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从瓶子里挖出来一点药膏来,拉过我,往我手腕上擦药。
顾祁在没碰我之前,我还没什么感觉,可是他刚把药膏涂上去,我顿时就被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
顾祁加了一点力气,不让我把手抽回去,道:“忍一下,这个伤不涂药不行,你这是被阴气侵体了。”
一听这话,我微微一皱眉,咬着牙,忍着让顾祁把药涂在伤口上。
也不知道顾祁用的是什么药,涂上去,手腕上的伤处越来越疼,是那种火辣辣的,疼到骨子里的疼,好不容易涂完了,顾祁才把我放开,我眼睛里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最后说话的时候,都带了点哭腔。
“为什么这一次我反应这么大?”我把右手好好放在身侧,眼泪汪汪地问顾祁。
顾祁把小瓶子放好,“噢”了一声,只说:“也算正常,不是什么大事情,过一晚上就好了。”
虽然我觉得顾祁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乖乖躺下就准备睡觉。
我们学校的传统,每年年底只要考完试,基本上就不会再有特别忙的时候。
两周的时间很快过去,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今年市冷得特别早,只是十一月中旬,我就要围上一块厚厚的围巾了。
我这天刚回到家,顾祁就对我道:“今晚准备一下,穆湛来电话了,说他的行尸今晚就要晋级,让我们去帮一下手。”
“今晚?”我放下书包,想了一下,才想起来,穆湛当时是说过,过几周,他的行尸就要晋级了。
“嗯,”顾祁点点头,把手机给我看了一下,“这是地址,他让我们天一黑就过去。”
我看了一眼,穆湛告诉我们的地方在郊区,这一片地方我真的是只在地图上看到过。
这一片郊区也不能说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在因为市里开发得太多,所以很多开发商也会瞄准这种郊区。
我和顾祁开车过去的时候,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房子的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圈,里面写着一个“拆”字。
我们到了穆湛说的地方,停好车以后,在车大灯的照映下,我才看清楚,矗立在我们不远处的,是一栋废弃的小楼……
我看了一眼,小楼不远处停着另外一辆车,是穆湛的。
“走吧。”顾祁熄火下车,拉了我一把,带着我往里面走。
因为天早就已经黑下来,郊区也没有什么路灯这种东西,所以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全靠顾祁拉着我。
我们刚走到接近小楼的位置,就听见了一阵狂躁的叫声……
我加快了脚步走进去。
穆湛是背对着门站的,听到开门声,立马回过头来,见是我们,神色才放松一点。
“你们来了。”穆牧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两人的神色都有一些累。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有点哭笑不得地道。
穆牧摆摆手,指了指那边正在嘶吼的,穆湛的行尸阿墨:“一般行尸要晋级的时候,都会特别狂躁,我和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绑住。”
我看了一眼,黑暗中,阿墨被特制的绳子捆得死死的,总共有两根绳子,一端分别捆住他的双手,另外一端连接在墙的角落,他现在就站在那里,站得直直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