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牛大壮也这么想，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让郑玉香冷静下来。

“先别慌，你父亲那么聪明，不一定是真出了事。”牛大壮抱住郑玉香的肩膀，逼迫她和自己对视，“现在先冷静下来，告诉我，郑恺在电话里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一字不落地说给我听，现在光急没用，你必须赶紧冷静下来，和我一起分析状况。”

郑玉香战栗着点点头，深深吸了几口气，把杯子里沈家特质的清茶一饮而尽，战栗的身体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不管在其他的事情上怎么失望和怨怼，血源上的羁绊永远是不可磨灭的，不管是对郑朱国来说还是郑玉香来说，他们都是彼此的至亲，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

所以尽管在继承权上双方针锋相对毫不让步，甚至不惜撕破脸，用整个郑家的家业作为赌注，但就算关系破灭到这个份上，他们都从没有想过要对方的性命。

冷情如郑朱国，在权力斗争达到顶峰的时候，最过分也不过就是将郑玉香彻底监视了起来而已。

所以一想到郑朱国的生命可能遭受到危险，什么继承权什么怨恨全部一瞬间消失无踪，郑玉香的脑子里立马就只剩下了惊慌。

但显然郑恺并没有继承到父亲和姐姐的这一优点，在电话里甚至还显得十分得意。

“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慌张的时候。”郑玉香狠狠眨了下眼，强迫自己的大脑重新恢复运行，“郑恺在电话里说，现在他是成化集团的全权负责人，由他来代替父亲跟我们谈判，问我们的要求是什么。”

“你怎么回答的？”牛大壮问。

郑玉香显得有些惭愧：“我当时昏了头，一心只想到父亲的安全，所以没能静下心来跟他说话，只是不断地追问父亲在哪儿。”

“人之常情，这不怪你。”牛大壮温柔地安抚道，“那郑恺呢，他既然说要谈判，应该提出了他的要求？”

郑玉香仔细想了想，眼中透出杀气：“他说可以把成化集团一分为二，我们姐弟各占一份，如果你不满意的话，两者之间的权重可以商量，他只需要郑家继承人的名分，和别墅区的那个祖宅。”

郑恺的这种说法，简直就是已经不把他自己当做郑家的人了，成华集团也好，郑家也好，在他眼里都是可以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是可以随意割舍的。

那父亲这些天来顶住那么大压力，也要昭告天下把郑恺培养成继承人地决心是为了什么？

他们郑家到底是哪辈子做了这么大的孽，培养出郑恺这么一只白眼狼。

牛大壮却不觉得有多么意外，在以前，郑恺在郑家的尊严和自己的苟活之间能够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不惜对害死自己亲爷爷的沈家卑躬屈膝，现在不把郑朱国当作父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且身为旁观者，牛大壮很快

就发现了郑恺话里面的古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