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要不你去趟泰国，回来我一样疼你。”牛大壮没好气地摆摆手，说道，“叫人去泡杯咖啡提提神，别说到一半睡着了。”

“用不着，我清醒着呢。”许一飞随手从文件里抽出一张，放在牛大壮面前，“这是纲要，您先看一下，然后我再具体跟您讲解。”

牛大壮点点头，专注地看了起来。

可能是顾虑到他的文化水平，这份营销计划写得十分简单易懂，基本没用上多少专业术语，全部用通俗的说法代替了，所以牛大壮起来没有什么障碍。

牛大壮看得很慢，许一飞也全程十分耐心，只是点了根香烟给自己提提神，赶走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困意。

当然了，在老板面前，一般是不存在耐心不好的员工的。

两人的谈话花了大概三个小时，回过神来一看手表，居然已经到了12点的午餐时间，但许一飞的方案解说还只进行到一半，不得不说，以前光看不做以为很容易，但真正做起来，才知道所谓的年度营销方案有这么多琐碎但必须的问题需要关注。

而且完全没有捷径可以走，这还是在没有进行市场调查之前的初步方案，可想而知要形成完整的可执行方案需要多长的时间。

“饿不饿？饿的话先去吃饭。”牛大壮翘起腿，主动提议道。

一般老板在开会的途中突然说这么一句话，那意思绝对不是真的想让你去吃饭，而是想缓解一下他的良心，造成一种属下是义务加班的错觉，这时候如果你没有领悟到上级的真正含义，而老老实实地说“我饿了”的话，虽然确实暂时能吃上一顿饭，但请相信，你的上级一定心里面在默默骂娘，觉得你没有一点职业操守，光会浪费时间。

牛大壮当然也是这个意思，幸运的是许一飞早就在一线的销售部门混成了人精，当即摇摇头：“我早饭吃得迟，现在还是饱着的呢，您如果饿了的话，我去给您叫个饭？”

“那行，先把手上的事情说完，然后我请所有销售部的兄弟们会餐！”牛大壮满意地说，“继续吧，刚刚说到哪里了？”

外面的助理办公室里，徐娜懵懵懂懂地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办公桌上就这么睡了！

虽然这是牛大壮亲口许可的半天假期，但就这么直接在办公室里大刺刺地睡觉，这在徐娜为时不长的职业生涯中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身为总助，对同办公室的其他员工影响太恶劣了。

新来的年轻小助理战战兢兢地靠近徐娜，小心翼翼地看着顶头上司的脸色，问道：“徐姐，牛总和许总还没有出来，您看要不要给他们把午饭准备好？”

“怎么，他们谈到现在？”徐娜望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想了想，最后摇摇头说，“还是不了，牛总开会的时候不

喜欢被人打扰。”

这当然不是实话，牛大壮开会时的习惯她现在还根本不知道，只是一想起又要在办公室里和牛大壮见面，即使还有个许一飞，徐娜也还是感觉到有些发悚。

昨天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由不得她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