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飞仔细想了想，犹疑道：“只是很微小的感觉，要不是和那个邹秘书独处了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发现。”

“虽然说是秘书，但那个叫邹明的男人和郑恺看起来却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郑恺虽然说是上司，但对这个下属却好像很是忌惮。”许一飞解释道，“尤其是在我刻意施压的时候，郑恺的目光总是不自主地往邹明的地方飘。”

“你是说，这个叫邹明的秘书，看起来才像是真正的掌权人？”牛大壮问道。

“是不是不敢说，但至少在郑恺面前的话语权，远远超出一个正常的秘书。”许一飞总结道，“幸好草包就算带上了精英的面具也还是草包，郑恺的情绪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看穿了，他要不是表现得这么明显，我估计根本不会发现，那个邹明掩饰得很好。”

看来这个邹明就是郑恺背后的那个人，或者至少，是郑恺和他背后势力之间的联系人。

牛大壮想了想，还是让许一飞稍稍等一下，走到卫生间给冯远打了个电话。

这次冯远好像真的是在忙什么，接通的时候能听到对面嘈杂的人声，冯远听起来也很不耐烦：“有话快说，你哥我忙着呢！”

至少在牛大壮的面前，冯远永远都是轻声细语的，就像永远不会急躁，不管是一开始针锋相对的谈判还是后来动不动的嘲讽，都一直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原来忙起来的态度是这样的？

“咳咳。”牛大壮摸摸搔痒的鼻头，微妙地感觉有些抱歉，“你要是忙的话我等会再打来。”

可惜冯远并不领情，冷笑一声道：“当你哥我的话是放屁不是？让你有话就说，赶紧的！”

好吧，他似乎理解冯骥为什么会那么怕他三叔了。

这简直是人格分裂！

牛大壮哭笑不得地道：“之前说的郑家那件事，背后暗中操控的人时不时姓邹？”

“怎么，这么快就被你查到了？邹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废物嘛。”冯远不冷不热地嗤笑一声，“没错，那群老鼠确实姓邹，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一次性说完。”

“有个叫邹明的，在邹家是什么身份？实力怎么样？”牛大壮不想继续被冯远的冷风吹拂，赶紧问道。

这次冯远短暂沉默了会儿，应该是在回忆：“邹明是吧，想起来了，邹家老爷子的大孙子，跟他爷爷一样，是只整天就知道偷偷摸摸不见天日的老鼠，神海期的弱鸡一个，你一只手就能搞定！”

这到底是在忙什么，火气竟然这么大

牛大壮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把到口的那句“你不也只是神海期”给吞了回去，赶紧道：“就这么多了，你继续忙吧，我挂了？”

话音刚落，对面就果断挂断了电话，无机质的“嘟嘟”声从听筒里传来，直接让牛大壮半天没回过神。

能让那个冯远烦

躁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不在陬市的这几天，冯家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既然冯远还有空回答他的问题，那代表应该情况不是特别紧急，牛大壮压下心底突然升起的担心，决定赶紧的把开屏这点破事儿搞完，回去陬市看看冯家的情况。

啧，刚才怎么忘了问问，冯禹老爷子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