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申景云感觉自己心里关着的那只猛兽就快要跑出来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回想起林蒹对待他的每一幕，原来不过都是为了他的心头血而已。

林蒹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要是有人和她说要她的心头血，她必定要让那个人尝尝被取心头血的滋味。

不过现在她需要心头血的人，而这个对象还是男主。

那她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其实我并不是在问你的意愿，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有办法取到。”林蒹的眼里尽是漠然。

申景云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要是硬来的话，我就服毒，你应该也不会想要我沾满毒素的心头血吧？”

林蒹似乎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为难，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申景云深呼了一口气，“只要你答应我三个要求，结束之后我就把我的心头血给你。”

林蒹看着他，“说说看。”

“第一，帮我夺回青云宗。”

这是申景云的执念。

林蒹笑着说道：“现在张万国不是已经那样了，你大可以自己去夺回来，这也算是帮了你吧？”

“我发现你们人类的欲望还真是万变不离其宗，不是江山就是美人，一个没落的宗门，那么执着干什么。”

“你是妖，怎么会理解我们人类的情感。”

临近饭点，外面的人越来越多。

隔间的窗户开着，清晰的叫卖声一声接着一声。

里面有穿着朴素的人类，也有一些奇装异服的妖。

大多数妖的性格都比较怪异，喜欢将自己打扮的新奇。

但也是有一些有妖化成人形之后穿着和常人一般的衣服。

如果不仔细看他们身上的妖气，一时间还真的人不出来他们是人还是妖。

“妖就没有情感吗？”林蒹看着楼外的景色说道。

申景云愣住。

“妖和你们人类一样，也有感情，也有欲望，我们妖可比你们人类要重情重义得多。”

林蒹回过头，看向申景云，“这一路上你看见了什么？只看见了我沾染血污？一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的妖？”

申景云被林蒹问的心虚，他确实经常觉得她是这种人。

只是相处得越久，他觉得她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坏。

“你们人类在遇到危险时，还不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同伴抛弃吗？”林蒹收回放在桌上的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申景云反驳道：“又不是所有人类都像你说的那样。”

林蒹不置可否，“同样的，不是所有的妖都和你想象的那般。”

“现在多少人打着捉妖师的名义，对妖进行滥杀，根本就不管妖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重要的不是捉妖宗门，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没有偏见的捉妖师。”

申景云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这些天你有几天是在修炼的？”林蒹看着他的眼睛，让申景云没来的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好几次我都让你别跟着我，你不把握机会去修炼，跟着我浪费时间，我又不需要修炼。”林蒹此时此刻的话语中似乎还带上了些炫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