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公子微愣，心头各种情绪很是复杂。

只是现在已经再无资格，与她并肩同行。

尽管难以忘却。

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亦无关。”

不是？

亦无关？

顾暖心头微惊，那他怎么能拿到书鑫写的诗作，莫非是和

韩似锦那边的来源一样。

抬眸间眸子里已满是审视的意味。

六爻公子见状，出声道：“也不是。”

他看着顾暖，眉眼含笑：“夫人的问题，在下已经回答。”

“不知道在下可否问夫人几个问题？”

顾暖道：“你说。”

“首辅大人对你好吗？”

顾暖抬眸，眸子里的惊讶掩藏不住的流出：“你——

与时宴哥哥问了一样的问题。

“你说什么？”

“首辅大人对你好吗？”

六爻公子又问了一遍，眉眼含笑，甚至在不经意间眼神透露出一丝丝的温和。

“你喜欢——”

“陆湛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喜欢过苏书鑫吗？

只是自出现，似乎没有了任何资格去问这个问题。

也许，他说的对，有些名字随着过去，就应该只留在过去。

只是他，未免有些不太甘心。

想要亲眼看一看，才好死心。

顾暖心中并未排斥的感觉，理智告诉她不要回答。

虽然有很多疑惑，但她还是顺从的回答了六爻公子的问题：“我喜欢陆湛，陆湛对我极好。”

六爻公子点了点头，眼角的笑意达了眼底。

嗓音如碎玉般：“那便好，我就——”

那便好，我就放心了。

顾暖自动补全了六爻公子未说完的话。

心头愈发觉得怪异了些。

“你认识我？”

“还是认识陆湛？”

看样子，他不是陆湛的人。

陆湛的人都知道，主子对夫人极好，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很好。

六爻公子抿了一口茶，笑意般的声音传来：“你猜。”

顾暖翻了个白眼：“。。。。。。”

你猜我猜不猜。男人心，深如海底针。

她抬眼看着六爻公子露在外面，过于纤瘦苍白的手腕，想起明辛所讲的传闻：“六爻公子舞姿超凡，是用了武艺才能完成表演的？”

六爻公子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六爻公子是从小就学的吗？”

“算也不算。”

闻言，顾暖扫了一眼对面的人。

算也不算是什么狗屁回答。

“六爻公子是胶州人士？”

炎国有那么多县郡，不知为何她偏就选了胶州。

六爻公子挑眉：“那位苏公子是胶州人士？”

“夫人似乎很想证明在下是苏书鑫。”

被人直接点破心思。

顾暖微愣，不由沉默。

她想证明的是这个吗？

貌似书信里的苏书鑫也不是这个性情。

她不是也变了许多吗？

顾暖不禁有些自嘲。

可是不知为何，她对眼前这个人莫名有些信任。

甚至见到他时，内心升腾起一丝丝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