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酒吧一如既往的热闹，音乐大的有些刺耳，舞池里男男女女相互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在这里，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左正阳很少来这种场合，他捂住耳朵，垫着脚试图在人群中找到程星洲。他避免不了地与一些人发生了肢体接触。

好几个女人在与他眼神对上后都贴了上来，左正阳吓得抱着身子到处乱窜。

这也有点太吓人了，下次打死他也不来了。

左正阳累的满头大汗，终于找到了在角落里喝的烂醉的程星洲。

他喘着气，两只手用力地掐住程星洲的胳膊，晃了两下才开口说道：“小星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喝这么多。”

也不知道程星洲是喝了多久，身上的酒臭味熏得他脑袋不控制的往后躲，生怕熏到自己娇贵的鼻子。

他废了老大劲才把程星洲拖到了一个角落里。

程星洲费劲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见面前人的脸之后又重新闭上了，顺便还举起手里的酒瓶往嘴里灌。

左正阳皱着眉，一把抢过了他的酒瓶，丢到一边，担心他听不见还扯着嗓子吼道：“你是想喝死自己吗？到底发生什么了？”

程星洲红着眼眶，想把酒瓶抢回来，奈何实在喝的太多了，根本使不上劲，他躺在地上，他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在地上耍起了无赖，“把酒还给我！还给我！！”

左正阳实在是没了耐心，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程星洲被打得有些痛，他捂着脑袋控诉地看着左正阳，眼前的人影变得愈发模糊，闪了好一会，面前的人变成了林蒹。

程星洲以为林蒹来找他了。

他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瘪着嘴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收......收她的钱......你要钱我也有啊......你把钱还给她，我可以给你，好不好？”

“闭嘴。”左正阳毫不留情，又给了他一巴掌，一个酒鬼说的话模模糊糊，听得他稀里糊涂的，他嫌弃地扯着程星洲的衣领，防止他一个不小心栽到地板上。

在稳定住程星洲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小星子他喝多了，醉的都满是嘴胡话了。你过来一下吧，我一个人搞不定他。”

“好。”骆安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左正阳，看着程星洲像摊烂泥般地躺在地上，他往上推了一下眼镜，“他从来没喝成这样过。”

“是啊，今天这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来他就这样了。难不成失恋了？”左正阳和骆安并排站着，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然我打个电话给林蒹叫她过来？”

林蒹？

程星洲听到林蒹的名字，情绪又冒出了头，“不要躲着我，林蒹，我......我有钱。不要和别的男人好......”

“看来确实是失恋了。”骆安把程星洲的话组合到一起，心里大约有了一个猜想。

他看向左正阳，用指关节敲了敲屏幕，“打个电话问问吧，了解一下情况也好。”

左正阳明白过来骆安的意思，他在程星洲的身上摸了好几下，才在他裤子的左口袋里拿出来手机，面容解锁，拨通了林蒹的电话。

电话刚一拨通，对面就传来一段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左正阳：……这是被拉黑了？他不死心地拿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喂？”林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