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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快到了晚餐的点，游人成群结队地离开，李路由看着乔念奴幽怨的眼神，两人相对无言。

“有黎明悬于东山……”

李路由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怎么就不换一个手机铃声？”乔念奴想起了一些事。

“我求安南秀录的，如果录了却不用，那她岂不是会觉得我不尊重她的劳动，而且这个铃声是不许换的了……除非她给录另外一个。”李路由看着乔念奴脸颊上的淡淡红晕，明白她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时候李路由变成了李师师，被乔念奴识破了，他看到了她的胸部，她逼他娶她。

李路由连忙接通了电话，却是韩英爱。

“不是你在开车吧？”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李路由希望韩英爱不要这么干，她没有这个资格。

“不是……”韩英爱小声地说道：“帮我向你姐姐道歉。”

“说了没事……她没有你小心眼。”李路由笑着说道，一边看着乔念奴。

“那就好……你说我小心眼！”韩英爱不满地抗议。

“那你也说我小心眼好了。”李路由懒得和她废话，挂断了电话。

“韩英爱？”乔念奴知道是谁，有些酸酸的，她很清楚韩英爱和李路由的关系是真的不错……当一个人只有在很在意另一个人时，才会在看到电弧，还未听到声音时，才会有一些情绪流露出来，刚才李路由还没有接通电话，就已经开始微笑，这种笑容有些喜爱的感觉在里边。

敏感的女人能够察觉到，即使他自己没有察觉。

李路由点了点头，“她让我向你道歉……这个人就是这样冲动，冲动完了就后悔，然而从来不接受教训。”

“我不接受，因为我是小心眼。”乔念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有多小？”李路由大拇指和食指搭在了一起成了个圈圈，晃到了乔念奴眼前：“这么小？”

乔念奴伸出手指在圈圈里戳了两下，看到李路由神情异样，顿时明白自己无意识的这个动作有些粗鲁下流的含义在里边，唾了一口：“下流！”

“这也能骂我？”李路由语气有些夸张，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乔念奴转过头去，李路由可以看到她耳根有些淡淡的粉晕。

“怎么租了一套日本人的衣服穿着？”李路由转移话题。

“那你怎么会看日本人的片子？”乔念奴摸了摸脸颊，眼睛在眼眶里转动着，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别处。

日本人有很多片子，和美国人，中国人，俄罗斯人，等等各个国家一样拍摄各种题材，但是日本最发达的是那一种，李路由总觉得乔念奴指的就是那一种。

“你想说文化，艺术，音乐这些东西是没有国界的，就像苍老师是世界的一样？”李路由没有想到自己和乔念奴进行着这么奇怪的话题。

“文化，艺术，音乐当然没有国界，单是艺术家，导演，制片人，音乐家，演员这些人都是有国界的。”乔念奴大概也觉得话题有些奇怪，皱了皱眉：“我穿这身衣服，仅仅只是我觉得好看，如此而已。就像你想看-片了，仅仅只是因为你的荷尔蒙分泌太旺盛了，急需把某些东西排泄出来一样……你才不会管那是日本人演的还是中国人演的，对吧？”

“我已经很久不看了。”李路由咳嗽一声，说从来没有看过，那不叫虚伪，那叫找人来鄙视自己，有些犯贱的意思在里边。

“你当然不需要看了……”乔念奴五根手指，数了数，又收了回去，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屑于去说他，低下头在花圃里摘了一朵花给李路由：“帮我插在头发里。”

李路由摘了另外一朵红色的玫瑰花，虽然是很艳俗的象征，但是热烈而色彩鲜明，让乔念奴那冷清的模样越发显出一种一样的妩媚来。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乔念奴摸了摸头上的花，蹲下来朝着垃圾桶的镜面看了看，有些满意李路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