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你怎么看？”郑朱国离开办公桌在沙发上坐下，又示意郑玉香坐到对面，“这个小牛，第一天进公司就闹腾出这么大动静，知道的说他有想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奔着把风华公司搞垮的打算进去的呢。”

毕竟还没有真的闹翻，现在谈起牛大壮，郑朱国的心态还是很复杂的，一方面是要随时随地防上一手，另一方面，又不由自主地有种每个到达这种高度的老板都会有的，捡到了一个人才的快意。

加上谎话说了很多次就会变成真话，这么久以来牛大壮一直以郑家表亲的身份在外面示人，久而久之，郑朱国竟然真的有了点把牛大壮真正当作晚辈的意思，所以说起来，还颇有种笑骂的感觉。

郑玉香敏锐地察觉到了父亲态度的软化，知道前些天两人闹的不愉快算是暂时过去了，不禁稍微松了口气。

夹在郑家和牛大壮中间，郑玉香一方面为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心寒，但另一方面，也不愿意双方真的就此翻脸，闹成自己不得不二选一的局面。

“谁说不是呢，小牛年纪不大，这脾气是一向不小的。”郑玉香试探着开了个玩笑，“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属犟驴的，逮着谁都敢尥蹶子。”

这显然指的就是前些天牛大壮找郑朱国讨要股份的事情了，郑朱国的脸色短暂地一僵，随即无奈地摇摇头，笑骂道：“这个臭小子，真当是自己翅膀有反应了，一天到晚净给我惹麻烦！”

话中间已然是没有了多少怒气，郑玉香真正放下心来，不得不说，有时候还真是多亏了郑朱国的这种自大，才让郑家和牛大壮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分道扬镳。

“说回正题，关于这小子要搞的那什么新产品，你有头绪吗？”郑朱国问道，他是单纯的对这个很感兴趣。

如果牛大壮真的能搞出能让风华保健品重新占领市场的新产品，那对整个成化集团来说，也是大大的好事啊！

让一个已经持续多年赤字的企业重新扭亏为盈，就能让成化集团的利润进一步上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郑玉香认真地想了想，惭愧地说：“父亲，关于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小牛他从来没跟我谈起过这件事情。”

牛大壮随手制造神奇小药丸的本事郑玉香是真不知道，从离开杏花沟到现在，牛大壮送出去的药丸子就只有那么几颗，给镇长媳妇儿的，给公安局长赵有成的，再就是让许一飞和徐娜试药的那两颗，别说身份敏锐的郑玉香，就连牛大壮绝对信任的叶琳都不知道。

倒不是牛大壮有多么吝啬，不过就是随手灌点玄气进去的东西，也不至于要保密到这种程度，他是真的忘记了，前些日子要不是工地里那件事搞出来，说不定还会一直忘记下去。

郑朱国闻言有些失望，但也没觉得

郑玉香是在有意隐瞒，从商人的本能来说，这种可以称之为机密的东西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牛大壮的所作所为，不仅没有让郑朱国不满，反而让其对牛大壮更加欣赏起来。

“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不是什么非要知道的大事儿。”郑朱国少见地宽容起来，“就由着他去搞，我这个长辈就等着小牛能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产品出来吧，反正等到产品上市，就算想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从郑朱国的办公室离开，郑玉香心情有些低落，她以为自己和牛大壮已经是无话不谈了，为了他，自己连有损郑家利益的事情都毫不犹豫地做了，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事先没有从牛大壮口中得知一丁点。

如果是不能让郑家知道的话，只需要牛大壮说一声，难道她还会执意要告诉郑朱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