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醉酒(1 / 2)

她没有跑出太子府,而是去了柴房。

单岳靠在柴草堆里,手脚被绑住,冰冷得缩成一团。

云丫丫为他解开绳子,催促他:“赶紧离开这,你跟他关系好都这么对你,真是疯了。”

单岳却摇头,不肯离开:“我认识他多年,他虽然内敛,喜怒不露人前,心思深沉,对他不能看表面。”

云丫丫苦笑:“你说得没错,他的确是这样的人,但他无心。”

“无心吗?曾经我也以为是这样。但他并不像临照王那般踏着别人的血往上爬。有句话道,最无情的其实也是最多情的,因为对所有人无情,总有一个东西是他最舍弃不得的。”借助月光,单岳忽然看到她袖口的斑斑点点,大惊,“这是你的血?”

她也看到了,淡漠地回答:“不是。”

他又问道:“我听到了声音,你想逃跑?以你能耐完全可以逃出去,带上我只会是你的累赘。”

她淡漠地摇头:“如果我一路引雷当然可以逃出去,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一来是不想伤他,二来我也很惜命。香萝国太后的死让我知道了,这血脉赋予我们神奇的力量就是个催命符罢了。不过现在,用与不用有什么区别。”

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门很快被踢开了,天昭冥出现在门口,脸色黑得可怕。

清冷的气势一下子紧逼而来,周围的温度都降到冰点。他张了张嘴,低沉的声音略微沉痛:“如果我说单岳是我的人,你还会想带着他一起远走高飞吗?”

她亦站起身来,对上他,清冷地回答他:“我没有想过带他远走高飞,毕竟他是奉贤国的人,我只是想放走他。他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我连带他受委屈。我有自知之明,我是香萝国的公主,是你的人质。”

“好,既然有自知之明,那就好。带走。”他旋即转身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单岳被带到马厩那,跟钟离吊在一块。

云丫丫被关进了他的卧房,绑在门口的椅子上,一如她那时在军帐中的一般。所不同的是,她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份轻松心肠。

安静地看着他进入另一间房子,烛光亮起。

许久,许久......

鸣蝉混着蛙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那边的烛光随着夜风孤独地摇曳着,没有一点动静。

云丫丫想起以前在书院读书时,每每她独自一人时,都会走水,且不说那风是不是大公主弄的,但凡事故多半都会在有风时发生。

对,她不是去关心他,同处一个屋子,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被烧死在这。

变换了一个姿势,让左手朝天,“喀嚓”一声,一道细雷一晃而过,将绳子烧断。

快步跑到那间屋子。

他趴在桌子上,一只胳膊被他的头压着,另一只手还紧紧捏着酒杯。

房中烛火冥昧,晃动的光晕擦过他的脸颊,半明半暗,许是醉了的缘故,他好看的唇瓣越发丰润,两道长眉紧蹙,在眉间隆起一道丘壑,好似掩藏了深沉的心思无法让人窥探。

她不应该搭理他的,她只是过来看看烛火,万不可烧了屋子才好。

当她如此告诫自己时,手里已经拿来一件他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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