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杀得那狼虫虎豹,无处躲(1 / 2)

最新网址:www.xs.l</p>“我的九成努力,加上九窍石人的一成天资!足以比肩万古长河,任意一位无上天骄了!”

纪渊眉宇之间充满自信,适才那种顿悟的感觉。

比起【燃髓】命数消耗寿元,更为来得直观。

就好像,他真的闭关潜修,苦心钻研。

为之耗费数年、数十年的光阴岁月。

然后将其融会贯通,了然于心。

“【燃髓】是灌顶,终究隔了一层。

九窍石人是‘我’自己参悟,所以消化接受,全无滞碍!”

纪渊闭目思忖片刻,果断将皇觉寺的不动山王经,化为龙蛇文字,烙印识海。

这一次,那种感悟变得慢了。

像是潺潺流水,缓缓流淌心间。

禅唱之声,若隐若现。

似有高僧点拨,对于诸般佛经的透彻理解,点点滴滴浮现出来。

“不动山王经是皇觉寺六大神功之一,为世间武学之顶峰。

我平时打坐练功,认真参悟‘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这十四字,从中领会精义。

如今,借助九窍石人,比起之前确实要快上许多!”

纪渊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说,把这门佛门神功每一层,都简化为熟练度。

那么,他本尊日夜不休苦修三十日,只能涨上一点。

而九窍石人只需潜心钻研三日,就可以做到。

“天资之间的差距,竟然有如此明显……不过我已经炼化血肉胚胎中的那点真灵。

这座九窍石人,就是我的身外化身!

既然,它与我不分彼此,换而言之,我已成为不折不扣的万古天骄!”

纪渊缓缓收回心神,不再关注存于识海的九窍石人。

反正任由它每天打坐练功就是了,日积月累的努力之下,自己迟早把所有武功都推到大圆满。

试想一下,倘若天底下有一位不眠不休,时刻都在参悟武学的无上奇才。

那该会有多么恐怖!?

“不出甲子百年,我也许就能博览众家之长,贯通三教六统天下各脉的武功传承。”

纪渊内心有些憧憬,思绪飘飞。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

恍如大风起兮。

这一道由五脏六腑挤压收缩的精纯内息,放在十步之内,就是一口切金断玉的利器。

枭首斩杀,不在话下!

剥落的石皮,崩碎的石块,受此无形吹拂。

陡然噼啪炸开,化为一蓬齑粉!

毁去痕迹后,纪渊收拢周身勃发的磅礴气血。

仿佛烘炉封盖,将熊熊烈火阻绝于内。

那轮盖过天光的炽烈“大日”,就这样消敛下去。

随着异象不见,把守于别院门口的县衙捕快、差役,也都松了一口气。

气血武道,每一重天的境界突破。

都会带来明显的提升,以及巨大的压迫。

用临济大师的话说,一尊五境宗师,面对四境之下任何武者。

像什么服气、通脉、换血,根本不用动手。

只需看上一眼,自会让人肝胆俱裂。

同样的道理,纪渊这种积蓄深厚,难以用常理判断的换血三境。

哪怕收敛气息,也会对那些外炼、内炼层次的捕快、差役,带去无形的威压。

仿佛大岳横亘,大江奔走,有种不敢大口喘气的心惊错觉。

“不知不觉,第三次换血就成了。

下一步,就是接引天地精气,淬炼武骨了。”

纪渊招呼门口的差役,让他命人打扫庭院。

又递出百两面额的宝钞,作为弄毁假山花木的赔偿。

那个差役战战兢兢,拒绝不过,只得接过。

脸色颇有古怪,小声嘀咕道:

“六品的官老爷,练功打坏点东西,居然还会主动给钱……天京的大人,何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

纪渊刚回到屋内,就见到秦无垢如飞燕掠空。

化为一道金芒,倏地坐在椅子上。

“九日换血三次,纪百户好生了得。”

秦无垢嘴角含笑,既高兴又有些服气。

纪渊横空崛起之前,她曾被称作北镇抚司第一天骄种。

若非沾染龙子血脉,早就踏破四重天。

只等敖景退位,就会接过指挥使的位子。

可惜造化弄人,成了半人半龙之身。

要知道,世间龙种的修炼之法,与太古神魔有些相似。

都是追溯血脉,不断返祖,由此变得强大。

秦无垢化为龙女,武道境界突破越快,体内血脉影响越大。

倘若就此晋升四重天,迟早沉沦欲念洪流,再难自拔。

所以,她宁愿停留于三重天。

不惜耽搁数年之久,强忍突破的冲动。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此前孟长河与其他千户。

彼此各立山头,争夺指挥使大位的那桩纠葛。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没什么好说。

换血三境,放在朝廷不过是中坚之流。

真正算得上一方人物,还得开辟气海,凝练真罡,晋升四境!”

纪渊神色坦然,经过一念入主九窍石人,从而体会先天宗师之威。

他不但眼界变得开阔,气度也有所不同。

以前的自己,鹰视狼顾,桀骜凌人。

如今却是重剑无锋,刀背藏身,有些叫人捉摸不透。

“你竟已看得这么长远?没错,四重天、五重天,才是武道有所成就。

前者称得上高手的‘高’字,后者当得起绝顶的‘绝’字。”

秦无垢仔细摩挲腰间的玉佩,转而道:

“咱们在坠龙窟待了好几天,又于黄粱县休整了两日。

过去这么久,东宫未必还瞒得住六部、内阁。

此时的朝堂之上,大概都知道有一座上三品洞天现世了。”

纪渊眯起眼睛,手肘微屈撑在桌上,轻声问道:

“千户的意思是,咱们这一趟返程不会太平?”

秦无垢娥眉蹙起,淡淡道:

“显而易见。太子监国二十年,威望遍于朝堂,的确如此。

但那是中下层,内阁、勋贵、国公,这些未必真心诚服。

别的不说,就六部之中,太子殿下才握其三,工部、礼部、吏部。

其余,户部掌财政之权,却未真个投效东宫。

所以,太子殿下将通宝钱庄抬出,削弱党羽势力。

刑部尚书章庆灵,则是宁王心腹,还有姻亲关系。

兵部更复杂,足有一半为凉国公旧部。

至今姜归川姜尚书也没能掌握大局,因此太子殿下又把谭文鹰扶上来。

但这位五军大都督,乃燕王的异姓兄弟,八拜之交!

这些都是你与我说的,纪百户。

故而,你心里应该再明白不过。

朝堂党争,最是凶险,也最不讲道理。

怎么争?无非你支持什么,我反对什么,你抬谁上去,我踩谁下来。

而你,名动天京的纪九郎,正是目前东宫最看重,太子最欣赏的少年奇才!”

纪渊眼睑低垂,颔首笑道:

“千户最后这句话,讲得不错,我很爱听。

太子监国二十年,将景朝打造得如铁桶一样。

纵然私底下有些汹涌暗流,可明面上始终不曾有人胆敢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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