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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欣，你怎么知道当时是3点05呢？”

林若欣咯咯笑了笑，“因为我当时正在玩妈妈的手机，看了时间。”

半夜上完卫生间就不睡觉，抱着手机玩，何文芳也不知道该说女儿什么好了。

她心道，现在有人算了。

等回头没人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家伙。

真以为刚才眨眼的小动作，我不知道吗？

正好这时，手机震动了两下。

苏晴明拿起来一看，童发一发来一串图片，是刚刚拍的旅行团成员的照片。

苏晴明立刻拿着手机给林若欣看，“若欣，你看看谁是你看见的那个上卫生间的爷爷。”

林若欣拿着手机看了几秒钟，很快便指着其中一张说，“就是这个爷爷。”

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照片上的正人是周发翔。

现在，小女孩说的话和之前周发翔说自己3点钟起床上卫生间，正好对上了。

苏晴明感觉自己找对了方向。

他继续问，“若欣，除了咳嗽声，你还听到什么吗？”

林若欣摇摇头，“没有，不过那个奶奶好奇怪，她的咳嗽声离我越来越远，很快我就听不到了。”

苏晴明听完赶紧从桌上拿起纸笔，在纸上记下林若欣说的话。

3点钟，有爷爷去卫生间。

这个人是周发翔

3点05，听见奶奶咳嗽声，声音离8号车厢越来越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而林若欣说的咳嗽的奶奶，苏晴明也知道是谁。

就是住在4号车厢，那个年过80的赵翠莲。

之前在4号包厢询问李红梅时，她就时不时咳嗽两声。

而除了她，整个旅行团也没人咳嗽。

苏晴明记完后，接着问，“若欣，之后你还看见别人去卫生间，或者听到其他声音吗？”

林若欣回忆了一下，立刻点头，“嗯，我记得那个爷爷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对面的卫生间也亮着红灯，妈妈和我说，亮红灯就代表里面有人。”

这列火车上的每个卫生间，里面无人时是绿灯，有人时亮红灯，灯就在卫生间头顶，很显眼的位置，乘客可以从很远之外凭借灯光知道卫生间是否有其他乘客。

周发翔从卫生间出来时，据他自己说便秘上了15分钟，所以那时是3点15，对面卫生间有人。

苏晴明继续将信息记下来。

“还有吗，若欣？你还看见什么了吗？”

“嗯，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餐厅里有奇怪的声音，看见餐厅里有一个人影。”

“若欣，你还记得那个人在做什么吗？那时候是几点？”

“是3点20，那个人在餐厅里待了五分钟，一直听到撕拉撕拉的声音。后来声音突然消失了。”

撕拉撕拉的声音，听着林若欣描述的拟声词，苏晴明突然想到一样东西——胶带。

他立刻想起之前从餐车找到凶器时，东西用黑布包着，然后用胶带贴在桌子背面。

黑色胶带！