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晃晃手里的支票。

“所以你到底是想补偿我，还是想包养我。”

“……”

莫少谦皱了皱眉，“小黎你别说这么难听，我就是想照顾你。”

“哦”

姜黎拉长了声线，“如果我拒绝你的照顾，你的补偿是不是就没了？”

莫少谦沉默了。

姜黎忍不住笑起来，“莫少谦啊莫少谦，把包养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也是没谁了。”

“小黎，我是真心想照顾你的。”

“你要直接说你看上我美色了，想跟我睡，我还能看得起你一点，拐弯抹角的一堆花花肠子……你跟四年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

莫少谦脸色不太好看了，“你可以考虑考虑，不用急着拒绝。”

“不用考虑。”

姜黎把支票拍在办公桌上，霸气地宣布，“你包养不起老娘。”

“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莫少谦了，四年前我要仰仗家里，现在我有经济能力了，我能给你很好的物质生活。”

“你确定？”

“确定！”

好得很。

姜黎抓起支票，“随便我填？”

“是。”

姜黎笑了。

看她今天怎么教他做人。

姜黎提笔，直接写了一串9，把支票给填满了。

有时候看电视剧，有人给女主塞空白支票，让她随便填数字，而女主每次只填写一个小小的金额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吐槽。

多好的机会啊。

写满不好吗。

于是，她就直接写满了。

她背上包包，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拿着支票绕到莫少谦身边，把支票递给他，“想包养我，就先把支票给我兑现了。”

“……”

莫少谦看着那张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支票，脸都绿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财大气粗让我随便填吗，我填好了你怎么又是这种反应。”

“小黎……”

莫少谦深呼吸，“你这是故意为难我。”

姜黎嗤笑。

“没钱你来我面前打肿脸充什么胖子。”

“我……”

“……”

姜黎已经不想跟他废话了，她收了笑，脸色一寸寸冷下来，直接把支票扔在莫少谦脸上，冷冷地看着他，“换了三年前，你拿着支票来找我，说不定我就同意了。但是，我最难的时候早就过去了，所以，带着你的钱滚远点！”

“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你这种人渣，需要什么好态度。”姜黎冷笑，“这些年，想包养老娘的人多了去了，老娘要想过所谓的好日子，需要等着你花钱来砸！”

“我不一样……”

“你确实不一样，因为你比所有人都虚伪！滚！”

“……”

莫少谦脸色十分难看。

他今天本来有十足的把握的，但没想到姜黎竟然是这个态度，他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带着两个孩子，根本找不到比我条件更好的人，就算有，别人也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你难道不是想玩玩？”姜黎冷笑，“你跟那些男人一样，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四年前眼瞎真心跟你谈过一场！”

“……”

她冷着脸的时候，有种高岭之花冷若冰霜的孤傲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