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牛大壮愣了愣，试探着道，“您是想说，让我去建立自己的情报网？”

“孺子可教。”冯禹满意地点点头，见牛大壮面露不解，又笑道，“别多想，你救了我的命，又难得和老头子眼缘，身为长辈，教晚辈一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你不会觉得我没那个资格吧？”

“不不不，您说，我洗耳恭听。”牛大壮赶紧回答，还端端正正地摆出了听讲地姿态，活生生就是一个等着挨训的小辈。

身为长辈，要教他一点人生道理这种话，沈良和郑朱国都有说过，但牛大壮无不嗤之以鼻。

究其原因，沈良的话不过是居高临下的诱哄，而郑朱国，也不过就是些拙劣的拉拢，两人都没有一丝真心，牛大壮自然也就懒得去理。

但冯禹不一样，不说语气和姿态，单说选择的话题，就不是随便什么两个人之间就能聊聊的，这是真的想要指导些什么。

冯禹稍微直了直上身，阻止住牛大壮的帮忙，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了一点“年轻人，我知道你的野心绝对不止当个老板赚点钱那么丁点，先别急着反驳，有话等会儿再说也不迟。

冯禹安抚地笑了笑，继续道：“你还年轻，有野心是好事，但也要学着怎么去一步一步的实现，怎么把握好手里的资源，让一切事情都保持在你的控制范围之内。”

“之前你常常遇险的事就不说了，就说现在，比如说，我知道你现在在开屏影响很大，有心想要晾着郑家和沈家一会儿，这想法本身是没错的，但是事前工作没做好，就会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定已经脱离你掌控的错觉，从而有了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你明白吗？”

牛大壮抿起嘴，若有所思。

“回答我，你知道现在郑家在做什么，沈倩倩那个小姑娘又在做什么吗？”冯禹引导着问。

“郑家，郑朱国应该还在想着怎么能得到我的庇护，他前些天还给我打了不少电话，我都没接至于沈家，现在正跟郑家针锋相对”说到这里，牛大壮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有了种不敢确定的感觉。

以上的这些事，都是在他离开开屏时就已经在发生了，但现在具体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们各自又都正在做些什么，牛大壮发现，自己还真的不知道。

沈倩倩自从那几个电话之后就再没主动联系过，如果说这也还正常的话，但细细想起来，郑玉香也已经好几天没有主动打过电话过来了，这就很不正常了。

把他和郑玉香连接起来的，除了虚无缥缈的感情之外，可还有郑玉香切身的利益。

“怎么样，开始觉得奇怪了吧？”冯禹的眼中闪过了然，“你看，你在开屏搞了那么大一通事，结果才离开几天啊，就已经不了解那边实事的情况了，准备工作都没做好，你怎么指望那些老狐

狸不生出些别的心思，老老实实按你的计划走呢？”

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冯禹已经知道开屏现在怎么回事一样。

牛大壮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我不仅知道，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冯禹笑眯眯的有点得意，牛大壮看得很无语。

不就是在晚辈面前能表现了吗，都那么大年纪了，这点事儿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听着听着，牛大壮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