可以，但是不一定有用。你想听我这个老头子的故事，我也再姑且跟你唠叨一下吧。”

“无心杀剑……近乎磨我一生。在突破入八境之后不久，我身上暗伤爆发，一夜之内经脉近碎。武功全失……”

俞帆微微一怔。

越老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那次我受打击很大，甚至一度心灰意冷。不但再无武者的尊严，无心修行。甚至连心中的剑都放下了。”

“当时我回望时光，发现自己一生都在杀人修炼，乏味可陈。人间的五光十色从未品尝过。所以当时我就直接结婚了，当起一个富家翁，凡尘蒙心，放纵情欲，享受人间世俗快乐。”

“那几年，我真的放下了武道，放下了剑的执念，什么都不想了。”

“然后……娶妻生子数年，我抱着女儿，突然有一天就在院子里顿悟了。那种感觉冥冥玄奥无可诉说，但是我在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突破了，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剑意境。”

“再然后……凭借剑意境的突破，加上此前数年的身体修养。我又很快重拾武道，恢复了修为。”

越老简短的故事讲完，又缓缓闭上眼睛，满脸萧索。

“唉？”

俞帆不禁发出疑惑的声音。

越老这突破剑意境的故事也太奇怪了吧?因为武功尽失之后，娶妻生子，然后就突然进入剑意境了？

这算什么？半点逻辑性都没有，俞帆确实很难得到启发啊。

总不能她也来个自废武功吧，这铁定不靠谱。

而且……越老原来是有妻女么？

俞帆眨眨眼，刚想问，但是看到越老现在一副闭目萧瑟的表情。

她又很快知趣的不开口问了。

这时，越老又睁开眼睛，平静看向俞帆。

“如何……听完之后，你觉得伱有何种启发。”

“呜~”

俞帆支吾一声，有些模糊不清的回答道：

“大概有一些吧，够用了。”

越老点点头

“够用就好。”

“还有其他事吗？”

看得出，在剑道指点上，他真的不能再给俞帆更多东西了。

俞帆也略微遗憾呼出一口气。

“越老前辈，如此，打扰了。”

“嗯，别忘了一個月后跟我去赴约。”

越老摆摆手。

俞帆应了一声，告退离开

……

离开越老那边后，俞帆回到清水殿的师姐住处这边。

刚刚回到莲心师姐的院子内，俞帆就看到了非常奇特的一幕。

只见自己的师父，清水殿殿主洛琴正站在莲心师姐身前，两人贴得很近，洛琴手里捏着俞帆送给莲心的那条项链，莲心在洛琴面前则一脸文静乖巧。

“师姐，师尊。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