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蒹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申景云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你……没事吧？”申景云低着头不敢看她。

尽管做了决定，但是看见林蒹难受的模样，他的心还是很痛。

林蒹艰难地掀起眼皮，冷笑道：“难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申景云那伸出去想要搀扶她的手停在了原地，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林蒹憎恶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似的凌迟着他，似乎中毒的人不是林蒹而是他一般。

“我……”申景云张了张唇，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连想了一夜要质问她的话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林蒹会这么轻而易举喝下了他给的水。

林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开始腐烂了一般，连呼吸都开始疼痛，眼前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

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用这么毒的药。

早知道就不用苦肉计了。

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这具身体还有几条命，死林蒹是不怕的，只是实在太痛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让自己这么痛过了。

林蒹撑着桌子才勉强没有让自己掉在地上。

“你杀了我的父母，我只是想为他们报仇而已……”申景云解释道。

这话说出，他也不知道是想让林蒹死的明白，还是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安稳一些。

林蒹没有说话。

脑袋上突然冒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她的灵力已经不够支撑她维护人形了。

申景云呆住了。

她……不是狐妖吗？

看着那对有些眼熟的耳朵，心里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林蒹的嘴角溢出鲜血，那抹鲜红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嘴角都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也愣是一声都没吭。

很快，林蒹的身后冒出了一条带着一点灰白的尾巴。

她是那只白猫？

申景云的手脚一阵冰凉。

“我没做过。”林蒹艰难地开口，“现在我欠你的，这条命也抵过了……”

林蒹的话更是印证了申景云的猜想。

申景云慌乱的摇了摇头，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狐妖吗？

她不是应该是自己的仇人吗？

所以她待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他都做了什么？

申景云的呼吸变得急。

这时，酒楼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一身白衣的蒙面人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尽管蒙着脸，也能看出来他们个个都不是普通人。

几个人看见了林蒹样子，互相对视来一眼。

“你居然真的敢对她动手。”一个女人怒声说道。

眼角带着一颗红色泪痣的男人走接过林蒹，双指放在她的脉搏上。

男人的面色一正，“中毒了。”

“应该是绝杀毒。”

几个人闻言面色顿时都沉了下来。

女人从身后拿出一把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睛有些红，“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