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血染征袍透甲红(1 / 2)

等再次醒来时,岁安已经是躺在一户人家的床上。上身没有穿衣服,腰间裹着纱布,从纱布的包扎来看,手法很是专业,包扎的也很细致。望了望四周,这时一户普通的砖瓦房,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收拾的倒算整洁干净。这时一个小姑娘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这正是岁安昏迷前见到的其中一人,也是两周前遇见的那个水果店老板的女儿。

小姑娘见岁安醒了,没有说话,只是把碗往床边一放,就又要出去。岁安一看碗里,应该是一种中药,立刻问道:“小姑娘,我昏迷了多久?”

小姑娘停住了脚步冷冷的说到:“两天。”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似乎不想回答,又准备离开。

岁安赶紧又问道:“我的伤是你帮我治的吗?”

小姑娘回过头,恨恨的看了岁安一眼,然后回过头出了房间。

之后通过几天的接触,岁安才慢慢知道这个小姑娘名叫秦忆,那年才19岁,是彩云省一家医学院的学生。岁安身上的伤也正是秦忆帮他治疗的,好在伤得不深,经过消毒处理后,虽然高烧了两天,但也没有出现感染、发炎的迹象。

而那天在水果店死去的人正是他的养父,秦忆本是孤儿,自小被养父收养。这里便是他养父的老家,来到这里正是为了送父亲的骨灰回来安葬。现在这个屋子是她爷爷的祖屋,不过爷爷在半年前也去世了,她现在又一次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不过两人的相处一直不冷不热的,似乎都回避着那天在水果店的事情。终于有一天岁安忍不住问起:“他们说是公安局的,还说是在抓捕坏人,你为什么没有把我交出去?”

秦忆呆住了,然后眼睛慢慢的红了,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岁安慌乱间,赶紧抱住秦忆的肩头,想要安慰她,谁知秦忆忽然大声的哭了起来,又一把抓住岁安的手臂,然后狠狠的咬了上去,知道咬出了鲜血,才松开了口。

岁安收回手臂,看见手臂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周围瞬间肿了起来。这时秦忆赶紧拿来了消毒酒精、纱布,仔细的给岁安消毒、包扎起来。等包扎完后,秦忆忽然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军人。”

岁安一愣:“你为什么知道?”

秦忆咬了咬下嘴唇,缓缓的给岁安说了一个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情。在秦忆13岁那年,在新军入伍的欢送会上,秦忆所在的学校组织了一批学生为新入伍的战士佩戴大红花,而秦忆也是其中之一。那天现场的气氛十分热闹,到处都挂满了“一人参军,全家光荣”、“侵略,保家卫国”、“祖国信任,人民重托,参军光荣”等宣传标语,在军区领导发表了一通讲话后,几十名年轻的新兵哥哥,一列列的排开,秦忆这批学生,手持大红花,来到各自对应的一位新兵面前,为他们把大红花佩戴在了胸前。

秦忆所对应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坚定,稚嫩的脸上又显露着几分英武之气的新兵,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分钟,那人的样子却深深的印在了秦忆的心中。至到差不多6年之后,才终于又再次见到。而那个新兵就正是现在的朱岁安。

朱岁安根本没想到眼前已经出落的清纯水灵的姑娘,就是当年那个为自己带上大红花的小女孩。“那……那时你是在云边市上学吗?”

秦忆点点头:“那时我养母还在世,养母家正是在云边市,而他们也是在那里收养的我。”

自从这段往事说开以后,秦忆似乎解开了心结,慢慢的也有了笑容。岁安也渐渐的习惯了和秦忆在一起的轻松和开心。一个多月后,岁安的伤便完全好了。这时,他开始思考着一件他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

朱岁安之所以愿意留在秦忆这里养伤,一方面是因为和秦忆在一起非常的放松和开心,另一方面是因为这次行动的失败,战友们都死光了,他不愿意就这么回去,他一定要完成任务,为死去的战友报仇。朱岁安“军神”之名也并非是浪得虚名。曾经就一次行动,也是遇到意料之外的伏击,撤退之际,战友死伤惨重,但是朱岁安抓住敌人一个漏洞,竟然组织起反攻,结果直接干掉了对方的头目,最终反败为胜。他就是这样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脾气。无论多么困难,无论多么的绝望,但只要有了一丝丝的机会,他就能绝地反击。

这天,朱岁安向秦忆说起准备离开并且继续完成任务。秦忆知道此去异常凶险,死死的拉住岁安的衣角,不让他走。后来朱岁安向她保证一定会平安归来,她才含着泪松开了手,然后又去找出了岁安昏迷时从身上卸下的防弹衣和自动步枪。朱岁安又一次笔直的站在那里,不过这次秦忆为他系上的不是大红花,而是防弹衣,献上的则是一柄钢枪。最后朱岁安向着秦忆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6年前的那天。只是秦忆不知道下次见面会不会还要等上6年。

朱岁安这次先潜伏回到裸瞰地区。这里位于大缅与华国之间的高原地区,北面和东面紧邻彩云省。面积广大有好几千平方公里。裸瞰地区原为华国领土,后来被英国强迫划入英属大缅。但这里至今拥有高度的自治权,这里的人民、文化、文字都和华国相同,甚至连移动电话都是使用的张敏娴他们公司的业务。因此华国人到了这里基本也不会有什么交流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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