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争宠(1 / 2)

第二天,傅钦迹果然就来找天昭冥的晦气,他已经忍够久了,新仇旧恨,傅钦迹直接找天昭冥挑战,要在比武场较量一番。

这种较量看似公平,其实并不公平,傅钦迹身为侧帝夫,即使打伤天昭冥,也无可厚非,没有影响,若天昭冥一个末郎君将侧帝夫打伤,无论他自己受伤与否,都要领二十军棍。

因为这个律法,上位者如果与下面的人比试,那就是欺负人,下面的人也不能随便挑战上司。

不过,如果两人同时看上一个人,相争的话,地位低的人就要付出多一些。

对于这个比武较量,过池演得到女帝的允许,自由外出继续从商,女帝还将皇家的生意交给他做,所以时常不在,整个后宫,傅钦迹说了就算。

下面的人看热闹,无人敢劝和。

教武场,两人各拿自己的擅长的武器,针锋相对。傅钦迹冷笑着,父亲的仇恨、昨夜的耻辱他要一并讨回来。

两袖生风,他使出全身力气向天昭冥击去,天昭冥一闪身,躲过了,他又一转身,用剑刺向他命门,誓要夺了性命。

傅钦迹想过了,在皇宫里,想报仇如果不能一击毙命,也可缓缓图之。比如现在,即使杀不了他,自己受伤,再让他挨上二十军棍,不死也残。

一个残废的郎君,更不可能得到女帝的宠爱,日后还不得任他揉搓。

不怪他想得挺美,虽然天昭冥很能打,谋略一流,但是他也不弱,自小跟着父将一起上战场,比京城的文弱郎君多了让他引以为傲的身手。再说在奉贤国他还差点报了仇,亲眼看到他重伤的样子。只要是肉身就不会是无懈可击。

场外几乎所有闲着的人都过来瞧热闹,有人很快联想到昨晚的侍寝,有八卦道:本来女帝是要临幸侧帝夫的,不想被末郎君用一首曲子给截胡,还折腾了一整晚,动静很大,试想,好不容易得逞自然卖力,动静能不大吗。闹腾得侧帝夫嫉妒难当,以为他身子疲累,想趁火打劫,才有了现在的比武。

另有一说道:末郎君就是奉贤国的太子战神,战无不胜,这个侧帝夫虽然也很强,但是怎么能有胜算。

大多数人怀揣着早已定论的结果,在这看热闹。

比试不过刚开始,傅钦迹就步步紧逼,天昭冥均灵巧地躲过。就在大家以为他开始反击时,他直接跳出一丈远,将手里的剑一收,道:“我认输。”惊倒一片。

“你认输?”这回轮到傅钦迹讶异了,他本来想好的结果还没怎么实施就扼杀在摇篮中,想抓他的错还真是难。

“反正没有彩头,伤了你还要杖责,不划算。”他可都是算计好了。

这回有传八卦的宫男道:“看吧,果然被掏空了,不敢打了。”

有个年长的宫男忽觉这一幕很眼熟,他仔细回想,猛然想起女帝也是这么跟大公主说的,那时所有人看待女帝的表情是——无耻。

对,眼前末郎君也是这种感觉,无耻!

不知是他学了女帝去,还是女帝学了他去,还真是天生一对。

正巧,云丫丫也听说了,赶过来瞧瞧,就听到了天昭冥说的“我认输”这句话,登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咬着牙对女官道:“今晚由单岳侍寝。”转身离开。

是夜,单岳坐立不安,前来讨好他的水沅好笑地看他走来走去焦躁不安,不由地气闷道:“我们想盼只怕没机会,你还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你这是想气我们吗?”

单岳一连喝了很多酒:“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也不至于喝酒?陛下很可怕吗?再说她是女帝,我们都是她的郎君,她想要谁,谁还能抗拒得了?要是我,早将自己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等着。你别忘了,还有人眼巴巴等着呢。”他眼睛一瞟,瞅向旁边的那个东房。

水沅走后不久,云丫丫就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微醺的单岳,又看到桌上的酒壶,旋即一笑,走了进来。

“陛下,我......”单岳打了个酒嗝,赶紧跪下,为自己的失仪战战兢兢。

“无妨,陪我下棋。”宫男侍奉拿来棋子,摆好棋盘。

“好。”这个简单。

两人开始你来我往,棋子交错纠缠。

云丫丫手执一子,正思索放哪时,就听到外面一声惊呼:“程郎君,你怎么啦?为什么捂着肚子?是不是肚子疼?”

“可能是外面吹着冷风了,不必惊动御医。”是程姚的低沉的声音。

随后听到关门的声音。

这语气,云丫丫不用多费神都能知道,程姚定是站在院子里,用无比哀怨的眼神一直瞅向这间房子。他的肚子疼......

云丫丫想到昨日自己差点用这招落跑。

只当他也是这般,东施效颦学了天昭冥去,她定了定神,继续下棋。

下了两盘后,又听到宫男的慌乱:“还是去叫御医过来,别惊动了陛下。”

看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云丫丫深吸一口气,狠狠心充耳不闻。

到了亥时,他们已经下了七八盘棋,单岳哈欠连天,云丫丫放下棋子道:“这么快,该睡了。”

单岳马上回答:“我还不困,陛下要不先歇息。”

“好啊!”云丫丫微微一笑。

蜡烛刚灭了一半,那边又阖宫惊动,宫男们大呼小叫:“程郎君流血了,那么多血可怎么办才好,再去请御医。”

饶是云丫丫知道这可能是程姚整出来的幺蛾子,她也再不能置之不理:“朕去看看。”

单岳并没有挽留。

程姚的手腕上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他说是不小心划到发簪,云丫丫看着这伤口的位置和走向,脑海中已经呈现了一幅图:一个男人手抓起发簪,狠狠心,朝着自己手腕狠狠划去。

她的眼睛微眯,程姚心虚地别过眼去。

如果她还不来,天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更惨烈的事。

云丫丫看着御医包扎完,告了退。

她轻叹,扶着他躺下,自己却不动。

程姚让出一半的床:“陛下,我一直守在这里,等得太久了,我以为自己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陛下都不会回来。苍天见怜,您终于回来了。我等到了这一天。”

他委屈着,沉闷道:“陛下不来我这,我也只能远远看着,苦苦思念等待。现在终于好了,陛下来了,我一定好好服侍陛下,让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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