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仇恨(1 / 2)

他二人,互相之间不待见。

尤其——

现在还因为祁欢……

多少便有点分外眼红的意思。

秦颂一直冷着脸,没应声。

顾瞻道:“祁家姑娘染了风寒。”

秦颂是冲着谁来的,一目了然,这他言下之意,便是你进去了也见不着。

但是碍于祁家的下人在场,他还是要顾着祁欢的名声,好歹是没把话直接说出来。

顾瞻说完,也不再等秦颂的的回答,就自顾走过去牵马。

秦颂这趟过来……

说为道谢,也不过是为了见祁欢的借口。

他眸色沉了沉。

这会儿,也着实暗恼。

白天在瑞王府,因为祁欢是被祁文晏带走的,他便没多想,现在撞见顾瞻从长宁侯府门里出来,这才后知后觉——

祁文晏去而复返,他们一群人揪着叶寻意要说法的时候顾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瞻对祁欢的心思……

虽然两家人都没明着承认,可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着实是他大意了!

秦颂并不是个没事爱胡思乱想的人,但这片刻之间,脑中思绪却来来回回绕了几圈。

顾瞻牵着马走了,祁家小厮还踟蹰等着。

见他终于重新朝自己看过来,立刻慎重起来:“秦小侯爷,您这……”

上回秦颂过来,家里翻了天,虽然绝大多数下人都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可是当时甚至闹出了人命……

再怎么看,两家如今这关系也该是交恶了。

虽然后来秦太夫人和秦二公子登门退婚时候,彼此面上看着和和气气,但是关于秦家退婚的理由外面又众说纷纭,总之现在祁、秦两家的关系绝对是微妙的很不正常。

秦颂道:“今日我妹妹多亏了祁大小姐救助,本侯是要过来道谢的,既然祁大小姐身体不适,那我便改日再来。”

说完,也是头也不回的牵着马走了。

祁家的小厮站在原地长出一口气,却只觉得逃过一劫——

您来道谢空手来啊?而且就来何用?难不成是想以此要挟本侯一些什么?”

这事儿发生之后,顾瞻第一时间就看穿了。

可是之后数次碰面,他都绝口不提。

虽说他没有真凭实据,这是一方面,可他那个嫡亲姐姐正得势,但凡他想揪住这事儿折腾点什么出来……

他秦颂想要完美脱身,也是有难度的!

顾瞻以前没说,现在却找他来摊牌……

大家都是明眼人,秦颂也很清楚,这里头是因为祁欢!

顾瞻是想拿这个做把柄,警告他远离祁欢的!

只是,他也没明着提祁欢的名字。

顾瞻懂他的意思,也懂他言语之间的讥讽之意,但也没有顺着话茬往下说,他还是绕回前面的话题上,冷肃再问秦颂:“我想知道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原因。”

“原因?”秦颂嘲讽的扯着唇角,一副不予配合的态度。

那天的事,其实很明确——

信王余孽在皇陵围困准备置太子于死地,秦颂却恰到好处的带人秘密潜出京城,截杀准备前去救驾的顾瞻。

这样的事实面前,正常人的思路,都会直接判秦颂与那些逆贼是一伙儿的。

现在顾瞻当面这么问他……

仿佛很多余!

“当年的信王,就是想要靠着弑父弑君来夺得大位的,此举本就不被天理道义所容,最终,他事败被诛,受天下唾弃,这事已成定局。现在,他的余孽犹且心存不甘,还在暗中找机会,试图颠覆朝廷,可是别说信王当初是那么个风评,即使弑君成功,他也压服不了天下民心,他根本就坐不稳皇位,而现在,他那一脉的子孙也早就断绝,就算他的余孽侥幸行刺太子,甚至是陛下都成功了,这皇位抢过去给谁?经过这么多年,信王在朝的势力早就被肃清干净,再也没有了半点根基,他们纵然弑君成功,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顾瞻眉头微蹙,望定了他,表情一直很严肃:“你武成侯的年少成名,并不单单是靠着祖上遗泽,以你的头脑和眼光……你连朝中陛下几位皇子的拉拢都不予回应,就更没有理由去和信王余孽为伍了。”

秦颂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往旁边别开了视线。

顾瞻微微叹了口气,又道:“没有丝毫益处的事,我知道你不会做,何况你非孤家寡人,你的身后还有秦氏一门和整个武成侯府。”

秦颂索性闭上眼,仍是对他不予理会。

顾瞻也不在意,他继续道:“你不是信王余孽,但是你想趁火打劫的推一把,为他们的刺杀争取时间和机会,你就是想要置太子于死地,为什么?”

秦颂的举动,乍一看很是自相矛盾,可顾瞻就是能一眼将他看穿。

他不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他对他的家族和至亲还是顾及的,所以明面上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设计或者参与朝廷的任何纷争,他连皇子们的夺位之争都不掺合,就更不可能主动弑君了。

但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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