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那晚,他吻过她两次。(二更)(1 / 2)

祁大小姐有汉不能撩,欲求不满之下,口不择言。

但好在顾世子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祁欢那一下,下手极重。

顾瞻愣了愣,狐疑问她:“家……暴?是什么?”

祁欢:……

顾世子挨了打,面对她时还是一脸纯洁的求知欲。

祁欢憋半天也没憋出个合理的解释,就顾左右而言他:“你借皇后娘娘的名义邀我前来,就是为了与我坦诚这件旧事不是?”

顾瞻看的的确是她脸上的伤。

祁欢的化妆技巧尚可,用了脂粉遮掩,盖住了巴掌印子,但脸上浮肿却是一时难消,盖不住的。

她自己看上去不甚在意的模样,顾瞻心里却极不是滋味儿。

“以往是因为武成侯的关系,为了不想置你于险境,我不好贸然登门。”他说,“以后咱们应该可以寻常往来了吧?”

祁欢:……

这是重点么?我在跟你说这个么?

早上回来那会儿,顾瞻本该是直接去往长宁侯府的。

可是碍于祁欢之前对他的态度……

他没敢。

她当面说过对他无意,他若是单方面强行上门纠缠,难免招致旁人的揣测,猜疑两人关系。

他是不介意的,可——

依旧不想借着舆情发酵,来间接的逼她就范。

顾瞻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所做与所想,自相矛盾,很是不可理喻,一面心心念念,想尽了法子希望拉近与祁欢之间的关系,一面却又谨小慎微的各种顾虑,生怕贸然会做出什么叫她为难和不喜之事。

现在好了,存在于祁欢面前最大的威胁秦颂已然知晓了一切缘由,他反而是不必再瞻前顾后的猜疑各种危机出现的可能。

而祁欢现在则是提起他和秦颂之间的矛盾就头疼。

这两个人撞在一起,就是神仙打架的级别的冲突,她虽不会自不量力的去掺合,却也不想一无所知的做炮灰!

祁欢心中微微斟酌,再次回避了顾瞻的问题。

她表情慎重,不答反问:“我能不能问一句,你跟秦小侯爷之间,究竟是何冤仇?”

两个人,四目相对。

顾瞻不语,只是眸色深深,望定了她。

祁欢就本能的又开始心虚,脱口澄清:“我没有要干涉的意思,只是我们家与武成侯府之间一直都有些渊源来往,所以……”

这一次,顾瞻断然截断她的话茬:“若我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呢?”

祁欢:……

这特喵的就是童叟无欺的送命题!

毫不夸张的字面意思那种!

祁欢怕的就是这个。

她对顾瞻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不要有事。

而秦颂——

她与那位秦小侯爷虽然不对付,还经常针尖对麦芒的互相恶心攻击对方,那也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过节,实在没有深仇大恨到要盼着对方去死。

祁欢尴尬的又扯了下嘴角:“我就是随口一问。”

然后,就下意识回避,躲开了视线。

顾瞻前一刻,确实有意为之。

早上那会儿祁家发生的事他从卫风那里听说了,虽然他能理解,依着祁欢的脾气性情,遇到祁正钰算计秦颂她会出手相帮,这是必然。

可他就是介意了!

介意了她与秦颂之间,这几乎可以称之为过命的一场交集。

顾瞻闭了下眼,强行压下心里那浮动不平的一股怒意。

“他那针对的不是我。”就在祁欢已经准备打住了话题时,他却又软了语气,再一次心平气和的开口,“那晚太子在皇陵遇险,他应该只是为了阻止我搬兵救驾!”

祁欢:???

所以,我一直在纳闷剧情走向,坐等太子领盒饭的神展开,早就因为我自己搅局,把剧情给篡改了?

祁欢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她骤然抬眸,不可思议的看向顾瞻:“什么意思?那晚在皇陵行刺太子的不是信王余孽吗?”

因为她阴差阳错,帮着顾瞻躲过了秦颂的追杀,顾瞻躲过一劫之后,进而又顺利搬兵抢回了遇险的太子?

祁欢看原书的时候,里面只提过一笔太子的死因。

因为原书的主剧情是围绕女主叶寻意和她身边的男人们展开的,信王余党虽然刺杀了太子云湛,但也只是个打酱油的存在,书里就只提过那么一笔。

再至于顾瞻——

他是在从边关回京的路上出的意外,而不是死在去营救太子的路上,故而书里没把他和太子云湛之死联系到一起。

又因为太子既然已经不在,他的支持者平国公府也后继无人,从此注定了退出历史舞台,所以,那书里走剧情的时候就连顾瞻的名字都没提过一笔。

严格说来,平国公府的顾世子和长宁侯府的祁大小姐都一样,是被边缘化到直接省去了姓名的炮灰。

如果单从这方面来算……

祁欢终于觉得她是配得上顾瞻的了。

炮灰配炮灰,也算门当户对了不是?

但是祁欢此刻所关注的重点也不在这里,她拧眉看着顾瞻,艰难道:“武成侯府……是逆王党羽?”

这样的话,那从头到尾一直在作死的就是那位秦小侯爷了!

勾结逆党,行刺太子!

这事情一旦败露,不仅他要死,他们武成侯府一门都得被推上断头台。

祁欢没经历过灭门惨案,因着她与秦家一家都认识,免不了当场一个激灵。

可是也不对!

顾瞻当初明明跟她说,他与秦颂是私人恩怨?

而且,如果秦颂真是逆党,顾瞻明知道他包藏祸心,没理由不去揭发举报他啊?

这真相有点太刺激,祁欢一时应接不暇。

“当年不是。”顾瞻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虽然现在十分介意她关注秦颂有关的事,也还是勉强耐着性子替她解惑,“现在……可能只有秦颂本人最清楚他确切的立场了。”

祁欢却是被他越说越糊涂:“这又是什么意思?他都配合信王的人去谋害太子了……”

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党羽?

顾瞻勾了勾唇。

祁欢发现他态度确实极是奇怪,说起这样的秦小侯爷,也未见出几分对待不忠之人的正义凛然,只轻描淡写的道了句:“有可能是同谋,但也有可能只是顺水推舟和趁火打劫吧?”

话至此处,祁欢终于后知后觉——

顾瞻这似是有些内情难于启齿,故而说的含糊其辞,话里有话。

她不愿意刨根问底的纠人隐私,何况——

她凭什么呢?

所以,她只问了她能问的:“你不打算向朝廷检举他?”

她是真的很在意他对秦颂的态度!

或者说,她是真的很在意秦颂的生死和下场。

顾瞻唇角弯起一个不甚愉悦的弧度,语气半真半假,却明显冷了下来:“你要一直与我聊武成侯吗?”

祁欢能明确感知到他情绪的喜恶。

她虽然确实只想专注于大局,可顾世子找她的初衷是为了“风花雪月”,她这样一直揪着秦颂的事问,他不乐意也正常。

祁欢尴尬的笑了笑:“那就……还是说我们吧。”

她稍稍正色:“青龙节那天的事,说实话,我生病了,脑子烧糊涂了。是因为我阴错阳差帮了你,顾世子你才第一次对我有了好感的不是?可事实上……我应该真没你以为的那么好。如果当时我就意识到救你要承担那般巨大的风险,我当时应该就不会那么做了。”

这是实话!

当时她敢那么乱来,甚至自嘲的做好了被人一刀扎死的准备了,就因为当那是在做梦,整个放飞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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