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三章合一(1 / 2)

既然这个冯骋冯公子很可能是冤枉还是目标任务之一,谢彦斐自然是要救可怎么救还真是个问题,他总不能跑到府衙去直接说这个冯骋是被人陷害证据就是他有预知能力。

怕是直接会被衙役给打出来,更何况接触不到尸体具体也不确定到底这个冯骋是怎么回事,其实也可以让暗卫去府衙偷偷潜进去一趟瞧瞧可到时候想要给这个冯骋脱罪也需要正大光明理由。

谢彦斐想了想,决定先暗地里去找找既然当场只有死者与这个冯骋,死者不可能无缘无故下毒毒自己冯骋又是冤枉,那肯定有一个凶手。

把这个真凶找出来不就行了?

谢彦斐想通之后,和裴泓用了早膳决定在永姜府多待几日他们先去了最大茶楼果然在那里挤满了人,因为确切情况还没定昨晚他们去酒楼暂时关了掌柜哭天哭地也没用为了配合只能如此。

酒楼歇业他对面不远处这茶楼就热闹了起来,谢彦斐一行四人在那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不少想听。

“你说这冯骋到底是不是凶手?他们关系不是挺好么?”离谢彦斐他们这桌很近两个年轻公子闲来无事交头接耳,其中一人像是书生模样,询问另外一个灰袍男子。

灰袍男子看他一眼,“这个要问我,还不如徐兄你认识那冯骋啊,你们好歹同窗过一段时间,我跟那冯骋可只跟着邓大少爷见过他几面而已,可不熟。”

书生:“你瞧你,这不是好奇么,那冯骋学业一团糟,家里又穷,先生压根不想收他,要不是他娘在书院门口哭闹哀求,也不会收下,可这冯骋也不争气,学业一塌糊涂,上了没几个月都排在倒数,要不是看在邓大公子面子上,早就给他撵走了,可这次倒好,直接进了衙门。”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冯骋胆子这么他敢下毒吗?再说了,他何苦要给邓大公子下毒?他们两家关系这么好,邓大公子这几年可没少接济他,就是喂只猫喂只狗也应该有感情了。”

“这你就不知道吧?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书生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这几个月冯骋与邓大公子是不是不来往了?”

灰袍男子点点头:“是不来往了,听说闹了点矛盾,但是也没说到底是什么矛盾。怎么了?难道你还知道点什么内幕不成?”

接下来声音压得很低,低不可闻,不过谢彦斐也不担心,身边有三个武功耳力都是一流,等这两个年轻公子嘀咕完,又喝了不少茶水离开之后,谢彦斐才凑过去压低声音看向裴泓:“他后来说了什么?”

裴泓也学着他凑过去压低声音,温热呼吸拂在耳畔,让谢彦斐一时间差点有些心猿意马,可接下里听到却忍不住注意力集中。

裴泓道:“他说,几个月前他在学院后门看到死者气冲冲来找冯骋,逼问什么,两人吵了一架,那书生只听到几个词,似乎是关于骗了他让他丢脸什么,不过具体他没听到,这书生怀疑是冯骋暗地里骗了死者,死者要报复他,他一着急就打算下了杀手。”

谢彦斐觉得不对,“哪有人杀人还大庭广众,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啊?”

等谢彦斐说完,才发现世子近在咫尺,多亏他们选位置是个角落,否则两个大男子这样怕是早就引起注意,谢彦斐瞅着裴泓,“世子,我们坐这么偏,其实说话不用这么近,也不会有人听到。”

裴泓嗯了声,“是这样没说,可王爷之前压低声音这么说,我只好配合不是?”

谢彦斐睨他一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知道你是故意凑近,大庭广众,脸不红么?更何况对面还有影青他们。

只是等谢彦斐偷偷朝对面看去,影青和鬼冷,一个低头一个偏头,正在认真喝茶,一副明显我们没看到,你们继续模样。

可这谷欠盖弥彰,显然是看到了啊。

谢彦斐耳根一红,默默埋头喝茶,决定等下去趟邓家书坊,想帮冯骋,只能先把他们矛盾关键点找出来再说。

谢彦斐他们出了茶楼之后就去了邓家书坊,这邓家在永姜府家底不菲,开了好多家书坊,不仅如此,还有绸缎庄和胭脂铺,谢彦斐他们去了最大一家老字号书坊。

一般最开始一家里都是老伙计,知晓邓家本家事情也会比较多一些。

谢彦斐四人一瞧通身贵气,一踏进来,加上年纪轻,谢彦斐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折扇,一进来就打开开始摇着,他当初假死时候十八岁,躺了三年,没什么影响,所以瞧着还是十八模样。

裴泓气质沉稳,敛了威压,虽然瞧着好相处一些,却也让人望而生畏。

而影青两人没进来,守在外面,像是随从,可一看身手不凡,让书坊老掌柜亲自过来接待他们,“两位爷挺眼生,这是头一次来我们邓家书坊吧?”

谢彦斐瞧老掌柜脸色不好,很是憔悴,看来因为邓大公子死怕是受到了情绪影响,一般来说,只有亲近一些有感情才会如此,看来他们来这一家来对了,这老掌柜应该是邓家老仆。

谢彦斐道:“掌柜好眼力,我们是都城,本来去游玩,返回途中途径你们这里,这不是昨晚上在酒楼目睹一个歹毒恶人竟然大庭广众之下下毒害人,我们这气不过,就想亲眼看到这凶徒被绳之以法当场斩首,已敬死者在天之灵!”

谢彦斐慷慨激昂一声,那老掌柜没忍住红了眼,用袖子抹了抹眼,看谢彦斐不解看过来,不好意思道:“小公子怕是不知,被那白眼狼害了就是我家大少爷,可怜我家大少爷跟他称兄道弟,帮了他多少忙,可谁知道谁知道他这么心狠,竟然毒害了我家大少爷!”

谢彦斐装作诧异随即愧疚,“这、这没想到竟然这么巧,掌柜节哀顺变”

谢彦斐是故意这么说,果然引起了掌柜好感,非要拉着他们让他们选书,尽管选,给他们算便宜一些。

谢彦斐随意选了几本话本,他不是真来买书,是来打探消息,等掌柜情绪平复一些,“说起来你刚刚说白眼狼是什么意思?掌柜你别多想,我这人吧,平日里正义感特别浓,就见不得这种事,所以就有点好奇。”

掌柜大概也正愁着没人跟他说说话,在府里还好,可大少爷没了铺子还要开,其他伙计都留在府里置办大少爷后事,他一个人这么待着,这小公子也投缘,这会儿也没什么生意,就干脆倒了茶水,让他们坐在那里。

掌柜坐下之后,看向裴泓:“这位是?”

谢彦斐拉着裴泓坐在一处,“这是我哥,我们一起出来玩,他不放心我。”

掌柜也没怀疑,毕竟虽然长得不像,但是这两个公子长得是真好,一般人家也养不出这么矜贵公子。

“小公子你不知道,我家大公子真是死冤啊,他一辈子与人为善,善待同窗,后来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就一直照顾自家生意。就算是过往邻居,也没忘了好生照拂,可就是大少爷这么好人,却却反而被有心人给惦记上,这还害了!那冯骋简直不是人!”掌柜越说越激动。

谢彦斐配合嗯了声,“不是人,太过分了要我说,这样人早就该断了关系,可怎么昨晚上我们刚好在那家酒楼,他们怎么还在一起吃饭?听说途中你家大少爷还打了那冯骋一拳,莫非是有什么恩怨才让这冯骋下杀手?”

“怎么可能有什么恩怨?就算是有,也是那冯骋对不起我家少爷!亏大少爷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欺骗我家大少爷感情!可恨!”掌柜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谢彦斐嗅到了八卦味道,“欺骗你家少爷感情?莫非”

掌柜一看谢彦斐这模样,知道对方误会了,赶紧道:“不是公子你想这样,这冯骋答应了大少爷要帮他跟玉姑娘牵线,结果这冯骋明面上是答应了,可他暗地里却是骗了我家大少爷!”

谢彦斐眼睛一亮,有门,立刻看过去,“玉姑娘?这是谁?”

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想了想也觉得这事不说出来他心里不舒坦,“这件事很少人知道,连老爷都不知道,小公子你可别说出去!这会影响我家大少爷清誉。”

谢彦斐颌首:“掌柜放心,我们不是这里人,过段时间就会离开了。”

掌柜叹息一声,“我是邓家家仆,是看着大少爷长大,把大少爷当成自家孙子一样,大少爷一直都很听老爷话,循规蹈矩,从来不出入那些不该去地方,也很洁身自好。可都是孽缘啊谁知道几个月前,大少爷一次陪着夫人去上香,遇到了一位姑娘,一见倾心,虽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却是上了心。跟人打探才知道是玉香楼当家头牌,大少爷想再见这玉姑娘一面,可惜府里管很严,加上大少爷最近一段时间也在想看人家,所以自然不敢公然出入那等场所。”

谢彦斐好奇:“可这跟那冯骋又有什么关系?”这玉香楼一听怕是风月场所了,不过像邓大公子这种平日里越是禁锢得严,循规蹈矩,也是容易受这种女子吸引,毕竟他接触到大家闺秀都不是这样。

掌柜脸色更加丧,“说起来这个我就气,这冯骋家里穷,差点吃不起饭,还是我家大少爷一直接济他,让他平日里在邓家书坊誊写一些书籍贴补家用。但是他不是读书料,字也不行,但是他在写那些风花雪月话本却是擅长,所以我家大少爷干脆就让他写话本,在书坊里售卖,没想到他化名之下倒是出了名,他话本很受玉姑娘欢喜。大少爷就想着借冯骋口去替他牵线,几个月前,大少爷很是高兴,满面春风,他不敢跟老爷提,只敢跟我说,说是冯骋给他搭上线了,他要去见玉姑娘了。

那是我看到大少爷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高兴,觉得见见也没什么,少爷平日里太循规蹈矩了,可这一来一回,几乎每隔两天就会见一次,直到持续了两个月,突然有一天,大少爷回来,脸色铁青,像是跟人打了架。”

谢彦斐:“是跟冯骋打?”

掌柜攥着拳头点头:“是!这个混账若是不想牵线也就罢了,可谁知道他、他表面上说是牵了线,让大少爷一次次去见那所谓玉姑娘,一次次满心欢喜而去,投入了很多感情,结果谁知道,他哪里牵是玉姑娘,而是他那毁了容义妹!可怜大少爷满心欢喜以为玉姑娘戴着面纱是害羞,可谁知道从头到尾都只是那个嫁不出去义妹!甚至还想用这种办法先让大少爷跟那义妹有了感情大少爷气不过,跟冯骋打了一架就断了联系。”

谢彦斐没想到这冯骋竟然还有这操作,目瞪口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后来呢?既然都决裂了,为什么昨晚上突然又见面了?”

掌柜叹息一声:“大少爷虽然当初一怒之下与冯骋断了关系,可到底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想想也觉得自己与玉姑娘也不会有结果,当时他也只是一时迷恋,这段时间忙生意再闲下来这种感情倒是淡了。刚好这时候冯骋写了信约见要道歉,他给了这个台阶,大少爷也就去了可谁知道!他竟是存了这样歹心!”

谢彦斐一行人从书坊离开之后,离书坊远了些,谢彦斐才停了下来,发愁,虽然问到了一些有关冯骋和死者,可停下来虽然知道两人之间矛盾,可依然想不通到底会有谁会杀死者嫁祸给冯骋,这倒像是一次解决了两个人,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做?

目前出现四个人,邓大少爷也就是死者,冯骋,还有那个玉姑娘,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冯骋义妹。

谢彦斐看向裴泓:“世子,你觉得这掌柜说关于冯骋欺骗邓大少爷事有几分真几分假?”

裴泓看他一眼:“想去玉春楼就直接说。”

谢彦斐嘿嘿嘿笑了声,“这不是怕世子你不同意么,但是吧,如今虽然问了一圈,但是还是找不到凶手,府衙暂时进不去,只能先去找这个玉姑娘还有那个义妹,看看有没有别线索是不是?我这不是怕你会醋么?”

裴泓:“是吗?”

谢彦斐:“那可说好了,我可问过你了,等下先去找冯骋义妹,之后等天黑我们就去玉春楼找那个玉姑娘。”

裴泓看他一眼:“我说答应能去了?”

谢彦斐:“可世子你刚刚说”

裴泓面不改色:“我是说你想去就直说,但是没说就答应你去了。”

谢彦斐没想到世子诈他,幽怨地瞅着他,回头看了眼,看影青和鬼冷跟得有点远,凑近了些,扯着裴泓手臂,“世子?你看我这不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看姑娘,我保证,去了就去找玉姑娘,什么都不干。”

裴泓瞅他,“你还想干什么?”

谢彦斐嘿嘿:“裴哥哥,你行行好呗?再说,我带着你去,你看,我都不吃你醋。”

裴泓听着那声,视线在谢彦斐身上绕了一圈,最后突然意味不明笑了笑,“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个要求。”

谢彦斐自然知道自己就算是真去世子也会同意,这样也不过就是情趣,也乐意配合,怂哒哒瞅着,缩着脖子演戏演得特别逼真:“那、那世子你别提什么特别过分要求啊。”

裴泓凑近谢彦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谢彦斐虽然很配合演戏,可真听到这流氓裴话,耳根还是红了,演不下去,瞪了他一眼:“你够了啊?裴泓,你答不答应?”

裴泓幽幽看他。

谢彦斐看着世子这模样,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喊就喊,晚上谁怂谁不是男人。”

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

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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