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蒋玉先对她发难的情况下，陈舒要是还能忍下去，那才叫奇怪。

“这话我听着才叫奇怪呢，顾家里睡不知道，我最近因为诗泠……”说到顾诗泠，陈舒登时眼睛都红了，声音都哽咽了一点，“诗泠是个苦命的啊！我因为诗泠，最近做什么都不好，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还被你冤枉成这样。”

“顾家都知道我最近不管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说完，陈舒的眼泪一滴一滴顺着面颊就流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蒋玉却不说话了，忽然一闭眼睛就晕了过去，倒在了沙发上。

顾宏一下子似乎也有点儿懵，好好的人怎么说晕就晕过去了，还是愣了一下，才赶紧招手道：“都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把二弟妹送回去，还有，把陈医生叫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交代完，帮佣们赶紧上前把蒋玉扶起来，在那些帮佣全部涌上去的时候，顾祁就带着我往后，离开了大厅。

“你刚才在监控室的时候，是不是就看出来了？”

直到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看了一下周围，我才开口，问道。

顾祁牵起嘴角，笑道：“看出什么来了？”

我微微眯眼，见他一脸玩味，于是直接上手，扯住了他的一边面颊，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说。”

顾祁登时被我逗乐了，握住我的手，一边拉着我往前走，一边开口。

“其实我当时在监控室里，也只是猜测，不过到了大厅那边，我就确定了……”

顾祁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道：“你应该看过皮影戏吧？”

“没看过，不过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毕竟……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吗？

“皮影戏，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这种方法是姬家弄出来的，具体的，大概就是用一个什么方法，把一样东西种到目标的身体里，然后就可以像是操纵皮影戏里人物一样，来操纵哪个人，但要具体是怎么个种法，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下蛊？”我有些犹豫地问道。

“嗯……不一样，这种方法和下蛊不一样，虽然也是个阴毒的法子，但是和下蛊是不一样的。”

“那为什么蒋玉忽然晕过去了？”

我记得，刚才蒋玉似乎是还想要说什么的，只是忽然就晕了过去。

顾祁露出了一抹有些狡黠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种，但是这种方法是有一个缺点的，就是目标和操纵人之间的联系，相对比下蛊来说，没有那么密切。”

“毕竟，下蛊是一定要把下蛊的人给找到，但是这个就没必要了，这种方法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就是用过一次后，就不能再用，而且对目标没影响。”

“可是，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这个对于姬家来说，难道不应该是缺点吗？毕竟，这就意味着不能控制目标了，还得再种一次。”我歪过头，去看顾祁。

“这个是优点，是因为，它消失后，既然对目标的身体没有影响，那么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以前就算办案子，遇到这种事情，把玄门中人请来都没用，因为不会留痕迹，但是这也是缺点，因为相对比下蛊，这种想要切断联系，就更加简单直接。”

“所以……刚才是你切断了蒋玉和那个幕后人的联系，所以蒋玉才会晕过去的？”

顾祁打了个响指，笑道：“我的卿卿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