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确定报纸印在脸上不会出问题，毕竟上面已经有自己的脸了，再来一次应该没事。

印上去之后，曾经被杨间抹除的记忆，重新回到了他脑海里。

一共是两次。

第一次的时候，和林啸天猜测的一样，是在林啸天第一次认识杨间的那天晚上，杨间为了以防万一，给他使用了一次染血报纸。

当时写上去的内容，林啸天不可能知道，但是林啸天感觉有些窒息醒过来了，对杨间产生了怀疑。

杨间为了以免万一，又给林啸天覆盖了报纸，让他忘记这件事。

林啸天无法确定，杨间第一次给自己灌输的记忆是什么，或许是让他当一只舔狗。

不过后来林啸天心中对杨间产生了一些忌惮，这说明第一次的指令必定比较宽松，没有强行让他臣服。

第二次，是在不久之前，杨间即将执行他自己的计划时，偷袭了林啸天。

当时林啸天是背对着杨间，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篡改了记忆。

“所以说，我一共被修改了两次记忆吗？”林啸天了然，这才发现，自己对杨间或许是有些好了，“我确实在很多情况下选择相信杨间，并且高估了杨间的实力，只是，我依旧对杨间怀有一丝警惕，这或许是杨间考虑不周到的地方。”

“杨间发现了我的警惕，所以在之后，又对我使用了一次染血报纸！”

林啸天大概是明白了。

这个杨间居然想让他成为一条狗？！

好家伙。

林啸天心中可不乐意。

“你是林啸天的狗，你听从林啸天的安排，并且对林啸天很恭敬，没有任何敌意。”林啸天奋笔疾书，在染血报纸上写下了这段文字。

紧接着，将染血报纸张贴在杨间脸上。

杨间的脸也出现在报纸上。

“呵，我竟然对一个死人用这东西，虽然是泄愤，可也没有必要。”林啸天自嘲一笑，鞭尸没什么意义，“杨间迟早要转化成我的尸诡，那还不是听从我的指令。”

“只可惜，杨间变成尸诡之后，便无法以正常人的身份示人了，到时候，他对我来说只是个战斗工具，对我来说，杨间的利用价值已经很低了。”

林啸天之所以选择与杨间结盟，便是要借助杨间的赚钱能力，帮助自己实现目标。

可是，一旦杨间成为尸诡，他所拥有的这些能力将会失去。

这是让林啸天觉得遗憾的地方。

然而。

下一刻。

林啸天意外发现，杨间居然动了！

首先，是手指头动了动。

紧接着，手臂开始动了。

“尸变？”林啸天怀疑道。

“不对，看起来不像是尸变。”林啸天警觉起来。

难道，杨间没有死？

还是说，他体内的诡要跑出来了？

杨间的双眼睁开。

他竟是，睁开了双眼！

而且，他恢复了一切意识，“我成功了！”

他还能说话，这，和活人有什么区别？

“这里是哪里？”

杨间短暂喜悦之后，对当前自己所处的环境惊讶了一下。

紧接着，他看到了林啸天。

“啸天哥！”杨间突然冲着林啸天礼貌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