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大壮兴致勃勃的阅览叶琳带回来的情报的时候，县城中心一个简朴的单身公寓里，徐娜正捂着脑袋靠在床上，竭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惊慌和失措。

手机就摆在徐娜的手边，被无意识地锁屏又打开，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来电。

终于，徐娜看了看说时间，再次鼓起勇气拨通那个被迫背得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

“请不要挂机，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徐娜失望地挂掉电话，翻了个身横躺在被窝里面，晚上郑玉香在集团总部跟她说的话还绕梁不绝，这种时候，徐娜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妄想牛大壮的安慰起来。

直到现在还不接电话，徐娜心中的惊恐慢慢变成双倍，她不知道牛大壮是一直忙到现在才没空接电话，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再等着她。

县城的另一头，牛大壮刚刚看到牛承柱的个人信息栏，手机突然就震动起来。

像是猜到了这个时候会是谁给他来电话，牛大壮冷冷一笑，等到电话差不多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接起来，道：“不错啊，咱们郑副总经理还记得我这么个人。”

“小牛。”郑玉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措，似乎没想到牛大壮会那么生气，一时间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在呢，郑副总。”牛大壮拉长声音说，“有什么事快些说，咱们这些穷苦出身的不像您，天天都忙着呢。”

“小牛，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郑玉香的嗓音开始微微战栗起来，“我知道，我这么久没主动联系过你，你生气，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而且，你也没有联系我，不是，我是说，你听我解释！”

“嗯，我听着呢。”牛大壮用肩膀和脑袋夹起手机，懒懒地点上一根烟走到阳台上。

其实在听到郑玉香没有变化的语气之后，牛大壮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反正他这些天也没闲着，该采的花还是照样采，反而和郑玉香的关系持续太久，其实已经觉得有些无聊了，如果不是她突然间停止了和自己的联系，牛大壮根本就可能不会想起这个人。

“自从你正式进到风华公司办公之后，父亲就把办公地点重新挪到了总部，天天盯着我。”郑玉香听起来有些委屈，“每次你那个总助向父亲汇报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父亲总要问我的意见，我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他对你的忌惮，还有郑恺，最近来公司也特别勤快，还好几次跟我打听过你，这很不正常，我必须得小心，小牛，你要理解我”

郑朱国把办公地点挪回到总部了？

虽然对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但是一个几乎已经退居幕后掌握大局的人突然又重新回到了人前，站在郑玉香的立场上，会感到茫然和戒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