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这就是天意(1 / 2)

京城外一处悬崖底下,竟然别开洞天。

里面一张八仙桌旁坐着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对面是一个老道,面具男子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

老道却怒气冲冲:

“气煞贫道了,气煞贫道了。本来贫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个厉正南,都是那个狗皇帝他愚蠢之极,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特意跑到“栖仙阁”,厉正南面前,说什么有人给他一张字条,说什么厉正南有难,让他去救援。在厉正南面前上演了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让厉正南感激他。却出卖了贫道,让人抓拿贫道。

看来以后贫道再想回到皇宫,恐怕比登天还难。”

面具男子嘴角勾了勾,朝着旁边的随从招了招手说道:

“阿布,给刘天师倒杯热茶,让刘天师压压火气。”

“是。”

阿布领命,持起茶壶,为刘天师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了刘天师面前,又毕恭毕敬退到了面具男子的身后。

“公子难道就不着急,不生气?这往后,贫道可不能再为公子在宫内行走了。再也不能监视狗皇帝与厉正南了啊!而且我们还错失了杀厉正南的机会。”

见面具男子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刘天师忍不住狐疑地询问着。

“有什么好着急的?这出戏,本来就是本公子安排的。”

面具男优雅地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吐出一股白烟,语出惊人淡淡说出了一句,却把刘天师惊了一下:

“公子说什么?那张字条是公子给狗皇帝的?”

面具后,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之色,薄唇轻启吐出俩个字:

“没错。”

刘天师:“……”

“这是为什么?公子为什么要帮狗皇帝演这么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这样做岂不是让狗皇帝与厉正南的兄弟感情更加深厚吗?他们感情好了,对公子你又有什么好处?”

刘天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面具男子惊问着。

面具男子不慌不忙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暗示刘天师坐下,稍安勿躁坐下。

刘天师看了一眼面具男子好一会,见他微微额首,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只听面具男子缓缓说道:

“本公子如此做,是因为“善心堂”那个女人帮厉正南查出来压制“血魔之毒”的解毒药丸里含有毒药。

厉正南为此,秘密提审了敬宣王府的府医庞大夫, 庞大夫因为家人在本公子手里,没敢说什么,选择了自杀。

若本公子猜的没错,太医姜桐云是替你隐瞒他体内含毒的事吧!”

刘天师没有说话,可面具男却仿佛什么都明白,接着说道:

“庞大夫死了之后,厉正南就决定找太医姜桐云和你了。只不过本公子在厉正南找到姜桐云之前,已经找人将他灭了口。

本公子不希望你有事,所以便只能以这种方法,保护你,让你得以脱身。如今你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刘天师:“……”

他有些跟不上面具男子的节奏:

“贫道不懂。公子可以直接通知贫道离开,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给狗皇帝纸条与贫道有什么关系?”

“厉正深那假仁假义的狗皇帝与厉正南看似兄弟情深,实则暗滔汹涌。狗皇帝他生性多疑,又腹黑。

他对厉正南的好都是表面。而厉正南为了与狗皇帝的那份薄如纸的兄弟情,只能努力隐藏实力。

在追查太医姜桐云的时候,本公子让皇上厉正深过去,厉正南必然会起疑心。

纵然有那张纸条在,厉正南对皇上厉正深的疑心减少,但皇上厉正深这个腹黑的狗皇帝也会因为厉正南对他的怀疑,而对厉正南有所隔阂。如此他才会对你的事,不那么上心。

更何况你是太后的人,皇上厉正深因为对厉正南的戒备,会选择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太后一向器重你,会让你在此处,训练这俩个孩子。而这俩个孩子将是本公子给狗皇上还有厉正南,致命一击的最后法宝。一切尽在本公子掌握当中。

若是本公子直接通知你逃走,那个狗皇帝必然会怀疑你有异心,说你畏罪潜逃,到时候必然会撒下天罗地网追捕你。所以本公子也算是曲线救你。”

面具男子理所当然地说着。

刘天师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竖起大拇指,微微额首:

“妙哉,妙哉,公子实乃高人。”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起,洁白的光芒洒向夏邑国大地,皇宫静的出奇。

永宁宫内太后窦氏正打算就寝,贴身婢女银莲匆匆走了进来:

“太后不好了,不好了,皇上来了,他的面色铁青,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估计是因为刘天师的事而来,这可怎么办?”

“怕什么?哀家是皇上的母后,他不敢把哀家怎么着,更何况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

太后窦氏满不在乎地说着,吩咐婢女银莲为她梳妆,准备出去接驾。

大厅里皇上厉正深一脸不悦,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用手指着太后窦氏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母后,朕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敬宣王吗?为什么你就是不听?竟然让刘天师在敬宣王的解药里下毒,你这不是让敬宣王怀疑朕吗?”

“怀疑了又怎样?如今深儿你是皇上,你没有必要怕他,大不了杀了他便是。”

太后窦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着。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母后,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朕早就对你说了,敬宣王并不如表面这般好对付。他与四方诸侯的关系远比朕要铁的多。朕要动他,便要将四方诸侯一并拔除,到时候夏邑国必将大乱,朕想要的不是这个局面,你懂吗?”

皇上厉正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指着太后窦氏厉声喝道。

“以哀家看,是皇上多虑了,敬宣王无权无势,四方诸侯怎么可能听他调令,只要杀了他,皇上再对四方诸侯加以封赏,安抚,相信他们的心,必然归顺皇上。”

太后窦氏还真不信这个邪,她眉头蹙起谏言着。

“你……糊涂,他们的兄弟情是马背上打出来的,那是生死之交。而朕呢!朕只是一个帝王,帝王与他们隔着心的。而他们的情谊却是金钱地位不可动摇的,你根本不懂。朕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准再打敬宣王的主意,否则朕恐怕要大义灭亲了。”

皇上厉正深几乎是大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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