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的寒假放的相当早，在进入十二月就到了考试复习时间，基本上二十号就可以结束考试正式进入寒假，这样不会影响需要回家过圣诞节的学生。

穆意上课的质量有目共睹，毕竟现在学生会小弟在后排占座位已经习惯给穆意留一个了，至于狮心会成员，他们不坐后排。

一来二去凯撒也和穆意关系近了很多，大家也习惯了班里三大霸主一个在前排认证听讲，一个在后排睡大觉还有一个在后排靠着窗玩手机。

自从楚子航当上狮心会长之后，在守夜人论坛里两人就是宿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已经连续两天有人看见两人携手走进图书馆然后坐一起学习了。

当然实际上还有穆意，不过这两人能在一张桌上才是最大的热点。

这是楚子航给穆意补习功课，实际上他只需要把自己的笔记给穆意看一遍就行，在高中的时候他们就习惯了这种节奏，楚子航的笔记就是典型的学霸笔记，脉络清晰内容详细，配上穆意那离谱的记忆力足以应付一切考试。

而凯撒就不一样了，他的成绩是一如既往的烂，在发现了楚子航有一本神秘笔记的时候凯撒就跟了上来，穆意没有意见楚子航也自然不会多说。

穆意看着对着笔记做题还能错的凯撒，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这个家伙记忆力相当好，理解能力也有，他的成绩差除了对于学习内容不感兴趣之外，缺乏的是应试技巧。

于是凯撒学习的内容就变了，他用三天的时间学习了一件事：华夏中学生写作文的应试模板，然后又在穆意的指导下学习了如何看出选择题出题人想考什么，如何筛除正确但无关选项。

凯撒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没想到题目还可以这样做！

于是在所有的监考老师震惊的情况下，凯撒在考试时没有作弊，也没有消极地不写答卷，而是快速下笔，做题速度比起楚子航也不慢！

凯撒第一次成为了写完答卷之后第一个出考场的学生，就连穆意与楚子航都要比他慢几分钟。

“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

穆意走出考场之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以前不会的题，我会瞪着它直到有感觉，现在听了你的话我就全凭直觉做了！”凯撒开心的像一个拿到玩具的小孩，他终于觉得考试不是折磨，而是解脱。

卡塞尔的试卷大半内容还是体验在最后的主观论文上，而背了几十篇议论文模板的凯撒在这方面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在大家还在冥思苦想论文内容的时候，凯撒已经写了一整段，虽然是假大空的话语，但是那些接触了华夏文化的教授正好喜欢这一点。

平时作业从未及格的凯撒在考试后拿到了全班中游的成绩，这是除了穆意之外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那些东西，真有那么好用？”

宿舍里，楚子航看着诺玛公布的成绩单，他对于那些论文模板的作用是没有概念的，转身对旁边的穆意说道。

“你一个论文满分的来问我？好不好用你不知道吗？”

“我满分不是因为我写得好吗？”

“别逗我了，子航，你的作文一直是你的短板，把那些模板套话取掉你和凯撒没区别，你们的思维都是一样的！甚至凯撒还有思维活跃的时候，他写散文说不定还能出版，只是写论文教授不会喜欢。”

“思维？哪样的？”

“直来直去像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但是呢又有很多条，所以你的思维会在一条路笔直向前不打弯，又会在某个时刻像青蛙一样跳到别的路上。”

“很难理解。”

“你可以理解为你会在冷面人格、酷哥人格、暖男人格与八卦人格之间来回切换，但无论哪一种都是偏执到极点的，就像长不大的死小孩。”

“长不大的死小孩？”，楚子航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兄弟心里是这样一个形象，“我很差劲吗？”

“没有，死小孩也是有人爱的好吧，你作为我兄弟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穆意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凭借着楚子航一个人肯定是想不通的，他从来都是一个矛盾的人，“这种情况谈个恋爱就好啦，以后要是看上那个女孩要大声说出来，不要等到人家女孩死在你面前你才明白自己的心啊。”

“死在我面前？”

“举个例子，楚大叔想听你说爱他，这辈子可能只有下一次遭遇龙王级别对手他为你断后的时候了，对别人的爱要认真回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