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李家别院处，曲径通幽，蜿蜒小路的尽头亮出点点星光，一座精致的小木屋安静立在那，栅栏门被一只小手拉开，小长生探出头来，左右张望。

李承山站在屋门口，笑眯眯迎接等待，小长生看到自家爹爹眼睛倏然亮了，大笑着奔跑过去。

李承山蹲下，张开双手，将小长生一把搂入怀中：“哈哈！抓住一只小兔子咯！”

月光下，李承山抱起小长生，在空中直接打了个圈，小长生乐得前仰后合，却依然没发出声音，她仰头向天，清亮喜悦的眼神。

两人在一边的小木桌上坐下，桌上摆满了四盘瓜果小吃。

李承山拉着小长生坐下，小长生拿起一块饼夸张的大口大口嚼起来，然后紧跟着小手又抓起一块。

李承山被她逗乐，拍拍小长生的小脑袋，用手比划道：“长生，慢点吃慢点吃，都是你的。”

小长生用力点头，张口比出‘好’字。

李承山见到这一幕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放在小长生头上，拇指摸着她的额头，用手比划说：“大夫不是说了吗？如果你每天联系一下，你是可以说话的。试试出声好不好？爹爹想听你说话呢。”

小长生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他，害羞的笑笑，这次却连字都不比了。

李承山心中有些失落：“好吧，不愿说就算了。反正你表姐进医署局了，以后不会总出去办药了，可以多来在家陪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小长生笑着摇摇头，用手语比“没有人欺负长生的”。

李承山佯怒，逗着她，又是用手比划着：“还说没有。下午宁儿带着小朋友来，她们笑话你，你不是能看懂她们说什么吗？为什么不走呢？”

小长生揉揉小鼻子，两腿晃悠晃悠的，冲父亲勾勾手指，李承山靠近，小长生做手语：“我逗她们玩呢。她们若知道我能看得懂，就不和我玩了。”

李承山直起身，看着小长生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晶亮的满是对美好生活的知足与自得其乐，全无一丝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