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远说了家里的事不会避开他，但牛大壮还是聪明地没有表现过多的好奇。

关于“那件事”和“西边”，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众人各自四散回家为止，牛大壮都不曾主动提起过。

这让时刻注意他动静的冯远十分满意，后来跟冯禹提起的时候，老爷子也欣慰地连连点头“果然没有看错人呐，这小子值得栽培。”

但从之后的结果来看，那天晚上的收获远远不止是多认识了几个人，连牛大壮自己也想不到，不过只是露了一面而已，冯家展现出的能力和影响远远大出他的预料。

回家之后，牛大壮疲惫不堪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再次黑了下去。

一看手机，有好几个叶琳的未接来电，牛大壮随意用冷水抹了把脸让大脑清醒过来，然后回了个电话过去。

这个时候打来，还一打就是这么多个，应该不是单纯地想要找他聊聊，也可能是省城那边出了什么变化。

果然，电话一接通，叶琳喜悦得如同百灵鸟的声音就从电波那边传来：“小牛，你是不是帮我走了关系？”

“什么？”牛大壮疑惑地问。

“哎呀，你就别装傻了嘛，这个惊喜我已经收到啦！”叶琳的语气听起来比之前活泼很多，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上面来消息了，领导又同意我们加大审查力度啦！昨天我才跟你吐槽过这个事，今天领导那边就做出了反应，你快说，是不是连夜去帮我运作啦？”

“额。”牛大壮眨眨眼，没有正面回答，含糊地问，“你说省厅答应你们重新加大调查力度了？”

“是啊，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找了什么人，但真的很管用，谢谢你！”叶琳活泼地说，直接把牛大壮的回避当成了默认，“放心吧，既然你都这么支持我，我向领导保证，专案组一定尽心竭力，把成化集团违法犯罪的那些龌龊事全部查个底儿掉！”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很显然是兴奋地查案去了，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给。

牛大壮有片刻的无语，收起手机却不由得疑惑起来。

虽然他的确是有找关系重新给省厅施加压力的意思，但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啊。

昨天从冯家回来直到现在他都昏睡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过，怎么可能分身去找关系。

再说就算是去找，以牛大壮计算的结果，没有个把月根本就搞不下来，所以他才让郑玉香继续保持低调，随时与他联系。

可现在又是什么鬼。

难道是冯家知道他的麻烦，替他提前打点好了一切，又没告诉他？

可是以牛大壮对冯禹的了解，老爷子提点了自己那么多，很显然就是想要自己亲自动手解决才对，应该不会突然这么大转变啊。

沈倩倩？

她要有这么大能量早就动手了，根本不

会给郑朱国半点呼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