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暴君施耐德看着面前纷乱的场景，原本就心情糟透了的他伸脚把镀银的骷髅头骨踢飞。

副校长惊叫一声，鱼跃而出。虽然已经长出了肚腩，但他居然以橄榄球运动员的高难度动作凌空接住了骷髅。

“别拿藏品出气，年轻人。”副校长小心翼翼地把骷髅放在一旁，安抚着这个小家伙受伤的心，虽然他之后的工作就是让这些活灵再次沉睡，但此刻却慈祥的像一个老父亲。

“或许有惊喜也不一定。”弗拉梅尔轻声说着，走上中央的金属祭坛，施耐德跟在他的身后。

这里是破坏最严重的区域，坚硬的青铜地表彻底龟裂，被熔化之后又冷凝的金属渣滓散落满地，大概还是那种挥断鲨鱼和噼裂金字塔的武器，在地面上纵横切出无数痕迹。走在这个祭坛上觉得它随时会粉化似的。

等到了祭坛中心，两人才松了口气，最起码龙骨还在。虽然鱼死了，花死了，甚至连金字塔也毁掉了，但龙骨还在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古铜色的龙骨静静地站在那里，完好无损，呈十字状的骨骸，充满殉教者的神圣意味……只是被人在脑门中央贴了一张黄色的便签纸。

施耐德并没有弗拉梅尔那么脱线，他的最直观感受是震惊。下到这里之前，他已经准备好接受龙骨被盗的结局。

这是全世界混血种都觊觎的圣物，就像信教的贼潜入大教堂，看见了刺死耶稣的朗基努斯之枪，没有理由不顺走，即便他最初来的目的不是这东西。

何况，要不是为了龙骨，谁会冒那么大的险花那么大精力潜入湮没之井？难不成在即将得手的时候他幡然悔悟了？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个强大的存在相互制衡，结果谁都没有占到便宜，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还有人留了条子给我们。”副校长给龙骨上的便签来了个特写，之后将他拿起给施耐德看。

便签纸上是懒散潦草的字体，“建议贵校加强安保力量，下一次再有人潜进来偷它，我可未必恰好在场幼。”没有落款。

“看来有人帮我们保住了这最珍贵的藏品。”副校长叹了口气，“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坏消息？什么意思？”

“这里的炼金领域是我做的，我曾经往这座池子里注入了1200吨汞溶液，但是好像有什么剧烈的高温把它们全部蒸发掉了。”

“1200吨？”就算是施耐德都不得不震惊于这个夸张的数字。

“没错，要想瞬间摧毁我设置的炼金领域，需要接近初代种的实力。毫无疑问侵入者中有初代种，但是他居然被人阻止了，那么就是说有另外一个接近初代种的人存在……也许，我们很难称之为‘人’。”

副校长挑挑眉，他这些话不仅是告诉施耐德，也告诉眼前的摄像机，这些一手资料必然是要交给昂热和校董会去看的。

如果是昂热的话无所谓，他不介意和昂热一起“故地重游”，顺便看一下老友破防的脸色。但如果是校董会的话，老宅男表示自己不想出门，你们看录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