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杀儒!囚文!皇令再此,忤逆者,杀无赦!【求月票】(1 / 2)

大夏书院。

铁骑奔腾而来,掀起滚滚黄沙。

玄武军,是大夏精锐铁骑,驻守京都。

而此时,顾宁凡身披铁甲,目中蕴含着杀气,率领一千玄武军降临。

玄武军来临,每一个身上都穿着铁甲,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头盔之中的目光。

一个个杀气腾腾。

这是真正的精锐铁骑,眼中的杀气可证明一切。

“谁敢欺我大侄子?”

怒吼声响起。

伴随着玄武军的出现,数千读书人全部被包围。

顾宁涯更是骑着战马,出现在人群中间,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王璇等人身上。

大军的出现。

使得这群读书人一个个脸色发白,心中莫名有些胆怯。

老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何况这不是兵,这是将,真正的统领之将。

“锦年,有没有受伤?”

顾宁凡的目光很快落在顾锦年身上,他直接询问,顾锦年有没有受伤。

“三叔,暂时没事。”

顾锦年给予回答。

顾宁凡当下点了点头,紧接着目光落在这群读书人身上,眼神当中充满冷意。

“谁带头闹事的?”

顾宁凡开口,语气冰冷,质问着这帮人。

一时之间,众人的气焰瞬间被压制下来,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人,我等今日前来,是讨要公道,你身为玄武军参将,私自带兵前来,是何意图?”

王璇的声音响起。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选择刚一刚。

但下一刻。

啪。

顾宁凡抽出马鞭,直接朝着王璇脸上狠狠抽去。

这一鞭子落下,王璇清秀俊俏的脸庞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伴随着钻心剧痛,让王璇忍不住发出凄惨之声。

“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顾宁凡是谁?玄武军参将,是武夫,这一鞭子直接抽在脸上,得有多痛?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即便是一旁的大儒王云,也不由皱起眉头。

“什么狗屁玩意,老子问你们谁带的头,在这里跟老子扯些有的没的?”

“还管老子怎么带兵?你是不是想说老子私自带兵,是不是想造反?”

“想给老子扣帽子?找死吧你?”

顾宁凡很凶残,这一鞭子抽打下去,还管你什么三七二十一的,想给自己扣帽子?做梦吧。

不远处。

顾锦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但心头还是有些咂舌,得亏这人是自己三叔,这要换作敌人,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以后扣帽子还得看人,扣读书人帽子还好,扣这种当兵的还是要谨慎一二,不然一鞭子下来,谁受得了?

“参将大人,这事有些过分了。”

“他虽口出狂言,但并无实质之错。”

王云开口,虽然他也厌恶这帮读书人胡作为非,但上来就给一鞭子还是有些过分吧?

“跟你没关系。”

顾宁凡看了对方一眼,念在对方是大儒,他语气没有太凶残。

不过很快,手持马鞭,再次注视着这帮读书人。

“顾大人,我等并无有僭越之事,即便是找顾锦年麻烦,也没有动手,你却直接动手,太过于狠辣了。”

“王璇兄说话客气,也没有做什么过格之事,如此下狠手,你们顾家当真是大夏第一家族吗?”

“我等是读书人,是天子门生,你私自调兵,镇压我等忠义,今日就要看看是你顾家的刀子厉害,还是我等的浩然正气厉害,诸位不要畏惧,我们有三四千人,他有本事就全部杀了,倒要看看他敢还是不敢。”

顾宁凡的出现,使得他们气焰被压制,可随着有人继续在暗中挑拨,刹那间情绪再度高涨。

再加上看到王璇的惨状,一时之间既是心慌,但也有怒气。

听着众人言语。

顾宁凡面上满是冷笑。

“玄武军听令。”

“架弩。”

他开口,声音冰冷。

刹那间,一千铁骑纷纷架起手弩,上面的弩箭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精铁弩,激射出去,五百步内可贯穿肉身境圆满武者的武器,莫说几千名读书人了,再翻一倍,一轮精弩射杀,基本上全部得交代下来。

“不可。”

“顾宁凡,器不杀儒,他们终究是读书人,若杀了他们,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顾家也承受不住,不得放肆。”

王云第一时间开口,他出言制止,眼神当中充满着惊慌。

虽然这帮读书人脑子都有问题,可还真不能杀,杀儒有违天理。

“哼,就是因为不可杀儒,我顾宁凡今日就要看看,到底是这帮读书人的嘴巴厉害,还是这铁弩厉害。”

“数个月前,我侄儿溺水,差点身亡,明明是受了委屈,却遭到各种贬低冤枉,就是你们这帮读书人在背后造谣。”

“今日,我这大侄子,好不容易有些成就,为我顾家挣来脸面,你们倒好,还在这里出言不逊,各种诋毁。”

“你们真他娘的当我顾家是软柿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吗?”

顾宁凡的声音炸开。

传遍整个大夏书院。

这话,不是说给这帮读书人听的,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

他娘的屡次三番欺负顾家人?真他娘的活腻歪了?

“上弩。”

他大吼一声,一瞬间所有铁骑直接上弩,接下来只需要轻轻按动一下,这数千读书人将瞬间化作尸体。

“绝对不可。”

“顾参将,万不可冲动啊。”

“此事可以调查清楚,无需这般。”

“顾锦年,你快劝劝你叔叔啊。”

此时此刻,一位位大儒夫子纷纷出现,这个时候他们不可能继续看戏,赶紧跑出来劝说。

因为他们感觉得到,顾宁凡是真的想要闹事。

这要是真杀了,整个京都只怕都不得安宁,顾宁凡也要受天大的责备。

这没有必要,双反都没有好处。

所以他们纷纷出来劝说,甚至还拉上顾锦年,让他去求情。

只是,顾锦年静静看着,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自己三叔说的没错。

差点溺水身亡,明明是弱势,结果这帮读书人各种谩骂,甚至四处造谣,将自己说成了小人。

这也就算了,如今自己献策,明明只需要动动脑子就能察觉到这其中必有玄奥,结果硬生生被带起节奏。

说是自己勾结商贩,想要残害百姓?鱼肉百姓?

这群人不是蠢就是坏。

是该杀。

只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杀这么多读书人,肯定要出大事。

可不杀,只会助长邪风。

“诸位,不畏强权,他今日杀了一个读书人,明日陛下必重罚顾家。”

“倒要看看,顾家到底是不是可以凌驾与皇权之上。”

“我等虽死,可也是为黎民百姓,乃君子也。”

“没错,我等虽死,也是为黎民百姓,不惧强权。”

“顾锦年杀的了我们,却堵不住我等的嘴,公道自在人心。”

声音再度响起,成为了这帮人的主心骨,继续挑拨众人情绪。

只是刹那间。

苏怀玉动手了。

砰砰砰。

他出手极快,直接将人群当中挑拨离间的数十人抓了出来。

人数不多,三十人,苏怀玉一直在关注这些暗中挑拨之人。

如今全部被他抓住来,一时之间这数十人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世子,是他们一直在暗中挑拨。”

苏怀玉开口,看向顾锦年。

“什么挑拨不挑拨,我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难道有错?”

“我等是为民伸冤,在你口中怎成了挑拨?当真可笑。”

“想要抓我们出来当做典型,然后杀鸡儆猴吗?你们失算了,我等读圣贤书,养浩然正气,不畏强权,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不畏惧。”

“对比江宁府千万百姓受苦受难,我等这点苦痛算什么?有本事,你将我等杀了。”

被当场抓获的众人,没有任何一丝畏惧,相反继续叫嚣。

这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这些人只怕是死士,彻底被洗坏了脑子的那种,不惧生死。

果然,随着他们这几道声音响起,瞬间营造出不惧生死,不畏强权的感觉。

以致于众人的情绪更加高昂。

可以说,如若真杀了这帮人,估计事情当真会更麻烦。

“你们这帮畜生,还真是牙尖嘴利,来人,将他们扣押大牢,让悬灯司的人来,老子倒要看看,到了悬灯司,你们的嘴还硬不硬。”

顾宁凡开口,主要挑事的人找到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送到悬灯司,不信他们不开口。

只是。

就在这一刻,怨气差不多吸收完了,凝聚出一枚怨气果实。

而顾锦年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三叔。”

顾锦年出声。

而后将目光看向这三十余人。

他没有任何啰嗦,直接开口。

“挑拨离间,蛊惑人心,尔等罪该万死,当杀。”

这是顾锦年的声音。

也是他的意思和态度。

只是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本以为顾锦年会站出来解释几句话,或者是说跟他们对质一番。

可没想到的是,顾锦年开口就要将他们诛杀。

“那就看看你敢不敢。”

有人硬着头皮开口,死死地看向顾锦年,赌他不敢杀。

可顾锦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自己的三叔。

后者顿时明悟,知晓顾锦年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顾宁凡略显迟疑。

他刚才还真只是装个哔而已,真动刀子不是不敢,而是影响太大了。

“三叔。”

“都欺负到咱们顾家头上了,还不动手吗?”

看三叔有些迟疑,顾锦年不由出声。

“杀。”

听到顾锦年所言,顾宁凡这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也不怂。

主要是怕给顾锦年带来不好的影响,现在顾锦年都这样开口了。

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刹那间,弩箭破空之声响起。

被单独拎出来的三十人直接被洞穿心口,没有任何一点奇迹发生。

而他们眼神当中也充满着不可置信。

因为他们真的没有想到,顾锦年真敢杀人。

噗噗噗。

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捂着心口抽搐一二,便绝了气息。

也有人还留有一口气,死死看向顾锦年,发出临终怒吼。

“顾锦年,你不为人子,凶残暴虐,勾结官商,天理不容啊。”

他怒吼,可却吐出满口鲜血,随后一命呜呼,再没了任何气息。

“顾锦年。”

“你怎能这般?”

“不该啊,不该啊。”

“院长,你还不出现吗?”

此时此刻,这些大儒夫子彻彻底底麻了,不是畏惧死亡,而是没想到顾锦年当真敢这样。

也是没想到,有人敢在大夏书院动刀动枪。

至于大夏书院的学生,却一个个望向顾锦年,眼神之中充满着异样。

王富贵,赵思青,许涯三人惊愕。

徐长歌很漠然,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至于觉心三人则低头诵念佛经,他们无法参与此事,也劝说不了,只能低头念经。

只不过所有人对顾锦年的看法彻彻底底改变了。

本以为顾锦年是个纨绔,可如今看来,顾锦年不仅仅是纨绔那么简单了,手段狠辣,根本不像表面上看来那般的简单。

安静。

绝对的安静。

三十多条人命落下。

没有人再敢乱带节奏了,现在一个个目露惊骇之色,望向顾锦年。

让他们闹事,他们不怕。

可现在死人了,他们怕了。

一个个闭嘴不语。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十人,顾锦年心头也有些不适,只是他强忍下这种不适。

因为他知道,今日之杀,是为明日不杀。

更知道的是,如果自己还不出来展露手段,未来这种事情,将穷出不断。

杀了这帮人,至少可以起到一个威慑性作用,免得以后是人是鬼都可以骑在自己顾锦年头上。

骑在顾家头上。

“愚昧无知。”

下一刻,顾锦年看向这帮读书人,声音如雷,直接训斥。

“江宁府洪灾之乱,千万百姓于水火之中,本世子献策陛下,陛下采用,自有陛下的用意。”

“勾结官商,大肆敛财,也亏尔等想得出来。”

“顾家需要敛财吗?本世子需要勾结官商吗?”

“当真敛财,当真勾结官商,陛下难道不知吗?”

“尔等的意思是否是说,当今圣上愚昧不堪,被本世子蒙骗?到底是你们蠢还是说你们认为陛下愚蠢?”

顾锦年出声,这是他真正开口。

一番话,喷的这群读书人沉默不语。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周围的将士虎视眈眈,都怕谁开口,谁就倒在地上。

众人沉默,继续低着头。

“挑拨一番,就如此愚蠢,集结数千人,是不是就觉得我顾某只是个区区国公之孙,就好欺负了?”

“是不是认为,你们站在道德之上,无惧强权,能名流千古?”

“是不是认为,你们今日聚集在大夏书院,天下人就会认可你们是一等一的文人?”

“被人利用还不知道,读书读进了狗肚子里?”

“当真有本事,为何不见你们去江宁府救灾?”

“就知道在这里窝里横?”

“一群狗一样的东西。”

顾锦年一番怒斥。

把这群人骂的体无完肤。

是啊。

有本事去救灾啊,在这里哔哔赖赖。

可能是顾锦年骂的太狠,有人实在受不了激,望向顾锦年道。

“敢问世子,策是你献的对吗?”

他出声问道。

“是。”

顾锦年点了点头。

“那江宁府现在粮价一千两一石,是不是你要因此负责?”

他继续开口。

“谁跟你说江宁府粮价一千两一石?”

顾锦年看向后者,语气冰冷道。

“现在都这样说。”

后者给予回答。

“哦,到处都说粮价一千两一石,那你就觉得是。”

“那如果天下人都说你不是你爹亲生的,是不是就是真的?”

顾锦年出声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

后者听到这话,瞬间恼怒,指责顾锦年强词夺理。

“你也知道这是强词夺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谣言猛于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一千两一石就一千两一石?”

顾锦年直接训斥。

后者立刻没话说了。

“即便不是一千两白银一石,但至少百两银子一石跑不掉。”

“世子是否要因此负责?”

又有人站出来,驳斥顾锦年。

“负你娘的责。”

下一刻,顾锦年直接喷起脏话来了。

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说实话真不喜欢骂人,可对方这么脑残不骂一句,这口气真咽不下去。

我献策,皇帝采用,没有第一时间稳住局势,那我就要负责。

以后谁敢献策?

要说一件小事,那还好说。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动动脑子?为了黑而黑?当真是读书读坏了心。

“江宁郡之难,千万难民,水深火热,朝廷六部尚书,举国上下都无人献出良策。”

“本世子献策,为国效力,前前后后不过三日时间,你就要让本世子平定江宁郡之祸。”

“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本世子脑子有问题?”

“千万难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三日平乱,圣人来了也做不到,你能做到吗?”

“你要觉得你能做到,我现在入京,面见圣上,给你争取七日时间,平定江宁郡之祸。”

“你平下来了,本世子不但向你认错,你要怎么罚,就怎么罚。”

“而且,本世子保举你入仕为官,宰相有些夸张,保举你当个尚书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你立下军令状,七日内平定洪灾,若不平定,全家抄斩,株连九族,本世子现在就入宫。”

顾锦年开口。

对付喷子很简单,当所有人的面,让他来做。

你行你上啊。

有什么争的。

果然。

此言一出,后者顿时沉默了。

让他试一试,他可以试一试。

可问题是,带着株连九族去试,他不敢。

这一刻,众人更加安静下来了。

因为顾锦年说的还真没毛病。

三天内就想让人家平定祸乱,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别说三日七日了。

三个月他们都解决不了。

“无论如何,策是世子所献,现在江宁府如此,我等也是一时气急败坏,所以才会这般。”

“可,世子杀人,就有些过分了吧?”

又有人出声,开始混淆细听了。

道理讲不过就开始讲人品。

汇聚成一句话就是,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顾锦年就没错吗?

当真是下头啊。

“杀人?”

“这些人还是人吗?”

“他们蛊惑人心,制造暴乱,大夏律例,民举器为乱,儒聚人为反,尔等受人蛊惑,愚昧不知,聚集三千余人,大闹书院,你们就不过分吗?”

“今日你们敢来找我麻烦,明日是不是就可以找陛下麻烦?”

“后日是不是就要推翻大夏,重新立国?”

顾锦年厉声开口。

一顶天大的帽子,瞬间扣在这帮人头顶上。

“我等不敢,世子殿下言重了。”

“我等怎可能有这般想法?世子殿下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吧?”

“我们只是讨要一个说法,怎么扯上造反立国?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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