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从怀里掏出个破旧的老烟斗,掏出火石,费力的点燃,抽了口道:“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光扬侯家,而那时的圣人盗英豪璀璨,最让他心动,甚至激动到了加注筹码的原因,还是你的师父。”
“我师父?”
“对,你师父用天师的脸,打败了他的师弟,本该带他回山,却在离开后又回来了,加入了我们。”
村长吐出一个烟圈,眼神有些迷茫,又似乎很是怀念:“那时候,真是最好的日子,你师父的师弟,才是最初圣人盗的聚集者,他也是少天师,但胸怀敞亮,让人敬佩。”
“他聚集了绝大多数人,上清派,阁皂山,火神宗,还有野茅们,一个个天才因他而来,共谋大事。”
“但那还不够让我父亲动心,因为差了实力,而这个,被你师父道:“这书,也是我爹画的,有百年了,可能不太准,您随机应变。”
“你爹可真是博学多才,无所不通。”
村长嘲讽道:“除了不会修炼。”
“哈哈哈。”
干笑几声后,顾曜收起东西:“我好奇问一句,侯家每个人,只能生两个儿子,您有子嗣吗?”
村长摇头:“有,都死了。”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这是我的错,我没按照我爹的话废掉他们的天赋,反而害了他们。”
“此话怎讲?”
村长自嘲笑道:“当初我们消失之后,道门动荡,从龙虎山到野茅,都是震荡不已,佛门大兴,再次挑战道门地位,他们两个觉得,这或许会是个机会,于是去了长安,结果不明不白死了。”
一阵沉默后,村长长叹口气:“要么是死在了佛门手里,要么是死在了道门的计算中,反正从他们想要插手佛道之争开始,作为没有靠山的野茅,就是必死无疑了。”
“那您觉得,您父亲还在世吗?”
村长看了眼顾曜:“你想听实话吗?”
“自然是实话。”
“呵,以我爹一步百算,狡兔三百窟的习惯,善渊道长死了,司首死了,大周灭亡了,他都不会死。”
顾曜:“...”
想知道的差不多了,顾曜起身告辞。
回到房门前,看了眼老道,他还在沉沉睡着,顺手给他把了下脉。
...
关上房门,顾曜默默又坐在房门前,翻着那水脉图。
“倒是没必要潜水,水行三千文,水里就是我家。”
从怀里掏出那颗水玉,在手里掂量下:“也不知这么大块水玉,能修行多久。”
又瞟了眼屋内:“真是,对付社令雷的法子肯定不少,非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什么阳雷啊,明明就是你的阳神本源。”
“不灭阳神,本质上不就是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吗?”
将水玉收起:“等你醒来再跟你说,抽出这么一道阳气,万一你打不过阎罗了怎么办?真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