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及时(1 / 2)

少言寡语的福王突然出声,冷冷说:

“那你们就多保重了。”

……其实程绣锦是想跟他们去的,毕竟要看看这两人是想打劫,还是陈县令的人。

要劫财的话,他们从头到脚加一起,也不值二两银子,哪个劫匪穷疯了?

张安宝听了福王的话,立时像是碰上负心汉似的,跳脚指责:

“难为咱们一路相伴几天,才遇这么点事,你们竟就想将我们夫妻丢开,你们有没有良心?”

福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本来就是半路搭伴走,咱们又没旧恩宿情,既然途中生了变故,自然就分开了。”

一般男人都面冷心硬,王容容制止住要说话的张安玉,抬起盈着泪的眼睛看向程绣锦,声音凄恻地说:

“妹妹与妹夫走吧,姐姐在这儿祝二位一路顺风了。”

程绣锦知福王着急回京,原他们说好了,下个镇就雇马车。

又一想,这两人虽然是可疑了些,但要真是陈县令或京城的人,这两失败了的话,估计还会有别人,倒也不怕。

福王拉程绣锦的手,程绣锦从包伏里拿出一盒药递出去,愁容满面说:

“这是上好的止泻药,我夫妻二人急于赶路,不能想留帮助,还请二位见谅。”

话说得好听,还不是想走?

王容容捂着肚子,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如何,大冷天的,竟也出了满头汗,虚弱地让张安宝拿药。

福王有些不乐意了,将程绣锦手中的药拿到手上,张安宝来接。

然而,没等张安宝碰到药,就听得王容容大叫一声,然后直直往后一倒,幸好张安宝及时接住,王宝宝竟晕过去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左右又看不见行人。

这下子,福王和程绣锦除非见死不救,就真的走不了了。

那张安宝将王容容轻轻放到地上,噗通一下就跪到地上,给福王、程绣锦嗑头,流着泪说:

“我在这儿求求二位了,我一个人弄不走她,若你们夫妻真丢下我们不管的话,贱内就真的没命了。

求二位发发慈悲,往前找找是否有人家,再求得哪位乡民拿个藤椅来,容留她找个郎中,给她瞧一瞧病。

我夫妻二人虽是出来投亲,盘缠倒还有些,绝不白使唤二位。”

这样安排,他俩无论谁去求救,都要被分开。

眼见福王当场就要黑化,欲对那二人下杀手,程绣锦忙提出不同意见说:

“此处人生地不熟的,若我男人去求救,留下我跟你不大好,或我去的话,一介女流,又怕碰上坏人就不好了。

我曾见过战场上伤兵众多,临时编的架子不错,路边又有现成的树,就让我男人编一个。”

程绣锦说“我男人”时,眼睛不由得往福王那边飘,刚好与福王看过来的视线撞上。

大概张安宝是怕他们俩跑了,虽也觉得是个办法,却没让程绣锦、福王两个去做架子,而是留程绣锦照看王容容,他和福王去做抬架。

路边虽有现成的树,可他俩没有工具。

正自发愁时,也巧了,就有樵夫从路边过,果然不负张安宝颇有盘缠之称。

张安宝从怀里摸出半两银子,从那樵夫的手里,将他的吃饭家伙买了过来,这樵夫来得简直就是及时雨了。

福王瞅了拿了银子,看起来好似十分开心离开的樵夫一眼。

有了工具,虽然福王故意隐藏实力,但抬架做得却也是非常迅速。

两人拿了做好的抬架过来,将王容容放到抬架上,自然是福王与张安宝抬着,程绣锦在一边跟着。

程绣锦瞅着不知真假的王容容也是佩服,这大冷的天,别说让她装晕,就这么一动不动,他们又没被子给她盖,也够冷的了。

要不然冬天过大河的冰面时,那些路货的有车不坐,都要赶着过去,就因为运动能够产生暖。

他们走了许久,却也没再看到一户人家,反倒是发现一个不大的,长满树的土山。

这就不用再想了,肯定是碰见劫匪了。

但让福王和程绣锦没想到的是,跟着他们的,竟是这帮劫匪的头目夫妻。

福王和程绣锦被请到了他们的老窝,一个不大的茅草屋,门额上持着块匾,上书着“聚义堂”三个字。

这帮劫匪也忒穷了些!

难怪连看起来并不富的他们都劫,大概也是穷疯了,等米下锅。

不过,跟着他们混的小匪,倒个个的年轻力壮。

聚义堂里,这么冷的天,也没说点个炭火啥的,竟是要靠着一身正气,顶住寒冷的意思。

程绣锦假意一般妇人,吓得几乎都要哭了,抱着个花包袱,瑟瑟发抖地躲在福王身后。

福王护着程绣锦问:

“不知二位劫我们夫妻做什么?”

没等张安宝说话,王容容先想去拉程绣锦,不过被福王给护着,不让她接近。

王容容倒像是老朋友般,笑与程绣锦说:

“妹妹别怕,我们不为劫财。”

废话!他们也没有钱!

程绣锦不为所动。

张安宝坐在正中的交椅上,豪爽一笑,说道:

“二位就坐吧,在下是有事想要求二位,虽用了非常手段,却也是逼不得已,二位安心坐吧。”

福王瞅了会儿张安宝,似是在衡量他话里的真假,突然就笑了,转过身,先安抚地拍了拍程绣锦的肩,领着程绣锦一同坐到客座交椅上。

有人倒了两杯热水上来,程绣锦和福王均都没碰一下。

福王转头问张安宝:

“那小人在这儿冒昧地问一声,不知大王抓了我夫人二人来,所为何事?还请明示。”

大概是看他们落到自己的地盘上,张安宝很痛快地就说了:

“我想知道,你们去京城投奔的是个什么官?”

福王似是不想说,沉默了会儿反问:

“不知大王问此何意?”

张安宝颇感意外,挑眉问:

“怎么,不想说?”

福王说:

“是不好意思说。”

张安宝就有些不解,又想到他自己是假的,该不会他抓来的两也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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