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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

哗啦一声。

柯楠面容狰狞地喊了一声，咬紧牙关，在和某种无形存在角力。

他的血泪不要钱似的，滴滴答答落到打印机上，化作固体结膜，让人情不自禁想起“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诗。

片刻后，收容物3-017，就被血痂彻底覆盖住了。

剩余的两名言咒术士，早就浑身被汗水打湿了，但也一直在拼了老命地坚持。

直到此刻，他们才终于瘫倒在地，两人一起扶在那名昏迷的女性同伴的腰上、肚子上，习惯性地揉了揉。

成功了！

这下不会再死了！

大家的付出是值得的！

两人眼神又是涣散，又是庆幸。

“咳咳！”

做完这一切，柯楠仿佛虚脱，趴伏在地上重重地咳嗽起来，咳出了暗红的血和奇怪的固体碎片。

“你没事吧？”韩振云问道。

他亦不大好受，救过命的金属战衣彻底崩碎，片片跌落了，全身上下也都迸裂着深深的血口子。

“过一会儿……再过会儿就就好……”柯楠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虚弱。

韩振云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周围。

遍地都是尸体，都是鲜血。

这次行动，战死的人绝对超过四十个了。

“真是凄惨啊。”韩振云叹息道。

柯楠咳着血：“……呵呵，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过了会儿，他勉强站直，和韩振云两人互相搀扶着，露出一丝天真无邪的笑脸，指着旁边那几个人：

“把东西收起来，放信号灯，准备集合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