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之后，郑玉香呆滞地拿着手机，注视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被拒绝了？”牛大壮伸手抚上郑玉香略显寂寞的肩膀，笑着安慰道，“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事么，干嘛这幅表情。”

没错，就在几个小时前，牛大壮事先从陬市回到了开屏，并且谁也没有告诉，最信任的心腹也没有。

他亲自动手帮助郑玉香从郑朱国的监控下逃脱，然后两人就到了沈家，就待在沈家的客房里。

沈倩倩第一眼看见牛大壮和郑玉香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但在知道两人的来意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并嘱咐专人保护。

沈家已经在沈倩倩手上大变样了，内外的人也都经历了换血，沈良身前用过的人一个也没留下，没被牛大壮和沈子林杀掉的，也都被发给了遣散费。

至于那些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被遣散的，沈倩倩则选择了直接一了百了。

她说这些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避忌牛大壮，甚至还半故意的当着牛大壮的面，给手下发布了一条追杀命令。

那样子，就像是在急切地想让牛大壮知道，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天真无邪的沈倩倩了。

虽然牛大壮其实并没有感觉有多意外，但毕竟现在还不是找沈倩倩谈心的时候，也就只好装作没看见了。

“我知道他向来只把郑家放在第一位，可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还是不甘心啊。”郑玉香仰靠在牛大壮怀里，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小牛，你说我到底比郑恺差到哪里？少二两肉，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一开始可能是的，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早就已经不是单纯的传宗接代的问题了。

“父亲说，郑家永远只能姓郑，而不能姓牛。”郑玉香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可是他怎么就能确定，我们联合只会损害郑家的利益，而不是其他呢？”

眼看郑玉香正要陷入一个死循环，牛大壮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找错方向了。”

“什么？”郑玉香的反应似乎有点迟钝。

“我说，你把郑朱国看得太高大上了，他想的并没有那么多。”牛大壮捏了捏郑玉香显得有些疲惫的脸，“玉香，你太强了，强到已经脱离他的掌控，郑恺虽然混蛋，还有些蠢，但他可比你听话多了。”

郑玉香眨眨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郑恺听话？你指的哪种？”

郑恺自从懂事开始就进到了叛逆期，小时候被郑朱国宠得太过，除了学业好之外一无是处，也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早早进到公司实习，一天到晚只知道再外面和那些狐朋狗友“享用生活”。

在爷爷去世，郑家受到沈家前所未有的威胁的时候，他作为家里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