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下次别讲了。”

“我们之间已经毫无关系了。”

“你以前不是一直嫌弃自己是上门女婿的身份，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了，恭喜你获得了新生。”

顾练青平息下去的怒火，成功的被伏明珠三言两句，戳肺管子的话给引了上来。

他是不想要上门女婿的身份，可是伏明珠的钱，他是没打算还过去的。

大库房里满满当当的嫁妆，还有伏书衡总是送来的年礼，现在随着伏明珠的离开，全部都带走了。

伏明珠从未在意过眼前这个男人，更不会在意他的情绪如何。

她的眼底嘲讽很是明显。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用商户女出身和上门女婿这两个污点，去嘲讽你了。”

“你还正值壮年，膝下儿女环绕，再娶一个对你有帮助的妻子，再进一步。”

“娇妻美妾，升官发大财，人生赢家。”

顾练青看着眼前鲜活的女子，他只在科举落第的江南街头，见过她。

之后他便成功的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她的上门夫婿。

那时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想法是真的，后来变了也是真的。

权力和金钱早已经迷了他的眼，见过了更好的，更繁华的。

人生原来还可以有这个样子，不是粗布，窝窝头，也不是粗制滥造的糕点，更不是冒着黑烟呛人的蜡烛。

见过了这一切，他怎能再过上以前的生活。

顾练青眯了眯眼，手心的疼痛传来：“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当真一丝情分也没有？”

“情分？”

“呵？”

伏明珠嗤笑：“你会对自己明码标价的商品有情分吗？”

她曾经自暴自弃，想要一个新的开始放弃谢无虞，那时给了顾练青考验。

可惜，他选择了与她背驰的道路。

现在还有脸来怪她无情无义，心冷得像石头。

真是可笑！

闻言，顾练青的脸色更是难看。

商品？

明码标价？

原来这就是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好得很。

他记住了伏明珠这个人。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人留步，不必再送了。”伏明珠淡笑；“有这个时间，大人还是好好的打理自己的府邸吧。”

言尽于此，伏明珠挽着顾暖走出了尚书府的大门。

与她的京都生活，彻底的告别了。

顾练青置身在乱糟糟的尚书府，宛若局外人一般。

他的拳头握的铁青，这只手方才才送走了李姨娘。

他亲手送走了李氏那个贱人，伏明珠还在与他置气。

还有顾暖那个小野种，在这个时候，还撺掇她娘休弃他。

他倒要看看一个小野种，能在首辅府里蹦跶多久。

等陆湛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不再喜欢她之后，她就会有多悲惨。

顾暖依依不舍的送着伏明珠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