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概是这边一直没回应，郑恺有些忍不住了，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为了逼真，这次是牛大壮亲自接的。

“是你？”郑恺十分意外，“郑玉香呢？”

“你打过来是谈判还是叙旧？”牛大壮冷冷地笑道，“如果是叙旧的话，我现在就把人给你叫过来。”

“哦，我明白了，还以为你们俩有多情比金坚呢。”郑恺突然失声笑了，“早该想到，我姐再怎么能耐也毕竟是个女人，可惜啊，她为了帮你不惜和父亲翻脸，你倒是挺理所当然的。”

“少废话，到底有没有正事要说？”牛大壮朝身边的郑玉香挤挤眼，故意不耐烦地道。

“当然，别急啊。”郑恺自以为牛大壮因为利益的分配问题和郑玉香闹了矛盾，语气一下子轻松很多，“不过我得说一句，到时候不管是财产分配还是辞职卸任，合同可都是要我姐的亲笔签名的，你能做主？”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挑拨离间，果然本性难移。

牛大壮嘲讽地勾起嘴角：“我要是做不了主，你打这个电话还有意义吗？”

“行吧，反正你俩的事儿我也管不着。”郑恺“善解人意”地笑道，“怎么样，上午提的要求，考虑得如何？”

“不如何，如果还是上午说的那些玩意儿，就不用谈了。”牛大壮刚说完，手臂一紧，回头看过去，只见郑玉香正紧张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于是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语气却还是很不耐烦，“对半分？开什么玩笑，要是我不答应，等调查组进驻你半个子都拿不到，还拿什么跟我们讲价？”

“话不能这么说嘛，亲爱的牛表弟。”郑恺镇定自若地回答，“要是真让调查组进驻，你们不也半毛钱都得不到吗？哦对对，倒是可能会有一张奖状或者证书，你又不是小学生了，确定要这样鱼死网破？”

说完就不再说话了，清浅地呼吸着，似乎对谈判的结果很有自信。

不过也对，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个神秘的传家宝，至于成化集团能拿到多少，不过是附加的收获罢了。

就算郑恺想要在争取集团家产上多下点功夫，如果耽误到了“正事儿”，他背后的人恐怕也不会答应。

牛大壮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会儿，沉声道：“七三，我七你三，祖宅我们可以不要，但不能更少了。”

“亲爱的表弟，这有点不厚道吧？”郑恺像是早就料到牛大壮会狮子大开口，淡淡地道，“我这么累死累活，冒着被父亲反杀的风险，结果就只为了这三成家产？表弟，就算你厉害，也不能这么把表哥当冤大头嘛，是不是？”

“你怎么会吃亏呢，偷着乐还差不多吧？”牛大壮也跟着懒洋洋地道，“郑朱国当一把手那么多年可不是吃干饭的，你来这么一手，位置是强行坐上去了，这几天

没少头疼吧？”

郑恺沉声道，“你监视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姐好歹也姓郑。”牛大壮打了个哈欠，“七三分，附加你姐回去帮你坐稳集团董事长的宝座，同时沈家也会承认你的地位，只要你还在当家，就不会得到沈家的针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